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曦曦先出了房间。
霍天瑜安慰霍一明几句，走到她身边。
桥曦曦正在努力平静：“帮我倒杯水。”
霍天瑜倒好给她，这才看见她抖如筛糠。
小姑娘啧啧：“还以为你多厉害呢，怂什么。”
她喝了水，深呼吸：“活着是真刺激。”
霍天瑜拿了药。
桥曦曦在门口逮住她：“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小姑娘本想陪霍一明，她拉着他回房间。
“不用管他让他好好想想，放心吧，他不会乱跑。”
霍天瑜目光探究：“你好像很了解三哥？”
桥曦曦捂耳睡觉。
她再不想听见她对霍一明有想法的调调了。
霍天瑜到底不放心，一晚上起来二十多次悄悄下楼去看。
她的确猜对了，霍一明没乱跑，但他发烧了。
刘医生来给他打了针，见他一身伤痕心疼道：“这怎么弄的？”
霍天瑜看桥曦曦，桥曦曦看天花板。
霍一明这一病还很重，三天昏昏沉沉，醒了没多久接着睡。
她看着那张更苍白的脸，也是心疼。
心结，她也有，她更清楚不好解开。
霍一明再醒来时听见妹妹道：“曦曦姐你去睡会吧，你这么熬要是病了，二哥回来会不高兴的。”
听她说霍舒衍桥曦曦就心惊。
“我打的人我照顾是应该的，别拦我，我亏心呢。”
霍一明冷哼。
桥曦曦欣喜：“我的祖宗你好点了吗？！”
“没死，抱歉。”
……骨气什么的可以暂时不要。
“是我冲动了，我给你道歉，但我也是为了你好一时气急。”
霍一明让霍天瑜先出去。
小姑娘知道他不会对桥曦曦动手，要动早就动了。
桥小姐站的离床远了些，咳了咳：“我找到了你的成绩单。”
“我昨晚说的是过分了，但大多也是真心话，其实你不比霍舒衍差多少，人各有所长而已。”
“他这些年真的很累，但为你们付出心甘情愿，我想对霍舒衍而言，他不需要你帮他，他只想你能快乐，能凭借自己重新站起来。”
霍天瑜诧异发现三哥的改变。
其实从之前，他就已经有变化了。
桥曦曦把微博个签改了：人生第一大敌，冲动。
……
这晚，她做着梦被催命铃声吵醒。
她迷糊把手机放到耳边。
没人说话。
桥曦曦先爆了口粗：“谁啊？”
嘟嘟声不断传来。
她心头一动，强打精神看了看果然是霍舒衍。
从他出国后这是第一次打来电话。
桥曦曦不想惹他不高兴，拨回去。
“阿衍，现在凌晨四点，你打扰了我睡觉，你还闹上脾气了？”
她闭着眼，声音低哑娇俏。
霍舒衍沉默几秒，问：“家里怎么样？”
“额，挺好的，就是你弟弟病了。”
“病了？”
桥曦曦抹汗：“你听我说啊，别生气，耐心点。”
她把前因后果都讲了变，弱弱道：“就是这样。”
霍舒衍意味不明：“你胆子倒大。”
桥曦曦仔细听他语气不像生气，干笑：“我知道你在意他，我是你老婆嘛，为你分忧义不容辞。”
霍舒衍声音倏地一沉：“既然知道，这么多天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