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手握棍子,一脸凶相:“你是何人,少多管闲事,赶紧把那个贱奴交出来?”
贱奴?
薄衾寒俊美的墨眉微微一掀,他成为摄政王这两年,倒也从未听过这样的词汇,不由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
“何人是贱奴?”
被那道眼神盯着的几个太监浑身都生出一股寒意,心中生出几分退意。
不过那位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没完成,他们又十分不甘心的放过白瓷。
于是一个太监硬着头皮道:“大人,可否将您身后的贱奴交出来,奴才也是奉了林珏大人的命令,来好好管教那贱奴,还请大人看在林珏大人的命令上,把贱奴交给奴才。”
这个太监刚说完,一旁的徐卿之便不由诧异道:“林珏?他不正是......”
后面的话徐卿之没说出来,而是看了眼前面的薄衾寒。
对于林珏这人,他不仅仅是有些印象,而是印象极为深刻。
在两年前,主上成为摄政王不久,这名叫林珏的青年便拜访到了摄政王府上,手持傅家玉佩,自称是多年前救了主上的人。
这林珏身上疑点颇多,徐卿之自然是不信林珏毫无所图的。
只是,不知道主上怎么想。
瞧见薄衾寒眼底那一瞬狐疑的光,徐卿之想,好在这一趟并不算是毫无收获,起码能让主上对林珏起疑
3.摄政王轻点宠
心。
“林珏?”薄衾寒薄唇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珏”二字刺激到了身后的少年,少年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软软糯糯的小脸都褪去了血色,乌溜溜的眸子泛着泪水。
“哥哥,阿瓷不是贱奴,阿瓷不要跟他们回去,他们坏,他们总打阿瓷!”
少年害怕极了。
他不明白,明明阿瓷很乖,阿瓷从不惹祸,为什么他们总是拿着长长的木头打他!
那些太监听了,勃然大怒,下意识的就抬起棍子准备打少年。
薄衾寒眸中冷意更甚,他冷哼一声,没见有什么动作,那几个太监便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拍到对面的墙上。
这时他们才感觉到了恐惧,纷纷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磕头叩首,“大人饶命,小人不敢了,大人饶叩
薄衾寒冷笑一声,仿佛在看着什么蟻蚁,“本王只问你们一句,你们口中的贱奴,可是九皇子?”
为首的太监浑身都打了个冷颤,有些犹豫。
徐卿之温和的笑了笑:“你们若是如实说,主上或许还会留你们一命。”
为首太监立刻缩了缩脖子,道:“正是九皇子,不过奴才们都是奉命行事的,王爷饶命啊!”
薄衾寒眸色沉沉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后便拉着少年离开。
徐卿之看着他们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扇子一合,笑眯眯道:“你们只知他先前是不受宠的九皇子,可知晓,几日后,他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点到即止,看着那几个恶奴呆若木鸡惨白着脸,徐卿之心情极好的离开。
薄衾寒将少年带回了朝凰殿的床榻上。
少年很怕生,却意外的对他格外信赖亲近,这让薄衾寒微微诧异,若不是清楚知道九皇子白瓷神智和四五岁孩子无疑,他定会心生狐疑。
他看着仍缩在自己怀里不出来的少年,动作一顿,安抚性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白瓷别怕,坏人都被本王赶走了。”
少年晶莹的耳尖颤了颤,试探性的朝着周围看了看,终于小小的松了口气,漂亮的脸上露出笑容。
“哥哥是好人,阿瓷喜欢哥哥。”
说着就又缩进了薄衾寒的怀里,还试图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觉。
3.摄政王轻点宠
薄衾寒:......”
少年虽然也有十六岁,但可能是长期吃不饱导致营养不良的缘故,不仅看起来和十二三的孩子差不多,身体也是瘦的惊人。
饶是薄衾寒只轻轻的将他抱在怀里,仍能感觉到少年又多瘦弱。
随后走进来的徐卿之看到这里也不由摇摇头,“这些年九皇子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细想下,能不吃苦吗?
九皇子母族势力弱,当初是因为从小展现才华,才稍稍引起了些皇帝的注意。九岁无缘无故变傻后,基本上也就被老皇帝放弃了,否则怎么会被打入那荒僻之地,还被恶奴殴打欺负呢?
徐卿之越想越唏嘘。
只是他实在搞不清楚,林珏跟九皇子到底哪来这么大的仇,在九皇子便痴傻后,仍不放过白瓷。
薄衾寒感觉怀中的少年气息逐渐变得均匀,才将他放在了旁边的床榻上,无意间扒开了少年的衣领子,竟发现少年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
白晳的皮肤将那些棍子、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痕衬的格外触目惊心。
他瞳孔一缩,心底不知为何,竟隐约生出一股闷痛。
好像自己一直珍重的宝贝被人恶意伤害了一样。
薄衾寒心中无法抑制的露出了杀人的念头,他眸色沉戾的看向徐卿之:“将当初害过白瓷的奴才找出来,还有,将林珏带到我面前,我有事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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