几近是同时,花季女孩猛然坐起,揭开棉被就要下地,忽然床中伸出一条长臂,把她的侧腰身一圈一揽,花季女孩便摔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床榻间,外衫轻微微坠落,纱帐内温暖如春。
豆蔻香肩滑润,脊背光滑,触手似玉,脸面上边具给轻缓掀下,浮露出因醉酒而涂红的双腮,原本澄澈炯亮的双眼此刻醉意蒙眬,如含了一汪春池,波荡出波荡的水波。
声音似含了二分怒气,忿忿的道,
“太子爷为何在此?”
符重沉静的眼睛里有暗影涌过,轻轻偏了偏身,把压到胸膛的略微推离,要女孩躺的更加舒坦些许,扯过棉被盖住那一片珠圆玉润,支肘侧身高高在上的望着她,轻微微笑说,
“这是本驾的卧房,我为何不可以在此?”
“噢!”
凌菲恍然一声,如忽然记起来啦,趔趄挣扎着便要起身
符重一把把她摁住,
“做甚?”
凌菲张着一对无辜的眼,呐呐道,
“去我自个儿的屋子呀!”
男子轻笑,
“哪儿是你的屋子?”
身底下女人蹙眉,瞬时糊涂了,拍了下脑袋懊丧的道,
“我记不起来啦!”
男子低笑一声,长指扶在女人精美的眉目上,声音低醇温平的道,
“既然记不起来便留在这儿吧,好不好?”
“不好!”
醉酒后的凌菲声音软糯,面颜娇憨,眼却极亮,像个赌气的小孩儿一样鼓着腮颊,轻声呢呐道,
“你粘了小爷的便宜,还是要令小爷对你负责,不讲理儿!”
男子头垂下几寸,眼睛黑的像要把身底下的女子吸进去,声音轻轻沙哑,
“那便换我对你负责,可好?”
凌菲眨双眼,点头,
“好!”
男子眼色一暗,垂头,浓醇的酒香合着女孩的清甜自口中泛开,如急风大雨骤然袭来,在身子中卷起惊涛骇浪,又像绵绵细雨,潺潺而过,扶平内心深处不安跟焦躁。
凌菲醉的晕晕沉沉,如有沁凉的冰雪落到唇内、眼、腮颊,化作甘洌的泉澧,细细在她的眉尾眼尾流过,拂去心口的躁热,禁不住满足的轻叹一声。
男子眼睛如暗夜般浓醇幽邃,猛然把女孩拉入怀抱中,头深切埋在她颈间,好久,呼息才逐渐沉稳下来,声音暗哑,带着不易觉察的当心,轻声问说,
“秋凌霄呢?还喜欢他么?”
凌菲困的眼都张不开了,眉角一蹙,往男人怀抱中拱了下,不耐心烦的呐呐道,
“他是我师哥!”
幽冥中,男子目光一亮,再一回在她耳际问说,
“我呢,是啥?”
半日不见回复,身底下已传来女孩均匀的呼息声,男子的削唇轻微微一扬,把棉被给女孩掖好,抵着女孩的脑门,轻缓合上眼。
隔天一早,年玉娘端着水盆儿站在凌菲门边,才要便听见里边传来一声惊怒的吼叫!
“呀!”
声音响彻天际,震的她手一抖嗦,忙叫道,
“菲菲,你怎啦?”
里边随之传来凌菲急促略带慌乱的的声音,
“没有事儿,不要进来!”
屋中,纱帐重重,幽冥暧味,凌菲拥着棉被咬牙怒视着满脸沉静的男子,吐出的字似淬了毒一般,
“解释!”
符重侧身躺在那,一手撑额,懒散的望着她,俊俏的面上满满是无辜,悠悠的道,
“本驾还想听符团长给我一个解释,昨天晚上我睡的正熟时,符团长忽然闯入,满身酒气,揭给而入,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亦不在本驾的克制之中了,符团长如果不信,本驾这儿还留着证据!”
男子清俊的长指扶在唇上,唇肉此刻更加鲜红欲嘀,轻轻肿起,如在诉说她昨天晚上的兽行。
凌菲醉酒后脑袋晕沉,腮颊涨红,血气不停上涌,给符重的话惊在那,真真是她干的?她吃多了真真的非礼了他?莫非本能里她实际上一直在觊觎太子爷的美色?
不对!凌菲眼一狭,冷声问说,
“太子爷咋会睡在这儿?”
符重看上去好像有一些懊悔,垂眼淡声道,
“本驾这两天一直睡花厅,昨天晚上看书看的晚了下,困的厉害,忘掉了把卧房借给符团长之事儿,因此……”男人抚额轻叹,
“一时糊涂,酿成千古恨!”
凌菲合上眼往后仰去,满脸的生无可恋,扬手拍在脑门上,只想一拳把自个儿打晕,好不必再继续丢人,她居然是这类人!她咋会是这类人!
忽然又记起一件极关键的事儿,凌菲再一回撩开棉被,向里瞧了瞧,上边身穿,系在脖子上的带子早便已松落,和没有穿无异,身穿……闭了下眼,凌菲几近是绝望的问说,
“我们有没、有没?”
符重抬手抬起女人精巧的下颌,黑瞳幽微的望着她,轻声问说,
“非常难过?”
凌菲瞠着他,悻悻道,
“实在想死啦算啦!”
酒后把太子爷给强了,着实是太丢人!
符重扯唇轻笑,眼中却滑过一缕寒意,慢条斯理的道,
“实际上、啥都未发生,安心了么?昨天晚上某人着实是太热情,得亏,本驾全力趔趄挣扎下,保住了清白,因此,我们全都不必死!”
凌菲蹙眉望着她,
“真真的?”
符重唇角含笑,
“是不是又有一些灰心失望?”
凌菲目光落到他微肿的唇上,忽然觉的给他摁住的下颌一阵发烫,不自然的转过头去,便听外室再一回传来声,
“菲菲,起来啦么?”
这一回是甄婉柔的声音。
凌菲才要回话,便见符重忽然起身,抬手一扬,外衫落到身上,缓步向门边走去。
“呼啦”一声,檀香木镂花木门给打开,凌菲一惊,一撩棉被,
“噌”的钻进,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
太子爷骤然出现,门边的俩人更加震惊的讲不出话来。
乌发披散的太子爷依然气韵崇贵,脸上不见喜怒,淡声道,
“凌菲她宿醉方才睡着,先不要打搅她,预备一些清淡的吃食,等下令仆人送过来!”
俩人赶忙屈身道,
“是!”
符重端着水盆儿返回,湿手帕,转身见缩成一个鸵鸟的凌菲,不禁唇角牵起,揭开棉被,把某人拖起来,为她轻微微擦拭腮颊,
“人都走了,不要躲啦!”
凌菲一把抢过手帕,糊在脸面上,悻悻道,
“想我一世英明,毁的渣全都不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