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李承乾悲戚之态尽显,使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看着李承乾如此模样,齐先生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刹那间,他那向来沉稳的形象全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如孩童般肆意宣泄的嚎啕大哭。
“太后娘娘啊!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要是早一点知晓生育之险,您老现在必定仍能母仪天下啊!太后娘娘啊!”
齐先生哭得声嘶力竭,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齐先生这般失态的行为让所有的咸阳的年轻官员都惊愕得不知所措。
他们大多是在齐先生的悉心调教下成长起来的。
在他们的印象中,齐先生平日里总是庄重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今日却全然不见往昔的威严,如同一个孩子般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这还是那个他们熟悉的齐先生吗?
张显怀更是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齐先生,满脸的难以置信。
房玄龄身旁的陈浮生却极为机灵,他心思一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也跟着瘫倒在地,扯着嗓子悲呼:“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啊!”
这一哭,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几乎所有咸阳的年轻官员们瞬间心领神会。
他们纷纷效仿,一个个悲痛地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刹那间,朝堂之上哭声此起彼伏。
齐先生边哭边用眼角余光瞥向还傻站着的张显怀,眼神中带着几分催促,快速地向他递去一个“你快哭”的眼神。
张显怀顿时感觉如芒在背,尴尬得满脸通红。
他本就不擅长伪装情感,此刻更是六神无主。
哭吧,实在是有些哭不出。
装吧,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无奈之下,他心一横,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像个耍赖的顽童般不停地翻滚起来,嘴里还大声叫嚷着:“太后娘娘啊!”
他那拙劣的演技,不仅让齐先生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就连朝堂上那些历经风雨,沉稳持重的老臣们也都忍不住暗暗摇头。
这般演技,实在是太过拙劣,简直是破绽百出。
可是此刻朝堂的气氛都已经被烘托到这了。
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势不可挡。
众人皆明白,这已经是大势所趋,即便心中有异议,也无人敢在此时站出来挑明。
毕竟,谁也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房玄龄目睹这一场景,心中虽对李承乾的做法颇有微词,但也知道事已至此,无力回天。
他缓缓闭上双眼,长舒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无奈,带头哭了起来:“陛下啊!太后娘娘在天之灵,定然不愿看到您如此哀伤。”
“老臣以为,陛下此主意虽新,却也不失为有益于大唐之举,理当在我大唐推行。”
房玄龄的声音沙哑。
有了他的表态,其他大臣们也纷纷附和。
“老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时间,附和之声响彻朝堂。
李承乾听到这一声声附议,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花,这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他的眼眶依旧红肿,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欣慰。
这朝堂上的众人虽大多是在配合他演戏,但只要能达成目的,又何必去计较真心与否呢?
此刻,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在这场戏中,真正入戏的唯有自己。
那对母后的思念,每一次触动都痛彻心扉。
朝堂上的哭喊声渐渐平息,咸阳的年轻官员们纷纷止住悲声。
他们偷偷地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痕,然后依次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衫,努力恢复着往日的端庄形象。
唯有张显怀还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嘴里依旧叫嚷着:“太后娘娘啊!”
他那滑稽的模样,险些让李承乾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承乾赶忙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笑意,大声喝道:“显怀!”
张显怀听到这一声呼喊,如遭电击,瞬间停止了他的“表演”。
他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站起身来,站得笔直,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尴尬。
李承乾无奈地抬手托了托额头,努力维持着脸上的伤感,接着说道:“诸位爱卿,自然,女子年满十八周岁方可成婚生子,此规定仅适用于我大唐女子。”
“至于他国女子,不在我大唐律法保护之列,诸位爱卿自行斟酌便是。”
“另外,房相。”
“陛下,老臣在。”房玄龄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应道。
“昭告天下,但凡乾武元年之后出生的孩子,三岁之前,朝廷可为其补贴一半开销。”
“三岁之后,所有孩子皆需读书认字,朕会在各地大兴学堂,百姓无需缴纳学费。”
“若家中缺少青壮劳力耕种农田,官府将依情派遣昆仑奴前去协助百姓劳作。”
“孩子们只需专心读书即可!”李承乾的声音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
他期望通过这些举措,能为大唐培育出更多贤才,增加很多人口,使大唐更加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