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亡国之君被皇帝叫到皇宫。
四人只有前蒲甘王是个十岁小孩,其他三人都是快四十岁的中年人了。
到了皇宫才知道,大齐皇帝让他们来干嘛。
四个人眼前一黑,一股羞恼之意涌上心头。
恨不得拔剑自刎。
太侮辱人了!
他们是战败了,忘了国,做了阶下囚。
可是你大齐不能这样对他们,他们的自尊不要了?
气愤过后,又是一阵无力,他们是俘。
就算以前是一国之君,现在也一样是俘虏。
想要自尊,你可以去死,没人拦着你!
没有死志,只能屈辱的活着。
只有前蒲甘王江乌苏汉是小孩,这一年多在大齐,尝尽世态炎凉。
所以,他不排斥跳舞,比起跳舞,那些让他受尽侮辱官宦子弟,更让人仇恨。
几人等着大齐皇帝召见。
魏启听到小太监来报,人带来了。
陈景铭也注意到了,嘴角微微上翘,看了太子一眼。
魏渊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他爹跟景铭两个,这是杀鸡儆猴。
用这几个人警告这些小国,让他们安分点。
陈继铭看到了,神色自若,他弟不搞事才不正常。
魏启看了一眼那些小国使臣,朗声道,“今日各位使臣不远万里来到京城,朕也为尔等准备了节目,为此次宫宴助兴。”
魏启吩咐双喜,“可以开始了。”
双喜示意带人过来,他们没有培训过,只能一个个的表演。
不过,突厥跟契丹还有西番王三人一起,他俩都会跳草原舞。
魏启不在乎几个人一起跳,只要他们跳舞就行。
江乌苏汉眼圈发红,大齐占了他的国土,还把他们母子带到京城囚禁。
他当初还小,想不明白………
是呀,大齐看上蒲甘那块地方,想要,就会想各种法子打下来。
不管母亲有没有囚禁大齐驸马。
如今,他只要做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只要活下去就好。
三个大男人跳草原舞曲,真算不上好看。
魏启也不是为了好看。
他就是为了彰显大齐如今的强盛,为了震慑这个小国。
让他们再也生不出其它心思。
耶律宏基三人,忍着屈辱,在古琴弹奏的乐谱中,缓缓起舞。
那些小国使臣一个个目光闪躲,对大齐的忌惮达到极致。
跳舞的几人,也曾是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如今亡国成了阶下囚。
大齐皇帝端坐玉阶龙椅之上,他们在宫宴上跳舞。
何其的讽刺!
估计几人跳完舞,回去就得吐血。
大齐的文武百官倒是没有其他反应,胜王败寇。
做了俘虏,总不能还当国王供着。
陈景铭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跳的不错,草原舞蹈粗犷豪放,他们跳的不够野。”
魏谨熠扭过头看向太傅,“太傅看过草原舞?”
陈景铭笑着道,“内草原有许多牧民参军,行军途中夜晚会围着火堆载歌载舞。”
陈景铭想起那些粗犷的汉子,神情怀念,不知不觉回来半年了。
正想着,一曲终了,场上三人停下,对魏启深施一礼,就要退下。
哪知道,看到了陈景铭。
陈景铭回神,似笑非笑的看着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险些绷不住,李瀼眼神复杂,额吉拳头紧握,他们都是被陈景铭抓来的。
要说几人最恨的是谁,那就是陈景铭无疑了。
他们祖先跟中原斗了几百年,中原也没能把他们打没。
没想到,一个陈军师,让他们做了俘虏,亡了天下!
好恨!
太恨了!
好想揍他一顿。
三人看到,陈景铭身旁没跟侍卫。
要不要打几拳?
有武将在,打了他,他们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机会难得,以后不见得还能再见到人。
陈景铭有些警惕,他们怎么朝他走过来了?
耶律洪基,“陈军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瀼神色复杂,“陈军师,一别两载,你还是这么年轻。”
额吉………
“陈军师,多谢你把我带到大齐,远离苦寒之地。”
陈景铭看眼前三人,看了一眼周围大臣颇有深意的目光。
陈景铭笑了笑,欠欠得说道,“唉呀,没想到是你们三个在跳舞,我还奇怪,谁跳的草原舞,没精打采的,一点灵气没有。”
魏启不满了,“他们跳的不对?”
陈景铭不走心道,“这个嘛,也不是不对,就是臣以前看的草原舞,都是威武汉子跳的,他们几个不能比,比不了。”
魏渊跟陈继铭都瞥了陈景铭一眼,他这欠揍的模样倒是少见。
耶律洪基强忍怒火,“陈军师,既然不满意,不如你指导我们一番?”
陈景铭摇头道,“我已经辞去军师职位,你们可以叫我安远侯,或者陈太傅。”
看他三人难看的脸色,陈景铭心情大好。
“至于指导草原舞,那就免了,毕竟我只会看。”
内侍催促三人离开,几人闭了闭眼,罢了,豁出去,打陈景铭一顿。
听说他是文官,应该能打到他。
于是,三人趁着陈景铭不注意,耶律洪基快速抓住陈景铭的胳膊,猛往外拉。
陈景铭是坐着的,被耶律洪基一拽,脸色一变,一手撑在桌案,身体前倾。
其他两人也够到陈景铭,上去就是两拳。
也不管打到哪了,打到就好。
于是,陈景铭被打了。
这一突然变故,把周围人惊了一瞬。
云瑶和小鱼儿反应过来,看陈景铭被偷袭,一起出手。
云瑶出拳,小鱼儿出腿,对着李瀼和额吉就是一下。
魏谨熠反应过来,他站起来对着耶律洪基就是一脚。
魏谨熠习武,九岁孩子全力一脚,力量不小。
踢的耶律洪基倒退一步,拉着陈景铭的手倒在地上。
陈景铭身前桌子倒了,人也跟着倒了。
双喜一看高声尖叫,“抓刺客,护驾,快护驾。”
他护住了魏启,魏渊被多福护着。
云瑶和小鱼儿跟李瀼和额吉打了起来。
耶律洪基被桌案压住起不来。
陈景铭看着耶律洪基三人,破口大骂,“艹,耶律洪基你们疯了敢在宫宴对我出手?”
耶律洪基怒目圆睁,“就是打你,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沦为阶下囚,你该打。”
陈继铭在耶律洪基三人出手时,目眦欲裂,护弟心切几步窜了过去。
对着耶律洪基就是一记窝心脚,把耶律宏基给踢的松了手。
陈景铭爬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凤翊护着魏启,司空辽护着魏渊都已经镇定下来。
太叔琰离陈景铭远,一脚踢开碍事的桌子,冲了过来。
然后是所有武将飞奔过来,把三人围在中间。
谁也没想到,宫宴上,耶律洪基三人,敢对陈景铭出手!
而且还打到人了!
陈景铭挨了李瀼和额吉一人一拳,还让耶律洪基给抓住胳膊拖倒了。
云瑶出手很辣,没几招就把额吉给打趴下了。
停下手,赶紧去看陈景铭。
小鱼儿也不弱,打的李瀼毫无还手之力。
被小鱼儿踢倒后,几名将军把人抓住。
魏谨熠没有再出手,他也围着陈景铭看,“老师,你有没有受伤?”
陈景铭………
好丢人,被三个俘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