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无惨这是疯了吗?!
“不好意思,容我冒犯一句,请问夏商先生是人类呢,还是鬼呢?”
躺在一根粗壮树枝上的伊黑小芭内,翻身一跃,随即轻盈地落在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很重要吗?”夏商骤然睁开双眼,紧接着,一道道沉闷至极的声音,从他体内传出,砰!砰砰!!其声音宛如战鼓擂响,震人心魄。
“这是血液剧烈流动时引起的心跳声,居然能透出体外,简直不可思议…”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一边流泪,一边感慨道。
“有趣,真是有趣。”一旁的不死川实弥,用新奇的目光看向夏商,“你的呼吸在逐渐加重,并牵扯着周遭的空气,涌入你的肺部,为心脏跳动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很难想象,你的呼吸法居然是水之呼吸,这可比富冈强多了。”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随着声音不断放大,他体内的心脏竟然也跟着跳了起来,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心脏节奏发生变化,就意味着,会打乱他的呼吸,一旦呼吸被打乱,呼吸法就很难成功施展。
对方这个能力,太克鬼杀队了。
其他几人,也察觉到了心跳的变化,不死川实弥皱起眉头,颇感不适。
“心脏共鸣…阁下的能力很特殊,不过,还是请收起来吧。”
由于双目失明,所以听觉格外灵敏的悲鸣屿行冥,所受的影响最大,他甚至在夏商体内,听到了七股差异极小的心跳,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他准备仔细辨别时,心跳声却戛然而止。
就在此时。
两道空灵的声音响起。
“主公大人驾到。”
很快,一道身披白色羽织的身影,从昏暗的房间内缓缓走出,当他彻底走出房间后,夏商才算看清他的面貌。
浅紫色的狰狞疤痕,爬满了他上半边脸庞,他那淡紫色的瞳孔微微泛白,仿佛再浅一些就跟悲鸣屿行冥完全一样,他的出现,让在场的柱们,立即弯腰半跪着,就连略显桀骜的不死川实弥,都显得相当恭敬。
“可爱的剑士们,能见到你们,我很开心。”产屋敷耀哉的嘴角挂着浅笑,他的声音沉稳中带着温和,让人一听就感觉心情愉快。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熟悉的面孔一个也没少。”
他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笑着说道。
“能看到主公大人,心情愉快,身体安康,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炼狱杏寿郎的声音洪亮,且气势十足。
“谢谢关心,想必你就是鳞泷先生在信中所提及的江户川夏商吧,很高兴见到你,夏商先生。”产屋敷耀哉将目光移到夏商身上,他那泛紫的眼眸,让人怀疑他是否看得清东西。
“我是鬼杀队第七十九代当主,产屋敷耀哉,你叫我耀哉就好。”
产屋敷耀哉朝夏商微笑着,点了点头。
“耀哉先生,早上好。”夏商回应道。
“容我给各位介绍一下,今日前来的两位贵宾,夏商先生,和珠世小姐,虽然他们没有加入鬼杀队,但和我们有着同一个目标,夏商先生的实力想必你们有所耳闻……”
突然,庭外传来了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报!主公大人,东京府传来急讯。”
“报!主公大人,大阪传来急讯。”
“报……”
眼见前来汇报的鬼杀队情报人员越来越多,一股不祥的预感逐渐弥漫至整个庭院。
“一个一个说,不要着急。”说话被打断的耀哉,并不气恼,反而让他们慢慢说。
产屋敷耀哉温和的声音,让情报人员们脸上慌张的神情,稍有舒缓,
“东京府分部驻扎人员来信,有恶鬼在大肆传播血液,已有一百七十六人死亡,二十三人变成恶鬼。”
“无惨这是疯了吗?”不死川实弥面露狰狞道。
“不是鬼舞辻无惨,据幸存者说,传播血液的恶鬼,是从一个彩壶中冒出来的,眼中刻有上弦之伍的字样。”
“玉壶。”
伊黑小芭内轻声道。
“大阪的情况跟东京府类似,但伤亡远比东京府更加惨重,当地政府以组织官方力量,宣称这是一场瘟疫,并出兵开始剿杀恶鬼,可收效甚微,并且,这次出现的恶鬼,手持双镰,眼中刻有上弦之陆的字样。”
很快。
十二鬼月,除去上弦之肆和下弦之贰,以及下弦之肆外,一一出现。
但下弦并没有传播血液,制造恶鬼,他们的出现,仿佛只是为了制造恐慌,
“对了,主公大人,一位有着六目的恶鬼,在消失前,曾在一栋房屋的墙壁上,刻下了青色彼岸花这几个字,幕府得知后,派人询问我们,青色彼岸花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引起恶鬼的疯狂,并要求我们,在短时间内,把青色彼岸花归还给恶鬼。”
情报人员的话音刚落。
愤怒至极的不死川实弥,猛地抽出浅青色的日轮刀,他握住刀柄的手青筋暴起,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
“该死的无惨!他这是在威胁我们鬼杀队吗!”
“我一定要把他的头砍下来,为那些死者报仇。”
“冷静,实弥。”
悲鸣屿行冥拨动着手上的念珠,仿佛在为逝者默诵往生经,吧嗒…吧嗒,此刻,他已泪流满面。
只见泪水沿着他的下巴,不断滴落在地面上。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无惨已经彻彻底底疯了,鬼知道他想拉多少人给他陪葬!”不死川实弥目眦欲裂,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然后把那些作恶的鬼,统统杀干净。
“目前,我们还是来讨论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吧。”能够预知未来的产屋敷耀哉,也没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会陷入不可控的地步,夏商的突然出现,似乎彻底打乱了他的能力。
“怎么解决?难道要我们把青色彼岸花交给他吗?主公大人,一旦让无惨得到了青色彼岸花,那我们就更难杀死他了。”
“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东西在哪,怎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