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了笑,朝着大冰问道:“冰哥,我和汪爷认识。在这不会受欺负吧?”
大冰听后奇怪的看着我,笑道:“弟弟,别傻了。说你是汪爷的侄子那就是句客套话。能在这开的哪个对外不是汪爷的弟弟侄子的,哪来这么多亲戚。你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这么说昂,遭人记恨。”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
大冰说的没错,虽然我帮了汪勇,但这门面便算是还了人情,剩下的人情越用越薄,到最后便是仇了。
我丈量着这里的地面,思索着如何装修,大冰也给了我很多意见。
到最后他哈欠连天,朝着我说道:“张老弟你自己看看吧,我先回家睡觉了。晚上有空再来帮你想想怎么做。”
“好的冰哥,您回去休息吧!”我说道。
大冰给我算了一下,这个地方想要装修出来最少得五十个,这还不包括后期备品的钱。
而我浑身上下现在也就二十,肯定是不够。
赵老四看出了我的惆怅,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小张爷,这钱你是不是没有啊?我先借给你?”
我秒了他一眼,问道:“利息,咋算?”
“咱俩还说什么利息。你先装修,这段时间多接几个活就一切妥当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法还封着呢,一个多月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开,做个屁活儿啊!”
“放心吧,我给你找个人打表问问,估计也快了。”
听完了赵老四的话,我倒是也松了口气,要了我的电话,赵老四说下午会把钱打过来。
下午的时候,收到了赵老四果然把钱打过来了,我立刻就去联系了装修队,对方就量房做出了方案,约定次日动工。
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毛坯房内,用纸板搭了一张床先住下。
入夜,我前往附近的熟食店买了半斤牛肉和油炸花生之类的小菜,拎了两瓶啤酒就坐在一楼大厅喝着。
入夜之后这条街上还是十分热闹的,各种豪车停在路旁,一个个搂着白花花大腿的美女从门外路过,角落里不是抱着亲嘴的就是偷摸撒尿的,总之是热闹的一塌糊涂。
当然太热闹也并不是小事,最起码我是睡不着了,后半夜外面依旧闹哄,看来这注定不是我能生活的地方。
一直到将近四点,外面才堪堪安静下来了些,深夜出门的也都回家了,车也越来越少。
走到窗前看了看,我刚打算锁门休息,突然一道身影就跑了过来,一把推开门就冲了进来。
这是一个男人,年纪不大,但十分干练,他脑袋流着血,神情也十分疲惫,朝着我张了张嘴:“帮帮我。”
随后便冲进了店内。
我没有阻拦,因为从他面相上看出他夫妻宫发黑,说明受情所害,而且眼神和面相比较,他并不像是一个坏人,所以我也不想声张。
前后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几个穿着短袖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门口,朝着门面内走了进来。
这些人也就二三十岁,每个都是花臂或是黄毛,看起来十分张扬。
他朝着我问道:“刚才有没有看见有人过来?”
我摇了摇头:“没见过。”
很快旁边就有人开口了:“这一条街没几家开门,那小子肯定是找地方躲起来了。要么就在这家店里。”
为首的小黄毛顿时朝着我看来:“小子,我们是南区龙哥的人。那小子是我龙哥要找的,你要是看见了趁早把他交出来,免得自找麻烦。”
“我不认识什么龙哥,我没见过任何人。我要睡觉了。”说完我便准备关门。
但他们却一把推开了这门,冷声道:“见没见过,我门进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我挡在了门前,面不改色。
“这是我的门面,谁让你们进的?”
“妈的,一个新来的敢这么横,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眼看着这几个人就要对我动手。
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哎?什么意思啊?”
大门外,大冰双手插兜,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这几人也看向了大冰,但都不说话了。
“你们几个,不是东区的吧?”大冰冷漠的扫过了这几个人。
几人没有回答,但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不是东区的,来砸东区的门面。不夜城的规矩都忘了是吧?你们是谁的人?”大冰依旧冷冷的问道。
为首的黄毛朝着我指来:“这小子藏了我们的人,是他先坏规矩的。”
大冰朝着我看来,问道:“老弟,你藏他们的人了?”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
“他说没有。”大冰朝着这几个人开口。
几人:“……”
“找人,得有证据,要么让你们老大来和三街的老大交涉。要么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然今天可不好走昂。”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随后用十分凶狠的眼神瞪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直至这些人全部离开,大冰抬脚蹭了蹭地面,平静的说道:“兄弟,你刚来不夜城。做事情的时候要谨言慎行,不然迟早惹祸上身。”
说完,他笑了笑,让我早点休息,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待到他们走后,我反锁了门,这才发现大冰刚才蹭鞋的地方,有着一滩血迹。
我皱了皱眉头,但也没再想什么,只是走向屋内,只见刚才那人坐在了一堆烂纸板上,将t恤脱下来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叫什么名字?”
“孙昊。”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我问道。
孙昊半躺在纸堆上,外面的灯光照耀在他身上因为出汗有些反光。
沉默了几秒,他叹息道:“泡了南区一街老大的马子,对方想要我的命。”
我听后竖起了大拇指:“你还真是有种。”
他看着我,喘着粗气:“大恩不言谢,等会儿我就走。绝对不拖累你,等我东山再起。一定来报答你。”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哥们,愿意跟着我混吗?这间商k交给你打理。”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朝着我问道。
“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