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若环视了一圈,发现整个房间里还真的就他们两个人,不由得一愣,“就你们两个在这里了?司渊呢?我哥呢?”
花融解释道:“大祭司一向神出鬼没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至于老乔嘛......”
他轻咳了一声,抓了抓耳朵,有些欲言又止。
苏婉若其实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毕竟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但是现在看到花融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她的好奇心顿时就上来了,“说啊,怎么了,我哥怎么了?”
花融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苏向阳
苏婉若瞬间明了他的意思,不过她却并没有轰人出去,而是直接摆了摆手,“没事,向阳是自己人,他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这话一出,让花融心里酸的不行,阴阳怪气的开始拿腔拿调,“咦~~自己人~~~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苏婉若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震的上面的玻璃杯子都跟着晃动了几下,“你有完没完,还说不说了,不说就给我滚!”
“说说说!我说还不行吗!”花融吸了吸鼻尖,往前伸了伸脖子凑上前几分,“老乔回m国了,据说是大堂口和二堂口那边有些不太安宁,他回去看看。”
苏婉若听完后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就这?用得着那么神神秘秘的吗?”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八卦消息呢,白激动了。
更何况,大堂口和二堂口不安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自从她坐上门主的这个位子后,这两个堂主就像是古代官吏上朝一样,天天得找点茬,一天不找浑身刺挠。
不过她也懒得管。
反正他们两个横竖也掀不起来什么风浪,随便找几个借口给打发了就是了。
这在她的眼里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但是花融却一拍手,满脸坚决的说道:“老乔这次不一样,往常他就算是再面无表情也多少会带点人情味,可是这次我看他回去的时候,浑身赤裸裸的杀戮的气息,要不是知道这是在华国,我都以为他要拿枪上战场了。”
“我该怎么跟你形容那种感觉呢......嗯......”
花融摸着下巴,费劲心思的想了半天后才吐出来一句话,“那种感觉就像是媳妇被人抢了一样!”
苏婉若:“......”
这是什么鬼形容词啊。
“你要是不会比喻就别瞎比喻,说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还媳妇被抢了,我哥那么高大威猛,近身格斗次次第一的人,有谁敢在他身边抢女人,怕不是活够了吧!”苏婉若嗤笑了一声。
花融却直接否定她的话,“不不不,你是没有看到老乔当时的眼神,冰冷刺骨,阴暗狠厉,我只看了一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说到这里,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抬头看向苏婉若,眯了眯眼,“若姐,老乔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苏婉若一脸茫然,“什么?”
“就是说一些情情爱爱的话之类的,你没有直接......拒绝他吧?”花融小心的抬头看着苏婉若,好像是生怕她会点头一样。
但是苏婉若却更加迷茫了,“哥哥为什么要跟我说情情爱爱的话呢?”
花融:“额......”
嗯?
看这样子,老乔好像是完全没有表白啊,若姐都不知道老乔喜欢她。
“算了,没什么没什么......”
花融像是要掩饰尴尬一样站起身,晃着胳膊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对了,你这刚醒,还得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的,我去叫医生,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整个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苏婉若:“......”
她确实察觉出来花融的不对劲了,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一样。
不过她虽然好奇归好奇,可是却也相信花融,他就算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也断然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的,毕竟他的脑子也支撑不起来他玩阴谋。
不知不觉间,苏婉若又将视线落在了手腕的镯子上。
此时的镯子和以往普通的镯子一样,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当她向往常一样开始准备摘下它的那一刻,镯子便又像是有生命一样开始变大变小。
刚才在梦里,她清晰的看到那个师兄给她的镯子和她现在手腕上的这个镯子一模一样。
又结合这个镯子确实有些说不出来的奇异点后她大概的可以猜到,自己手上的这个镯子就是在梦境里的那个镯子。
如果这个镯子当真是师兄在下凡前给她的,要她自保的镯子,那为何又成了鬼门门主的象征?
而且,在她之前,确实是还有门主的,也就是说这个镯子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在她的手上,而是在上一任的门主手上
这个镯子既然是有灵性的话,那它是怎么从自己身上脱落然后重新认了一个主人,之后又是什么原因重新回到的自己手上?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向阳!”苏婉若强撑着有些疼的脑袋,看着站在旁边一脸乖巧的男孩,“向阳,五年前我在华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五年前,我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对吗?还是说,我的离开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自愿的,而是某种被迫?”
她的声音轻颤,像是有了某种的突破口,可是她越临近真相却又开始胆怯真相。
她在害怕……
害怕结果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苏向阳轻叹了一口气,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半分邪念,“姐姐你当真想要知道五年前的事情吗?”
苏婉若迟疑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想!”
她不喜欢这种一无所知的生活,就像是自己被人操控着一样,她想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