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火下,女人皮肤皙白似玉,滑若凝脂,水漫到心口,水波在优美的曲度上波荡生姿,一片绯色如霞,赤玉剔透,引人心悸。
任符重耐性再好,此刻也不禁的呼息逐渐粗重,探臂进进水中,揽住女人的侧腰身,一把把她托起抱入怀抱中。
只听“呼啦”一声水响,花季少女酮体旋身而起,刹那间水花儿四喷,把男人的衣衫湿透,凌菲才要惊叫,便见男人屈身,吻在她唇上。
男子有一些迫不及待,长舌顶开她的贝齿便在她唇内凶猛然到处扫荡,如要把她吞嗜入腹般的使劲。
凌菲还站水中,满身莹白皮肤粉红,娇若三月桃花儿,**的脊背脊上水滴冰莹剔透,顺着她纤瘦的侧腰身滚落,叮咚叮咚落到水平面上,激起片片波澜。
凌菲半狭着眼,抬首,男子正幽微的望着她,眼睛里似古井炯黑幽邃,脑门一缕湿发垂下,粘在眉尾,衬的他本俊俏的面颜愈发充满吸引力。
男子吻着她的眉目、腮颊、一路向下,带起连连战栗,凌菲腮颊酡红,如上好的红脂自鬓角晕染,全身酥,忍耐不住在他游走的掌下轻轻轻战。
突然身子一轻,凌菲给男人拦腰从水中抱起,两步走至床边,只觉脊背一凉,躺在一片棉被软枕之上,随之,男子重重的压上。
纱帐轻垂,无风自动,光华流泄,暧味妖娆。
凌菲秀发披散在烟霞色的棉被上,如上好的墨云缎铺展,轻轻仰着头,双眼迷蒙,紧狠咬着下唇,春夜忽然静谧下来,全部的所有都逐渐远去,唯有男人的温侬,跟浓重的味息在暗夜中旋绕。
窗子外轻风拂柳,如情语低呐,屋中红烛高燃,泪凝绛脂,照在抖动的绯红色纱帐上,好久不息。
客店外的花街面上鼓声敲了三更加时,屋中才还原了安静,桌子上的红烛也烧到了尽端,一阵风过,扑的灭了,幽冥中窜着一缕青烟,瞬时一缕油烟味在屋中弥散开来。
又过了一会,纱帐中,凌菲听符重呼息均匀,轻缓张开眼,从男人怀抱中退出,取了衣衫穿上,一揭纱帐悄悄下了床。
脚才一粘地,两腿不自然的抖了下,凌菲眼中滑过一缕恼色,咬牙转头瞠了男人一眼,搁下纱帐出了内阁。
抬手把一头乌发高高束起,凌菲又转头瞧了一眼大床,见符重未醒,才轻微微打开门走出。
待少女背影消逝,男子才张开长眼,幽微月光下,他瞳孔深处有温柔的光彩,纱帐中却是有低低叹息声消散在暗夜中。
凌菲出了客房,直奔后宅。
后宅是客店的老板跟仆人家丁住的地界,正堂四间,左右各有偏方三间。
今天夜间客店老板不在,正堂中唯有年金玲一人住,因此凌菲计划去恐吓恐吓那个女子,起码要她不要再欺侮年玉娘。
究竟,她还是忍耐不下心不管。
月光凄冷,星疏云淡,檐下灯笼在料峭和风里轻微微摇晃,发出幽冥昏黄的光彩,院落深处乌黑一片。
这个时辰仆人们忙完了前院的活方才入睡,四面一片宁静,凌菲身型轻巧灵动,踏风而过,如一道风影漂过花草走廊,伏在屋檐下,才要探寻年金玲住在那间屋中,便听远处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走路声。
凌菲把身子掩在檐下,屈身望去,但见是一道身影缓步往这边走来,那个人左张右望,猫儿着腰身,非常当心。
偷东西的?凌菲狭了狭眼。
离的近了,借着檐下昏黄的灯火,但见来的是个家丁样子妆扮的仆人,身型瘦长,面颜尚算娟秀,仅是一对细长的眼中尽是狡黠奸诈的光彩,缩着身体,谨慎的周围瞧了瞧,走至镂窗木门下,弓起食指,轻敲了三下。
屋中立马传来一女人娇软急迫的声音,
“快进来!”
家丁面上浮露出猥邪的笑意,忙开门迈进。
看见这,凌菲立马便明白了,年金玲这是乘客店老板不在,摁耐不住寂寞,跟仆人偷呢。
豆蔻凉凉一笑,贴近窗户,只听里边传来年金玲发嗲撒娇的声音,
“咋这样晚才来?”
“小的等柳三他们全都睡了才敢出来,如果给人发觉小的可是便死定啦!”
“看把你吓的那怂样儿,我可跟你说,那太爷子这两天可是就要回来,待他回来,你想碰姑奶奶一根指头都碰不着!”
“小的知道,这不才赶忙过来嘛,快令小的亲一口!”
“去你的!你当是我不知道,今天早晨,你还对年玉娘那个贱种献殷勤,你说,你是不是瞧上她啦?”
“诶唷,你可冤死小的了,除却太太你,旁人呐还入的了小的眼,小的白日中干活都想着你,一心盼天黑,求太太快给小的捂捂手!”
“诶!你往哪摸呢?嘻嘻,慢一些、这可是上好的丝缎,不要给我撕破了……”
“太太好香!”
“你轻点……”
随之屋中传来一阵梭梭声,凌菲嘴角勾了下讽笑,骨子中低贱之人,果真不管何时都改不了天性。
天儿清寒,凌菲也没兴趣听这直播,身型一闪,瞬时消逝在茫茫夜幕中。
隔天一早,凌菲醒的晚,张眼时天已大明了。
符重恰在窗下的矮榻床榻上看书,旁边的木几上搁着些许米粥点心,还腾腾窜着热汽,像是才热过端上来。
粥里搁着莲子,清香扑面,嗅着味凌菲便饿了,身穿寝衣跑下地,跪坐在矮榻床榻上,用指头去捏羊肉角,忽然手背给书本一拍,男子无可奈何的望着她,
“先去洗涮!”
凌菲缩回手,狭眼一笑,听话的去洗脸刷牙了、
待回来时,符重已把碗碟给她摆好,碟子中搁着她最喜欢的几样吃食,凌菲抬手抓了一个肉角塞进口中,吃的狼吞虎咽。
对边符重端着粥碗吃的慢条斯理,目光宠溺的望着她,悠悠问说,
“这般饿么?昨天晚上仿佛是本驾消耗体能顶多。”
“噗!”
凌菲一口饭食就要喷出去,忙掩了唇,才保住了一桌的早餐。
“拜托,吃饭时不要开这类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