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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秀才怎么就有这么多奇思妙想?”苏晚晴看了眼玩积木玩得不亦乐乎连饭都忘了吃的儿子,哭笑不得。
“是个人才啊……”李致远把沈砚北送的小图书递给苏晚晴,“这书挺有意思的,正适合给儿子看。”
“这是?”苏晚晴眼睛一亮,连忙打开。
巴掌大的小图书,每一面上都绘了一样事物,图像惟妙惟肖,有生活用品有动物水果等,其上标明了事物的名字。图书的纸张又厚又硬,左边上打了小圆孔,用绳子串起来,翻看方便也十分耐用,给小孩拿着也不怕撕烂。
“真是有心了!”苏晚晴对这几本识物图书满意极了。比起那些贵重的礼物,沈砚北这两样既能让儿子高兴又能让儿子在玩中学到东西的礼物才是最有意义的!
李致远点点头:“看来青泽这朋友交得不错。”
“那是,我弟弟的眼光怎么会有错?”苏晚晴打开识物图书,“儿子,想吃这个吗?”
听到母亲叫,小寿星转头过来,看到图书上两个圆滚滚的鸡蛋,小嘴一咧,露出两个小虎牙:“吃蛋蛋!”
李致远摸摸鼻子,心里道:你弟弟眼光何止不错,简直是太好了!那位可不是随随便便愿意和人做朋友的!
此时眼光不错的苏青泽正在回信。
“阿珩,姐夫让我代他谢谢你送给麟儿这么贵重的礼物。包括你的礼物在内,麟儿今天收到不少生辰贺礼。不过麟儿最喜欢的是沈大哥送的积木玩具……”
“我跟你说!麟儿今天差点出事了!还好沈大哥解了围……”少年提着笔兴致勃勃地把辣椒的事写进信里。
“沈大哥把那两盆叫辣椒的植物带走了,看他那高兴的样子,回家肯定会给顾大哥做好吃的!”苏青泽神情有些鄙视,“和他们一起吃饭,他们吃好吃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是假装不知道的!那饭里有没有肉,我只要一闻就知道了!”
“他们是怕我馋坚持不了,但我的意志岂是两块肉就能击倒的?”苏青泽满脸自豪的写道,“我现在很努力地锻炼身体,如果今年秋天能见面的话,我就可以穿骑马装和你一起去秋猎了!”
“你的墨焰真好看啊,到时候你借我骑一下吧!”
接着苏青泽把最近发生的有趣好玩的事都写进信里,还特地提到了某个心胸狭隘的举人耍心机坑了沈砚北一把的事。
“那个李举人真是讨厌啊,上次他身边人抢我糕点还侮辱我,这次知道我身份后竟然想巴结我!我那么小心眼的人怎么能遂他愿呢?”苏青泽冷哼一声,刷刷写道,“阿珩你还在京城吗?能帮我把这几年秋闱的试题和优秀文章搜罗一下寄过来吗?顾大哥他们这么照顾我,我想送给沈大哥,他要参加明年的秋闱,倘若中举就有机会参加会试了!”
“那个李举人就是仗着自己是个举人才这般目中无人,沈大哥要是中举,定能活生生气死他!”
把信写完,苏青泽在信封上写下:“阿珩亲启”四个字。
虽然一直都有书信往来,可是他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对方了,也不知道对方的模样有没有变。苏青泽叹了口气。他的朋友不少,可很多人都是看在他是苏家小公子的身份而和他结交的,阿珩是唯一一个就算他再胖也不会取笑他的的人。
想到路上答应沈砚北的事,苏青泽把信封好让明安把信拿出去寄,自己去找李致远。
李致远听闻当初调戏自己夫人的那两人就是因为有李逸撑腰才这么横行霸道当场黑了脸。这些日子以来,他翻看近两年的卷宗,私服体察民情,发现很多事情都有李逸的影子在。当时就已经怀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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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此人在推波助澜。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李致远沉声道,转身进书房拿了几本书出来,“告诉沈砚北,文章写好了交给我!”他新官上任,不便对当地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发难,而且李逸和当地乡绅交情匪浅,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李逸德行有亏的情况下,他不能拿李逸怎么样。此时让沈砚北尽快立起来与之抗衡是最明智的做法。
苏青泽点点头,等回到沈家村就把书给了沈砚北。
“真是多谢大人了。”沈砚北十分感激。和李致远探讨一番后,他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不足,现在李致远给他课本还给他布置了作业,明显地是想给他补课啊!
苏青泽笑:“沈大哥,那个辣椒呢?你拿去吃了吗?”
“哪里舍得吃?在那呢!”沈砚北指着后院的菜地道。那日一回来就把花盆卸了,连根带泥地整棵移植到地里。
“就放那种着?”
“不,等天气好了,把成熟的辣椒摘下来留种。”沈砚北道,“待会摘两根给你们尝尝味道!”
“好啊!”苏青泽满眼期待。
准备晚饭的时候,沈砚北看着自家媳妇表情平静地一手按着草鱼一手拿着菜刀,手起刀落间一大块鱼肉就被片成了无数厚薄适中的鱼肉片,不由叹道:“媳妇你这手真是绝了!”
“练多了就好。”顾长封淡笑,转头拿起削好的土豆放案板上,刷刷刷再哆哆哆,均匀粗细的土豆丝也切好了。
沈砚北忍不住凑过头去亲了亲他:“媳妇你真好看,笑起来好看。嗯,不笑也好看。”
顾长封脸色有些红。沈砚北盯着他继续道:“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顾长封脸上的颜色不由又加深了些,沈砚北欣赏够了才轻轻笑着开始炒菜。
“喔,好香!”
“这味道闻着都要流口水了!”
等菜端上桌的时候,苏青泽周煜明安三人围着桌子猛吸口水。
“都站着作甚?坐下吃饭!”沈砚北给自己和顾长封各自倒了杯酒。今晚他做了五个菜,分别是辣椒炒蛋、酸辣土豆丝、酸菜鱼、辣椒小炒肉、剁椒鱼头,都挺下饭的。
“咳咳咳!”苏青泽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蛋,被辣得直飙眼泪,猛朝嘴巴扇风,“好辣!好辣!”那股陌生的逼人的味道像一团烈火,简单粗暴,直逼喉咙!
明安忙给他端水过来:“少爷快喝水!”
苏青泽急忙灌了一大口。周煜看他眼睛湿润嘴唇艳红,拿着筷子的手迟迟不敢下筷。
“没事的,只是被呛着,吃慢点。”沈砚北说完给顾长封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这个有一点点辣,你尝尝看。”
土豆丝爽脆顺滑,酸辣可口,那丝丝缕缕的酸和延绵不断的辣刺激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
“好吃。”顾长封仔细体会舌尖那种与众不同的味道。不同于葱姜蒜的辛辣,这种味道纯正而直达人心底,十分刺激!
看师傅都吃了,周煜犹豫了下夹了块小炒肉。那肥厚适中的五花肉切得薄薄的,有些焦黄,闻一闻焦辣咸香。周煜咽了咽口水,把那肉小心地塞嘴里……
“好……”周煜瞪大眼,快速地扒了两口饭,“好好吃!”
眼睛红红的苏青泽:“……”
所有人都把菜尝过一遍后,沈砚北发现苏青泽和明安两人不太能吃辣,周煜喜欢吃辣,他媳妇能吃辣,他自己则是无辣不欢。
不太能吃辣的对酸辣土豆丝和酸菜鱼比较喜爱,沈砚北也算是对这里人对辣味的接受程度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味道太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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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能接受,可对酸酸辣辣倒是挺喜欢的。沈砚北挑眉,觉得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现在家里的活都有人在做,田边的鸭子交给村里的徐老伯看护。徐老伯养了一只大黑狗,晚上就把狗栓在那看门,加上上回整治偷鸭贼一事,现在没人敢打他的鸭子的主意。竹林里也开始养鸡,雇了吴三哥的媳妇金花嫂子和双儿沈秋葵来帮忙。家里的活除了做饭全都给他媳妇包了,他每日的任务就是读书,累了就去后园看看种的瓜菜,要不就是去厨房做个菜……
他不是读死书的人,认真做学问之余,也想找点别的事做做调剂一下心情,现在可是给他找着了!
晚上的时候,沈砚北早早就把自己洗干净塞被子里等着。顾长封洗好一出来就对上一双火热的眼睛。
“长封……”
趴在床头的沈砚北直勾勾地盯着刚沐浴过后满身清爽的他,轻轻笑着唤了声。
“还看书吗?”房里的油灯豆大点的灯火在摇曳,太过昏暗易伤眼,顾长封准备挑亮些。
“不看了,明天再看吧。我有事和你说。”沈砚北朝他招了招手。
顾长封嗯了声走过去,沈砚北把人按坐在床上给他擦干头发。
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只留下一道浅白的疤痕,而手里的发丝乌黑浓密就像它主人身上的肤色一样健康,沈砚北看着那落满黑发的肩头开始心猿意马。
昏黄的灯光落在顾长封刚毅的脸庞上,柔和了他的棱角却模糊不了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耀的光芒。
……其实他可以用内力把头发弄干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每一次只要他不擦头发,青年都会一边叮嘱他一要把头发擦干才能睡觉一边给他擦头发。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青年落在他身后的灼人的目光和逐渐变得粗重急促的呼吸,就和此刻一样……
“长封……”沈砚北揽住他的肩,侧头在他耳边道:
“做吧?做完再说?”
那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起来。
沈砚北低笑了声亲吻他耳朵,正襟危坐的顾长封身体一僵,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收紧。
一只手从里衣下摆钻了进去,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顾长封的呼吸霎时缭乱起来。
一根坚硬的火热正抵在他敏感的腰后……
沈砚北不安分的手往下探,耳边传来的声音暗哑而情、欲盎然:
“流水了。”
脑袋“轰”地一声炸开,顾长封眼中闪过羞窘、难堪……,最后在沈砚北的手下全部化为汹涌而压抑的情潮。
“砚北……”难耐地叫了声,顾长封侧头去寻沈砚北的唇。
沈砚北笑着和他接吻:“舒服吗?”
顾长封诚实地点头,沈砚北拉住他的手带到自己身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长封。爱一个人就会想和他做、爱,想狠狠地侵占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话还没说完,顾长封忽然转过身来,揽着他滚到了床上。
男人蜜色的肌肤中透着微红,漆黑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浓烈的爱意。
“砚北……”顾长封学着沈砚北的样子,低头顺着他的脖颈朝下边亲边舔。沈砚北深吸了口气,目光扫过那完美的胸肌、腹肌,最后落在那鼓起的湿了一小块的布料上。
“砚北……”顾长封把头埋在他脖颈不敢看他,手往枕头底下一抹,摸出一盒软膏塞他手里。
沈砚北眸光闪动,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是我疏忽了。”顾长封顾忌他的身体,不让他乱来,可他却没留意他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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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封面色潮红。他是想要的,可是沈砚北不主动开口,他也开不了口去求欢。
“是我不好,”沈砚北抱着人转了个身,自责道,“把我夫郎饿坏了都不知道。”
“别说了……”顾长封脸色红得快要滴血。
“好,不说,咱们开饭!”沈砚北笑着吻上他的胸膛。
……
吃饱喝足后,两人躺在床上细细温存。
“长封,我想泡些酸豆角酸萝卜。”沈砚北抱着人,手指在那触感极佳的肌肤上流连,“很快就到夏天了,这些小菜酸脆可口正好下饭。”这里的人们只会做酸菜,还没人弄过这些小菜。这些小菜成本低,大批量腌制也不怕,还能拿去酒楼增加菜色。
“等明年辣椒有收成,还能腌制酸辣的,那个更好吃!”
“嗯……”顾长封轻轻回了声,被沈砚北摸得昏昏欲睡。刚才被沈砚北弄了三次,现在还觉得轻飘飘的。
看他半合着眸子,眉眼柔和乖顺的样子,沈砚北心头发软,在他额头吻了吻:“睡吧。”便搂着人合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