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有谁。”男子神情一变：“你最好老实交代！”
妹子脸色顿时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委屈巴巴的回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事啊。”
“真不是你？”看着她那急的直跺脚的样子，男子也迷糊了。
方阳皱了皱眉心神凝重的沉思着，最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恐怕确实跟她没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摄影师撇了撇嘴抢答道：“现在已经证实了闹鬼是她弄的，不是鬼弄的，你觉得她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们整栋楼都出问题吗？”
“这..倒也是哈..”男子歪着脖子小声嘀咕：“那道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呃...”方阳沉思着问道：“你们这些住户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原因？”
“检查过..不过都是简单的检查..也没看什么问题..都认为是中邪了。”
方阳淡淡的摇了摇头：“根据你的描述，他们的症状非常像一氧化碳中毒。”
“中毒？”男子彻底懵了，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一氧化碳不是气体吗？我们整栋楼的人都出问题了啊，这实在解释不通啊。”
“我问你，你们这栋楼有人大量烧煤炭吗？”
“烧煤炭？”男子不由思索片刻最终摇了摇头：“现在都是天然气，谁还烧煤炭啊。”
“对面那个瓷器厂呢？”
提到这个，男子神色一顿：“那边好像确实是烧煤炭的...以前天天大烟囱往上排毒气，弄的好多住在高层的人都有意见。”
“一个月前还投诉过，环保部门还特地过来检查了一下，让他们整改，现在已经整改了，确实没有污染了，按理说跟他们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毕竟隔了一条马路呢。”
“你说他们已经整改了？没有再往天上排气了？”方阳惊疑的问道：“他们用了多久时间？”
“呃...”男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环保局去了之后，第二天就没有排烟了。”
“这么快？”方阳隐约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他们把烟怎么处理的？”
“不知道啊。”
直觉告诉方阳，这栋楼的情况十有八九跟那个瓷器厂有关。
可就像男子说的，隔着一条马路，为什么这栋楼的人会晕呢？
而且为什么1楼和5楼的人最严重呢？
这中间感觉没有任何关联，实在是想不通。
为了弄清楚这个情况，方阳当机立断，决定让男子带着他去找物业，或许他们知道一些情况。
男子在得知方阳的意思后，立马点头带路来到了物业办公室。
当经理得知闹鬼只是有人捣乱后，重重的松了口气。
再加上方阳是来解决问题的，连忙露出欣喜的笑容，非常客气的招呼几人坐下。
方阳也懒的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经理，我想问问，隔壁那个瓷器厂整改后的一氧化碳是怎么处理的？为什么那么快就搞好了？”
“昂~~这事呀~~我知道！！”
“那个瓷器厂原本打算年底就搬走了，所以他也不愿意花钱去整改弄排放。”
“一个月前环保局过去调查，罚了他不少钱。”
“厂长表示很无语，以前这样都没问题的，现在旁边有小区了，他这样就不行了，后来就决定直接重新建厂算了。”
“但是这段时间他们手头上还有一些订单没有处理完，就只能硬着头皮先把活干完。”
“可是上面不给排放了，那煤炭烧完的气体没地方排也不行啊...所以最后就跟环保局沟通，能不能先排放在下水道，等做完这批订单就结束了。”
“环保局当时毕竟已经罚了不少钱，没必要把事做绝，就答应了下来，这就为什么烟那么快就没有的原因。”
经理谈笑风生的说完后，却发现方阳的脸色早已经大变。
弄的他也跟着不安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道长...你..你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方阳眉头紧锁，沉声回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们那栋楼为什么出现怪事了！”
“啊？”男子惊讶的张了张嘴：“什么原因？跟瓷器厂有关？”
“是的！”方阳点了点头，走出门，看向正在加班加点的瓷器厂淡淡道：“报警吧！”
“报警？”这下经理也彻底懵了。
“不是道长..我有点不太懂..咋就报警了呢？”
方阳平静的摇了摇头：“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这是件小事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要不了多久，你们那栋楼就得死人！！甚至死光！”
嘶
真是语不惊死不休，一句话惊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男子经过之前和方阳的接触，他知道眼前的道长不是一般人，所以想都没想，立马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经理则一脸惊愕的问道：“道长..你可别吓我啊..会..会死人？”
“呵！”方阳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而是朝着男子吩咐道：“记得跟警察说，让他们带上检测一氧化碳的仪器过来。”
打完电话后，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脸色凝重，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
这期间，所有人都自觉的没有开口。
方阳也没有主动解释。
直到两辆警车抵达现场，看到熟悉的王队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嘴角一咧：“我就说这眼皮子总是跳，原来是方道长！”
方阳也知道他是故意开玩笑，微微一笑算是回应，紧接着郑重的把之前的所有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王队听完后，脸色深沉的问道：“所以...你现在怀疑他们那栋楼的症状都是瓷器厂往里面排放一氧化碳导致的？”
“是的！”
“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王队多少有点惊愕。
以往只听说过在密封的环境里一氧化碳中毒，从来没听说过有人通过下水道来释放一氧化碳。
而且最难以解释的是，如果真的是瓷器厂的问题。
那为什么一楼和5楼的人比较严重，反而其他楼层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