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也不大懂得男女之事,却隐隐觉得怀孕生子不该是这么容易的事。
听到陆晓这么说,司徒玦的目光落在了陆晓的肚子上:“当真有了?”
“我还能骗你呀,我可是个老老实实,从不说谎的人!”陆晓拉过司徒玦的手,就让她衣服里探。
陆晓这番举动,让司徒玦面上涨红,慌道:“你又要做什么?”
但司徒玦虽然一脸的惊慌失措,却没有收回手。司徒玦的手一直被陆晓扯进了她的衣服,直接贴上了她的肚子。
陆晓的肌肤滑腻至极,摸在手里极其舒服,司徒玦一时不舍得撇开手,只是低头闷声摸着,他的脸就一直红着。
“摸到了?”陆晓笑得弯起了眉眼,“我们的孩子就在我的肚子里呢。等他们出生,肯定长得像你,一个个都会长得极漂亮,你教他们练剑,你教他们写字,我教他们……”
陆晓愣住了,她能教孩子们什么?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事值得教。
陆晓突然发觉这自己竟然这般废物,一时间有些沮丧,她耷拉下脑袋,人都蔫吧下来了。
一直以来,司徒玦见到的陆晓都是生龙活虎眼冒精光,不眠不休地在纠缠他。
司徒玦极少见到她难得这么丧气的样子,不由得觉得眼前少女似乎极其可怜。司徒玦翘了翘嘴角,一手仍抚在她的肚子,一手抚了抚她的脑袋。
陆晓被司徒玦摸了两下脑袋,突然抬起头,双眼闪亮的盯着司徒玦。陆晓想到了,她也有最擅长的事,她最擅长的事,就是喜欢司徒玦了!
陆晓瞬间高兴了起来:“我可以教他们喜欢你呀!他们会很喜欢很喜欢你的。会喜欢你教他们练剑,喜欢你教他他们写字。他们还会互相争着,比着谁更喜欢你。”
陆晓笑着指向身边的芙蓉树:“因为你多抱了咱们的小女儿一会儿,他们就会吃醋,甚至在树下打架吵架闹脾气呢。我就对他们说,都不要吵了!因为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们爹爹的人!我们生三个孩子,加上我,就有四个人喜欢你!生五个孩子,就有……”
“就有六个人喜欢我。”司徒玦低声应着。
陆晓连连点头,扑到了司徒玦怀来,笑着问,“相公,真厉害,这都算得过来。有这么多人喜欢你,你说好不好呀?”
原来他还能被这么多人喜欢?
司徒玦难得没有纠正陆晓对他的称呼,他慢慢眨了下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好。”
陆晓极其欢喜,一转念就开始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起上了名字。大概起了十几个名字后,陆晓就窝在司徒玦怀中睡着了。
司徒玦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他都不知道她居然能做么多事。她在许多城镇都开了客栈,供教中人临时歇脚。每个客栈后头都备上了一个小院子,院中种了棵芙蓉树,所用物品一应俱全。
司徒玦记得刚进到这个院子时,小圣女还抱着他的胳膊邀功:“这个小院子是专门给咱们备着的,院子一直有婆子在管,所有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你可以放心用。听说你原本的家里有芙蓉树,以后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家,每个家里就都会有芙蓉树。”
司徒玦静静的抱着陆晓,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刚才陆晓给他们孩子起过的名字,竟然觉得都很好听。
过了几日,留守魔教的曲长老就得到媚如丝的死讯,眉头紧皱:“媚如丝护着圣女去寻教主,怎么出了差错?莫非被什么那些子假惺惺的武林正道暗害?那圣女与教主是不是也遇了危险?”
曲长老说着,瞪向陈长老:“都怪你没有看住圣女!教主离教是为了忙正事,你怎么能纵容圣女也跟着?”
陈长老扫了眼信中媚如丝的死状,微微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不必担心,媚如丝应当是被圣女所杀。圣女与教主应该还是安全的。”
曲长老瞪大眼睛:“圣女?媚如丝的功夫不错,怎么能被圣女轻易杀了?”
陈长老眯眼笑道:“圣女自然也有她的厉害之处,媚如丝死在圣女手中并不冤枉。倒是教主,是去做什么?”
曲长老颇为得意:“这都是前教主临终前吩咐下来的事,极其重要,只深得他信任的人才能知道,你自然是不能知晓的。”
陈长老笑了下:“媚如丝死的地方离朝元宗倒是不远,前教主临终吩咐下的事那么多。当中能与朝元宗相关又能把武林搅和一翻,且还能让小教主心甘情愿去做的,就只有移出夏雪岚尸骨一事。怕是前教主的遗愿,是要与夏雪岚合葬吧。朝元宗哪里肯让夏雪岚的遗骨轻易移出?此战毕,小教主也该成为新一代的武林公敌了吧。当然,让小教主在武林中再闹起一阵血风血雨,也该是前教主的遗愿。”
“你尽然猜得到!”曲长老满脸惊骇,盯着陈长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靠在司徒玦身边的陆晓都不必去猜,只黏再司徒玦身边多问问,就可以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着司徒玦在讲前教主想要与司徒玦生母合葬的遗愿。
越是靠近朝元宗,司徒玦的神色越是沉重,他仰头看着远处朝元宗的方向:“父亲临死前,只想与母亲合葬。但朝元宗深恨魔教,怕是必有一场恶战了。”
陆晓歪头笑着看向司徒玦,司徒玦穿着暗红金丝锦袍,玉带金冠,看起来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世家公子。司徒玦原本只喜穿着一身红衣,仿佛一个刚从婚礼上逃脱的小新郎。如今换上这一身,就顺眼多了,陆晓越看越满意。这么好看的司徒玦,可是她亲手一点点打扮出来得呢。
这是她最喜欢的司徒玦,要全是她的印记。
陆晓吃点心吃的口渴,就喝了几口梨花酒,边随手把剩下的半杯酒送到司徒玦嘴边,边小声问:“还要打架呀?”
司徒玦沉重的点了一下头,尽管他极不愿意打这一场。毕竟他曾经在朝元宗生活过几年,里面还有他的血亲与幼时一起玩闹过的伙伴。但这一战避不开!
司徒玦已经习惯了与陆晓一起饮酒吃饭,好不避讳的仰头饮尽剩下的半杯梨花酒,沉声道:“朝元宗是不会轻易让我移出母亲遗体的。他们是武林正派,而我是魔教教主,我们正邪不两立,他们怎会顺我心意?”
司徒玦以为陆晓是害怕了:“你不用害怕,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到教中。”
陆晓忙道:“我才不要回去呢,你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在哪里。我要一直跟着你!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爹!而且我们也不用打架,一样可以将婆婆带回去呀。”
婆婆?
司徒玦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晓口中的婆婆就是他的母亲夏雪岚。可司徒玦还来不及羞恼,就被陆晓接下来的给惊得呆住了。
“因为婆婆的遗体就没有在朝元宗,早就被我挪走了!”陆晓眯起眼睛,笑的得意。
司徒玦皱眉:“挪,挪走?”
陆晓点了点头:“我已经早就把婆婆的遗体挪了出来,已经被我另行安葬了!”
已下定决心与朝元宗决一死战的司徒玦皱紧眉头,似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什,什么?”
陆晓得意笑道:“朝元宗宗主去世后,哦,我该跟你一道叫他外祖父。他一去世,朝元宗就已经有人在闹着说母亲私|通魔教,要母亲移出朝元宗墓园,我又暗地里用钱买通了一些人,闹出更大声势。”
陆晓越说越得意:“就算咱们的舅舅有心要留母亲的遗体在朝元宗,也弹压不住众人。他就只能把婆婆移出墓地主群,葬于远离墓园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守墓人看守,守墓人又极喜欢喝酒,我安排的人不过多灌了守墓人几探子酒,就把婆婆的遗体移了出来。我将婆婆葬在了一个极好的地方!过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拜祭婆婆!婆婆那里种了许多话,还种了一棵很大的芙蓉树呢。”
陆晓说到这里,认真的看向司徒玦:“相公,你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的。朝元宗既然嫌弃魔教,你直接上门去闹,不与你打一场,就将婆婆的遗体了你,那还有名门正派的脸面么?跟你打输了,他们更没脸,他们肯定要跟你拼命打,不然以后朝元宗怎么好意思跟武当峨眉少林打招呼?他们名门正派里也是要用钱的,也有勾心斗角,你现在已经是做爹的人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我们就不拼命!咱们有的是钱,命就只有一条!对了,照看婆婆墓地的人是文阿婆,她小时候还哄过你呢。”
司徒玦听到陆晓提到文阿婆,倒是信了陆晓的话,只是不免更加惊讶:“就算你真的已经把母亲的遗体挪出了,你又为什么会做这些事?”
陆晓歪了歪头,脸上也露出了疑惑表情:“是呀,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陆晓眨了眨眼睛,就又笑了起来:“大概我与相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所以就提前帮相公做了一点点力所能及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