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一旁正在打瞌睡的苏婉若被他吵醒,睡眼朦胧的见他终于画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画完了?可以滚了吧?”
苏鸿将草稿收起,看向苏婉若时眼底已经没有了半分的笑意,“滚?你那是什么态度?一点也不懂礼貌,根本和盈盈没法比!”
苏婉若一脸问号:???
什么玩意?她不懂礼貌?
她刚刚见他有点灵感不容易就好心没有打扰他,结果他倒好,一画完转头就六亲不认,恩将仇报,还反过头来指责她。
这是不是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
果真,蛇永远都是蛇,就不应该对一个畜生心存善念。
苏婉若冷笑了一声,眼底满是寒意,“既然我又不懂礼貌,又心肠歹毒,那便请二哥高抬贵腿,离开我这狭小的厢房吧,免得玷污了您这圣洁的气质。”
苏鸿常年与艺术打交道,情商方面低的可怕,压根就听不出来好赖话。
这会听到苏婉若这么说,只当是她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带着往常的傲慢:“哼,知道就好,以后你要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再针对盈盈,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允许你继续做我妹妹。”
呵。
不知道还以为她多么想做他妹妹呢。
苏婉若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稀罕,“那倒是谢谢苏二少了,既然我这么不懂事,确实给苏二少丢脸,以后就不称呼您为二哥了,毕竟我也配不上。”
“那既然以后我和苏二少没有任何关系了,那就请您以后想灵感的时候也就不用再来找我了,毕竟孤男寡女的又没有什么关系,以后被人看到终归是要说闲话的。”
苏婉若的话很轻,没有指责也没有谩骂,甚至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已。
可是苏鸿听到这类似于让步的话,心里却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她刚刚喊自己苏二少?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认自己做哥哥了?还说以后都不许找她了?
一时间,刚刚因为灵感爆棚创作出来好作品的愉悦心情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脸上的笑意也不复存在。
苏鸿心里窝火,咬着后槽牙,嘴里艰难的吐出来几个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刚刚说的话收回去,我就当没有听到。”
苏婉若冷笑了一下,拒绝道:“不用当听不到,你最好牢牢的记在心里。”
苏鸿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看着眼前这个非但不承认错误还在这里和自己据理力争的小姑娘,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刚刚他已经给她台阶了,是她自己不要的,以后别说他这个二哥欺负妹妹!
苏鸿沉声道:“行,你最好也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有本事就一辈子都不要再喊我哥,我要是再喊你妹妹,我就是小狗!”
苏婉若挑了一下眉,这熟悉的台词,怎么好像在谁的嘴里听到过?
还没等她再做出什么反应呢,苏鸿就已经气势汹汹的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记拿上自己买的黑熊精同款袈裟。
苏婉若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呼,终于可以休息了!
她刚站起身,想把门关上,结果,一眼便看到了院子正中间的两道人影。
这寺庙虽说是年代久远,但是毕竟也接触了现代文明,因为要照顾到来这里停留住宿的游客,所以院中修建了不少的路灯。
所以,真不是苏婉若想要刻意的留意,而是那俩人就站在离她厢房最近的一处路灯下,她在房间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想不注意到都难!
远处,女孩双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摆,微微低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脸颊就染上了绯红的红晕。
而站在她面前的那个高大男人似乎也很有耐心,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等她把话说完,不知道女孩那句话说道了他的心坎里,他唇角忍不住扬起来一抹笑意。
黄色的路灯灯光照在俩人身上,无形之中增加了几分的暧昧,男人俊美女孩娇俏,越看越是般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炽热直白,竟然惊动了远处的男人。
他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苏婉若的眸子。
“砰!”
在苏婉若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手就已经提前做出了行动,快速的将门关上了
之前被苏鸿用搬砖敲得摇摇欲坠的木门,因为她的大力一关,又摇晃了一下,看起来随时要掉下来一般。
苏婉若躺在床上,本该很困的她此时眼睛却瞪得格外大,脑袋里格外清醒,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君戈野和苏盈盈在路灯下缠绵悱恻的身影。
真搞不明白,有什么话是非得大晚上在路灯下说的?白天的时间不够说的吗?
也对,苏盈盈对君戈野的心不早就世人皆知了吗,俩人站在一起能说什么,肯定是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啊,总不能大晚上的俩人凑到一起讨论高等函数吧?
哼!肮脏!思想当真是肮脏!
竟然在这么圣洁高尚的寺庙谈论儿女私情,当真是无视佛祖,无视佛法,无视司规!
可是,苏盈盈不是还得抄寺规的吗?那么多,这是抄完了?
早知道她就不给苏盈盈求情了,还让她少抄了一遍呢!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更可气的是,她刚刚被君戈野看到了就看到了,她心虚的关门做什么?而且她刚刚的动作那么大,声音又那么响,就好像是她做贼心虚一样。
君戈野不会想多了吧?不会觉得她在偷听墙角吧
呸呸呸,不是,她干嘛要在乎君戈野的想法啊,他爱咋想咋想,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啊!等她把镯子取下来,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打死不相往来!
“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也打断了她的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