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隐约中好想已经猜到了段辞在自己背后肯定做了什么,但是关于程依的事,她不想问。
如果可以选择,她连身上那点dna都想要还给那个人。
段辞现在答应她出院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需要尽快得到秦家的回复,然后为爷爷安排手术。
秦真住院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东西,所以走的时候,简单的办了手续就可以离开了。
电梯直接下了地下一层,秦真坐在电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也是淡淡的。
段辞站在一边,双手插在兜里,神色淡漠。
从秦真的角度,就只是看到他的下巴,这让她多少有点不习惯的怪异。
“我能跟你去公司吗?”
闻声,段辞低头看了过来,“你太冲动,容易坏事。”
他知道秦真肯定是在等秦家的人找上门来,但是他对她的性格还是有不放心的地方。
“我不说话,就在一边默默的听着,总行了吧。”
段辞收回了视线,却没有要看她的意思。
只是他不说话,秦真就当他是答应了,笑嘻嘻的往轮椅的后面坐了坐。
眼看着就到了车子的前面,秦真坐在轮椅上,压根就没有要动的意思,看了眼身边的两个男人。
没有犹豫太久,秦真朝旁边的段辞张开了手,显然是要他抱自己上车的意思。
段辞站在地上没有动,却是看了眼一边的孟诚。
孟诚见状当即了然,他不喜欢跟女人有什么交道,但是秦真是姐姐啊。
他刚张开手,准备将秦真从轮椅上抱起来,秦真却伸手挡住了,
孟诚一愣,秦真却是看向了不远处没有动的秦真。
“你是我的未婚夫,应该你来抱我。”
段辞朝她看了一眼,神色中竟有几分揣度的意味,在看到秦真嘴角的笑意,还是走了过来。
搂着段辞的脖子,闻着他身上专属的香味,嘴角挂起了一个狡黠的笑意。
这世上能够这样做指使段辞的人,能有几个。
她现在理所当然的有着这样的特权,不用白不用。
只是这却让孟诚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车开出去后,不禁揶揄着。
“真真姐,你这待遇可不一般啊,非老大不可呢。”
“当然。”秦真听出了他话中的调笑,却一口应下了,她眼神流转,看上去像是只打着坏主意的小妖精,“姐姐好色,美色当前,岂有不占便宜的道理。”
“呃……”孟诚间她回的直接坦荡,倒是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从很早以前他就意识到了,想跟秦真斗嘴是很不明智的。
很多时候,她好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直白的有时令人咂舌,但有时候她又像个天生的骗子,谎话张嘴就来。
只是一边的段辞好想早就习惯了一般,在一边闲散的撑着脑袋看她。
感觉到他的视线,秦真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段辞言语依旧闲散,但却突然间挑了挑眉,“你说的占便宜,我倒是挺有兴趣的。”
“哈?”秦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有点傻了。
段辞收回了看着她的目光,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是商人,让人占便宜的事情,不可能,占别人便宜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秦真酝酿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称赞道:“段总,还真是精明啊。”
段辞眉眼一松,唇角勾起。
当段辞带着秦真出现在公司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从刚进大门那一刻起,路过的员工就没少朝这边张望。
注意到了大家的反应,秦真下意识的选择没有看见。
跟在段辞身边的时间久了,这点小场面应对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
坐着专属电梯,上了二十三楼,便是段辞的办公室。
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秦真还没来得及开口,头顶上一个声音传来过来。
段辞皱眉:“你怎么来了。”
并没有听出段辞话中的不快,还是选择性的装做没有听出来,被秘书拦在外面的陈思思迎了上来。
“辞哥哥,上次拍卖会上的砚台,我帮你拍下来了。”
原来是来给段辞送礼的。
秦真侧首看来眼一边的段辞,随即又看向了对面的陈思思。
“陈小姐,礼物我替段辞收下了,谢谢啊。”
说完,秦真坐在轮椅上向陈思思伸去了手。
陈思思自然是不会把东西交给秦真的,而是很直接的当没听到秦真的话一般。
她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段辞的身边,“辞哥哥……”
段辞低眸看了她眼,神色淡漠,“我还有事,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也没有等陈思思反应便大踏步的离开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陈思思脸上的失望是人一眼就能看出的直接。
不知道为什么,秦青倒是觉得这样的陈思思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
“大诚子,你先进去吧,我想跟陈小姐单独聊聊。”
孟诚有点放心不下的在两人中间看了眼,最终却还是听话的走开了。
见两人离开,陈思思脸上的笑脸瞬间没了,语气不耐:“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聊的。”
秦真笑,“你之前不是很想跟我聊聊的吗,我现在刚好有空,你确定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她的语气是少有的平和,倒让陈思思不由的愣了愣。
最后,秘书给两人安排在了一边的休息室内,顺便给两人上了两杯的咖啡,便出去了,放两人在房间内说话。
秦真端起面前的咖啡,浅浅的抿了口,开门见山道:“陈小姐,我知道你喜欢段辞,但是你这样的举动,却不是他喜欢的。”
“你休想骗我。”陈思思一脸的戒备。
主要是之前,她们每次的相处,秦真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这样正经说话的样子,倒是让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秦真:“你想想,你追段辞这么久了,他有给你回应吗。”
答案很明显,那么她道理有没有骗她的答案也不需要她赘述了。
见陈思思沉默,秦真继续道:“抛开段辞,我跟你之间其实没有什么矛盾冲突,不是吗。”
“可我们的目的就是段辞,所以我们两个就是敌人。”
秦真笑了笑,“就像你说的,段辞不可能娶我,不如再等等如何。”
“等?”
秦真点了点头,“段辞是个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而且征服欲极强,你需要做的是引起他的注意,让他来追你。”
即便在秦真的眼中,陈思思压根就不是段辞喜欢的类型,但这个建议确实真的。
要是段辞靠死缠烂打就能追到手的话,可能很久之前她就应该失业了。
闻言,陈思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在思考秦真话中的可信度。
见状,秦真也没有催促,只是坐在一边小口喝着咖啡。
陈思思仍旧拿不准秦真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心中的猜忌丝毫未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也喜欢他吗?”
这样的建议放在别人的身上还算合理,但是眼前这个女人。
不可能。
“喜欢……”秦真自嘲的呢喃着这两个字,好想是回答陈思思的问题,又响是在问自己一般。
是啊,长时间以来,她在自己跟段辞的中间画上了明确的分界线。
她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但却好想忽略了一个问题。
秦真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对面的陈思思,反问道:“在你看来,我是喜欢段辞的?”
陈思思闻言一愣,转即轻笑出声,“你知道有个词叫凡尔赛吗,还是说你是在我面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