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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泽一脸茫然,“沈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上次我们不是在山上遇到黑瞎子?你那未婚夫怕你再次遇到危险,特地派了暗卫过来看护你。”
苏青泽:“……”
尴尬地笑了笑,苏青泽小心地问:“沈大哥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胡话……”
沈砚北抬手给他倒了杯茶:“人就跟在你身边,你若想见可以叫他出来。只是他可能不会透露有关他主人的任何消息。”
苏青泽:“……”
咽了咽口水,苏青泽求助的目光落在顾长封身上。
“这是真的。”顾长封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苏青泽愣在那,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你还不知道吧,那李逸因品行不端被革除了功名……”沈砚北把情况大致说了下,挑眉道,“我们怀疑是对方指使你姐夫做的。”
“怎么可能!”苏青泽猛地站起来,满脸不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沈砚北轻飘飘地道。
苏青泽神色复杂:“为什么要告诉我?”
沈砚北很无赖地道:“因为对方希望我告诉你。”
苏青泽:“……”
苦恼地挠挠头,苏青泽咬牙:“这人到底想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或许他是想告诉你,他有把你放在心上。”沈砚北神色揶揄,看苏青泽鼓着脸冷哼,笑道:“这是好事,对方这么看重你,到时候你嫁过去处境会比你想象中的要好。”
苏青泽不置可否。沈砚北也就没再继续多说。
到底这事让苏青泽平静的心湖起了波澜,少年一个人时,总会忍不住观察四周,可他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有开口叫人现身的意思。
天气渐渐冷下来,同福酒楼分店的生意越发红火。来酒楼吃饭的人大都奔着招牌菜来。辣椒的消耗极其严重,沈砚北不得不限量供应。
这时候的他算是见识到了省城人们的恐怖消费能力,开张不到半个月,可他算了下盈余,竟有一千多两!
除此之外,酸豆角这些腌菜也打开了销路,不少跑船的找他们订购,顾长封带来的腌菜已经卖完了!
因为买宅子和买店面而消瘦的钱袋子一下子鼓起来!
有了银子底气足,沈砚北在书肆里买了许多之前没舍得买的书。每看完一本书,还做了读书笔记——这是李致远布置给他的作业。
他来青州的事特意通知了李致远,原本是想问问李致远夫妇有什么要带给苏家的,他一起捎过去。结果李致远给没让他捎东西,而是叮嘱他在做生意的时候不要把做学问丢在一边,记得读书写字。
酒楼还没开张之前,他白天盯着工人装修,晚上看书,待酒楼开张后他去了一封信,把一个月的作业给交了!
这一天,沈砚北收到的不是李致远的回信,而是沈德忠写给他的,通知周煜回去奔丧。
收养周煜的余婆去了。
少年哭得稀里哗啦:“余婆你怎么不等等我,我现在识文断字还会武,很快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沈砚北尝过,他拍拍少年的肩膀无声安慰。
时值严冬,离过年也不远了,原本就打算回去的沈砚北交代好酒楼生意立马踏上归途。
一路顺风顺水,比来时少花了三天时间回到沈家村。
沈德忠帮忙操持的后事,余婆被很体面地安葬在华秋山山脚的墓葬区。
披麻戴孝的少年跪在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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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前放声痛哭,沈砚北和顾长封两人默默陪在一旁。少年没了亲人,日后他们就是少年的师长和亲人。
“余婆走得时候很安详,你不要太自责。”沈德忠叹了口气。
“谢谢村长。”周煜擦了擦眼泪,转头对沈砚北顾长封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公子你们先回去吧。”
沈砚北点点头,拉着顾长封准备回家做饭。路上沈德忠仔细询问了青州同福酒楼分店的经营情况,得知酒楼生意比县城的还要红火便放下心来。
“你们走了,大伙不知多记挂,老是向我打听你啥时候回来。”沈德忠哭笑不得地把村人们惦记沈砚北的原因说了。沈砚北之前按市价收购蔬果,村人们大面积种植,眼下不少村人的蔬果都成熟了,再不摘就老了,可沈砚北离开这么久都还没回来,是以村人个个都很着急。
“让村人把菜都收下来,我安排人来收。”沈砚北笑道。如今全村人把他当成财神爷,大伙看到他笑得那个灿烂,就连之前怨他把水田收回不租的沈有财对他都笑容满面的。
事后看着堆成小山似的豆角萝卜,沈砚北头有些疼。做酸豆角酸萝卜不难,可一下子做这么多得把他们累死!
想了想,沈砚北决定雇两个人来给他腌制小菜。
听闻沈砚北要招人,村人纷纷踊跃报名。
“沈晏哥哥!”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焦急的轻唤,沈砚北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
转过头去,不出意料地是许久未见的林婉茹。女子身着水绿袄裙,看起来文静又乖巧。那杏眸含情脉脉看着他,让沈砚北眼神发冷。
淡淡地点头,沈砚北无言地继续往前走,可林婉茹提着裙摆追了上来。
“沈晏哥哥,我答应嫁给你!”
沈砚北前进的脚步一滞,冷声警告:“林姑娘,药不可乱吃,话亦不可乱说。我已成家,望你自重。”
林婉茹咬咬唇,委屈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否则你和他一起这么久,怎的他还没怀上?”
沈砚北:“……”
“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和身为外人的你解释。”沈砚北很想把这女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林婉茹面色难看,可还是坚持道:“沈晏哥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娶我吧,我给你生孩子。”
沈砚北很想咆哮。你他妈有病?有病赶紧去治啊!老子又不是大夫!
“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否则我会忍不住划花你最引以为傲的脸。”沈砚北目光森然。
林婉茹一惊,杏眸微睁,似乎不相信沈砚北能说出这种话。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沈砚北冷冰冰地说完,面色一改,嘴角含笑看向路边。
顾长封站在桂树下,漆黑的眼眸直直看着他。
沈砚北走过去求安慰:“媳妇,早知道她在这,我就不走这条路了。真是晦气!”
“嗯。”顾长封轻轻应了声,却是越过沈砚北直接朝林婉茹走去。
气机被锁定,林婉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接近,随着顾长封脚步的逼近,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覆面。
“你……”林婉茹抖了抖,惊恐万状。
顾长封和她四目相对,冷毅的面容满是肃杀:“不要再试图接近我夫君,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说着一个手刀下去,生生把路旁碗口粗的树劈断了!
林婉茹瞳仁一颤,整个人瘫软在地,冷汗涔涔。
顾长封不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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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她,转身走向沈砚北。沈砚北拉起他的手查看:“说就说,作甚动手?你看手都红了。”
“不痛。”
“我痛!”沈砚北拉着人回家,“下次不许再这样。”
“……好。”
看着两人十指交叉的身影,林婉茹挣扎着站起身,狼狈而逃。
晚上两人躺一张床上,沈砚北把人逼到床角,盯着那眼皱眉问:“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的?”自见过林婉茹,顾长封情绪就不高,还是时不时走神。
顾长封低垂着眼,声音沉闷:“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怀上……”
沈砚北猛地僵住,目光闪了闪。
“我会不会真的不能生?”顾长封抬眼看他,神色紧张又忧虑。
用力把人搂抱住,沈砚北叹道:“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怎么生得出来?”他潜意识里一直把顾长封当做和他一样的男性,所以在做的时候都很小心。未免顾长封不舒服,从来都没有把种子洒进去。
顾长封愕然,羞窘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沈砚北柔声解释:“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而且生孩子很辛苦。我不想你辛苦。”他知道双儿能生孩子,但风险比女子孕育要大,他暂时不想冒这个险。
“为你就不辛苦。”顾长封低声道,看着沈砚北的眼里满是真诚和爱恋。
沈砚北心中动容,亲亲他唇角:“这个咱们日后再商量。”他都还没给他媳妇补办婚礼呢,这造人的事不急!
年关渐进,村人们去县里的次数明显增多。今年粮食大丰收,还卖了鱼鸭和蔬菜,每家每户都有余钱过年,大伙都开开心心地筹备过年。置办年货、添新衣,人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这是沈砚北和顾长封在这儿渡过的第一个新年,沈砚北十分重视,特地和沈德忠请教了过年的礼节和讲究。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要贴春联,作为沈家村唯一的秀才,沈砚北一个人承包了全村人的春联。
村人们在祠堂外的空地排成一条队,一个个上前对沈砚北述说要求。
“粮仓?”沈砚北毫不迟疑的提笔,在红纸上挥墨写下“五谷丰登”四字。
“求财?”沈砚北不假思索地写了“财源广进”的对子。
“希望万事如意?没问题!”
……
等大伙满意地拿着自己的春联回家,沈砚北松了口气,想了想,最后提笔给自己家写了对心想事成的春联。
愿岁月静好,你我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