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接了个电话,脸上泛起笑意,转头对李春香说。“妈,还是你的方法管用,看看,这陈姨去肖家跑一趟回来,派出所就打电话来了……”
“怎么样?音子能回来了吗?”李春香一副得意的样子,扔掉手中的牌子。“那我不用举这个牌子去游街了。”
“嗯,他们让我现在带两千块去赎音子回来。”谢志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要那么多钱啊?”李春香爱财如命,她又把地上的牌子捡了起来。“不行,还是我去吧。”
她心里在想,如果她用这种方法成功后,她会让谢志给她一千块钱。
如意算盘打得好,可谢志不同意了,板着脸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叫什么事,你别去丢人现眼了,两千块钱,小意思,我现在就去接兰音回来,你在家安排好,做点好吃的给她,关了几天,肯定饿坏了。”
“那这两个孩子怎么处理?”李春香把谢志说的气话当真了。“是打电话让人来接他们,还是我送过去?”
“什么叫人来接他们?”谢志紧盯着李春香。“他们是我谢志的种,当然是留在这个家中。”
“可你不是说要把他们送人吗?”李春香空欢喜一场,她是想将两个孩子送人,那样的话,她家兰音生的孩子就可以继承谢志的全部家产,就不会多两个人来瓜分。
“你不懂!”谢志看了眼紧护孩子们的陈姨,如果他当时不那样说,陈姨也不会跑去求苏小暖,明显,派出所的这个电话,肯定是苏小暖说了情,他是故意说给陈姨听,他再怎么坏,也不会将自已的孩子送人。
不过,他没将心里话说出来,而是对陈姨恨声道。“你不许放了他们,如果他们的妈妈回不来,他们也别想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吃里扒外的东西,认贼作母,不知道自已妈妈和那个苏小暖是死对头吗?”
“对,认贼作母,你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才行。”李春香咬牙切齿。
“妈,赶紧收拾收拾,别让兰音看到家里这么乱,打电话订几个好菜叫人送来得了,反正你做的饭菜兰音也不喜欢吃。”谢志本来是想让陈姨做饭,看着陈姨的手还缠着纱布,怕做出来的饭菜有药味,影响到兰音进餐的心情,只好让李春香订餐。
谢志回房取了钱出来,陈姨“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老板,放了孩子们吧,他们这细皮嫩肉的,都被绳子勒出痕印来了。”
“不能放。”谢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说,我连你也一起绑了。”
谢志是想讨兰音欢心,要放,也得等他接回兰音再放,不然,关了几天的女人火气难消,在女人和孩子之间,他更偏向于美色。
“放了孩子们。”苏小暖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肖默希带着一群阿姨也紧跟其后。
阿姨们见小天和小丽被绑着,立即上前替他们松绑。
“真是可怜啊,要是自已亲妈在,看见这样得多伤心啊?”有个阿姨老泪纵横。
“我说你们这家人怎么屡教不改?”张阿姨具有威望的声音响起来。“上次虐待孩子被关了半个月,是关得还不够吗?”
“关起门教育我自已的孩子,关你们这些外人什么事?”谢志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出去,都给我出去,不然,我告你们这些人私闯民宅。”
说着,对几个保镖递了个眼色。
几个黑衣人一起围了过来,展开双臂赶大家出去。
“谢大老板,你不是要出去接兰音吗?”苏小暖双手环胸,“不如,让陈姨带着小天和小丽去我们家,今晚也给你们一个美好的二人世界,省得你们看着他们碍眼。”
“不行。”李春香一口就拒绝了。“苏小暖,少打我们家的主意,告诉你,孩子们叫你干妈,那是没经过家长同意的事情,这事不算数。”
谢志摸着头想了想,“好,你把他们带走吧,最好是过几天再回来。”
他确实想跟兰音过二人世界,这女人已经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听他这么说,陈姨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下,她和孩子们都解脱了,不然,等兰音那个恶毒女人回来,他们不知道还要受到多少非人的折磨。
肖默希赶紧上前牵着小天和小丽。“走,去我们家。”
两个孩子是头也没回地跟着肖默希走了。
豆豆和果果跟着奶奶站在院门外,还有铁锁和苏明也在那里,他们不敢带着孩子闯起来,怕起冲突伤害到孩子们,只好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见小天和小丽被解救出来,几个孩子扑了上去,拉着他俩问个不停。
“小天哥哥,你没事吧?”
“小丽妹妹,不哭了。”
铁锁牵起小丽的手,见她手腕上有几道深深的勒痕,心疼地说。“小丽,疼吗?”
“不疼。”小丽摇了摇头。“见到你们就不疼了。”
豆豆和果果赶紧上前替她吹呼呼。
“好了,我们先回家。”苏小暖说。“回家给小天和小丽擦药。”
叶梅一个人看家,没有跟着去谢家,在小暖替两个孩子擦药的时候,她伤心地哭起来。“看看,这才离开我们家半天时间,就搞得全身都是伤,看着都心疼。”
“我要不是看两个孩子可怜,早就不想在这家干了。”陈姨气愤地说。“给再多的钱也不想看到兰音和老巫婆的嘴脸,太恶心了!”
陈姨是舍不得谢志开的这份高薪,这也是大实话,可如果不是小天和小丽,她怕是也干不下去了。
受人之托,她不能走啊,不然,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就更是那两个女人粘板上的鱼肉。
“天杀的畜牲。”张玉兰说话从来都是轻言细语,看到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她忍不住发出前所未有的高音。“怎么会有这种人,他们还是两个孩子啊?怎么下得去手?”
“奶奶。”小天和小丽知道干妈和干爹去接豆豆和果果的奶奶,所以,他们一看到这个陌生而又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就知道是谁了,抬起小脸泪眼汪汪地叫她。
“呃。”张玉兰的心都被孩子们唤的这声奶奶给软化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用她有些粗糙的老手轻抚着孩子们的脑袋,她怕自已的手摸疼了孩子们的小脸,只好不住地轻抚着他们的头发。
在场的每个人都哽咽着。(记住本站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