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慈隐约记得月清野教他的通灵术里面,其中便有一招问灵,通过笛声可以暂且连接本身和动物的思想,从而达到交流的目的。
甄慈战战兢兢地拿起笛子,月清野教的法术,他也只有一些不连贯的印象,眼下只能硬着头皮,抱着瞎猫装上死耗子的侥幸吹了一下。
笛子发出一道极为沙哑刺耳的声音。
树杈的黑猫受到了惊吓,钻入树林之中彻底没了影子。
紫衣女子急的直跳脚,一脚踢甄慈一下,着急道,“你还瞎吹!现在可好!我的灵猫找不回来!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甄慈有些愧疚地挠脑袋,毕竟都是自己的错,才害得人家捉不到黑猫。
他灵机一动,想起了月清野,“师姐你放心,我认识一个人,他一定能帮你把黑猫找回来。我绝对不骗你!”
那紫衣女子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比刚才可靠多了,便道,“最好是这样,要是那个人帮我找不回灵猫,你们两个都得跟着我去受罚!”
甄慈苦笑,他听起来怎么感觉他要被人当成替罪羔羊了?
甄慈赶到幽竹峰,好歹将月清野拉了出来帮忙。
那紫衣女子原本张牙舞爪的,但是见看见甄慈背后清风霁月般的月清野后,登时温婉了许多。
“师姐,那灵猫还在么?”
紫霜抬眼娇羞地看了月清野一眼,柔声道,“...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我能感应到它应该在这附近。”
甄慈感叹,果然有张好看的脸比说什么话都好使,他转头便询问月清野,“月大哥,有办法找到那灵猫吗?”
月清野早已拿出了一管笛子,道,“我试试。”
粗陋的笛子横在唇边,修长的手指搭在管洞上,接着一串动听的音符便如流水一般流泻出来——比起甄慈刚才吹的,这才更是真正的笛声。
紫霜望着那粉雕玉琢般神仙人物,整张脸满脸写着‘春心荡漾’四字。
她早就知道了月清野这人物,知道他是上修真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如今亲自见上一面,才知道所言非虚!
——这么好看的男人,她们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次!
今日她才大开眼界,知道原来世间竟然有这样好看的男子!
她早就想去看看他,但是门下人都说他在上修真界声名狼藉,不受待见,连师尊都不准女弟子去围观,她们这才一直没能见到月清野的真容。
那边月清野已经放下笛子,缓步往一个方向赶去。
甄慈知道有戏了,也跟了上去。
没多久,便看见那只黑猫立在原地,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月清野。忽然那猫便从地上跳了起来,跳到月清野的怀里。
“喵呜~”
紫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灵猫平时最不喜欢别人抱它,只要有人抱它,它必定要在那人身上乱挠...”没想到它竟然这么喜欢月清野!
月清野抬手轻轻地摸了几下那猫的脑袋,黑猫舒服地直闭眼睛,去蹭他的手心。
安抚几下过后,月清野将那黑猫还给紫霜的时候,那黑猫像变了只猫似的,温柔多了。
紫霜抱着那猫激动地和月清野道谢,“谢谢月公子!”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月清野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连说起客套话的时候也没什么情绪。
直到月清野走远,甄慈回头的时候,看见那紫霜抱着黑猫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离开,直到彻底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之后才回去了。
回去把灵猫交给柳岸花的时候,柳岸花抱着黑猫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冷声道,“这猫还被谁抱过了?”
柳岸花对这黑猫极其宝贵,平时轻易不让别人抱,尤其不让男人抱。
那紫霜担心柳岸花会找月清野麻烦,于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将月清野的名字透露出来,只道,“它跑到玄天塔后山的时候,有几个师妹帮我找到的,其中有个师妹抱——”还未说完,一阵掌风迎面扑来,击中她的胸口,将她撂倒在地!
那边柳岸花已经从软塌上站起来,一手抱着猫,语气充满了威胁,“霜儿,你可知道骗本座承担后果会更加严重?”
柳岸花对待女弟子向来严苛且狠厉,自己不高兴了随意殴打门下的弟子,更是常事。紫霜抖着身子,再不敢隐瞒了,“......是月公...月清野,小师叔门下的月清野,他帮我找猫的时候,抱过它...”紫霜声音低了下去,因为害怕柳岸花去找月清野而心里充满了愧疚...
“哦,是他?”柳岸花的语气出奇地温柔了不少,紫霜战战兢兢地抬头,见柳岸花脸上并无怒意。
柳岸花脑海里浮现那光是远远看一眼便赏心悦目的男人。——月清野。
若不是萧傲放话,不准玄天派任何长老收月清野为弟子,她肯定早已将月清野收到门下了,否则也轮不到千羽洛那个不要命的家伙。
说来她还真有些后悔,眼见千羽洛将月清野收入门下这半个月来,他一点事情都没有,萧傲也没有来找他麻烦,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她出手将月清野收入门下,这样她也能天天对着美男了。
柳岸花越想越觉得可惜。
“说说,他怎么帮你的?”
紫霜便将白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岸花。
“原来是通灵术啊...”柳岸花手指有节奏地抚摸着怀里的猫咪,看起来在思考什么,忽然她道,“你再去把他请来,就说是我的灵猫发疯了,让他来帮我看看。”
那紫霜闻言,登时冷汗直冒,瞬间便知道柳岸花想做什么了。
柳岸花喜欢招收貌美的男弟子,私底下早已在众人间传开。
玄天派里几乎模样好的男弟子全部在柳岸花的门下,也有人私传她会和其中的男弟子发生关系,虽然并没有人亲眼见过,但私底下大家都已经默认了此事。
此时柳岸花召见月清野,绝对目的不纯,但紫霜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去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