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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天龙最后的剧情——有点装X下(1 / 1)

大火直烧到天明,兀自未熄。到得下午,只见南边也烧起了火头。烈日下不见火焰,浓烟却直冲霄汉。

玄渡本来领人在前,见到南边烧起了大火,靶马候在道旁,等萧峰来到,问道:“乔帮主,辽军分三路来攻,你说这雁门关是否守得住?我已派人不断向雁门关报讯。但关上统帅懦弱,兵威不振,只怕难抗契丹的铁骑。”萧峰无言以对。玄渡又道:“看来女真人倒能对付得了辽兵,将来大宋如和女真人联手,南北夹攻,或许能令契丹铁骑不敢南下。”

萧峰知他之意,是要自己设法与女真人的首领完颜阿骨打联系,但想自己实是契丹人,如何能勾结外敌来攻打本国,突然问道:“玄渡大师,我爹爹在宝刹可好?”玄渡一怔,道:“令尊皈依三宝,在少林后院清修,咱们这次来到南京,也没知会令尊,以免引动他的尘心。”萧峰道:“我真想见见爹爹,问他一句话。”玄渡嗯了一声。

萧峰道:“我想请问他老人家:倘若辽兵前来攻打少林寺,他却怎生处置?”玄渡道:“那自是奋起杀敌,护寺护法,更有何疑?”萧峰道:“然而我爹爹是契丹人,如何要他为了汉人,去杀契丹人?”玄渡沉吟道:“原来帮主果然是契丹人。弃暗投明,可敬可佩!”

萧峰道:“大师是汉人,只道汉为明,契丹为暗。我契丹人却说大辽为明,大宋为暗。想我契丹祖先为羯人所残杀,为鲜卑人所胁迫,东逃西窜,苦不堪言。大唐之时,你们汉人武功极盛,不知杀了我契丹多少勇士,掳了我契丹多少妇女。现今你们汉人武功不行了,我契丹反过来攻杀你们。如此杀来杀去,不知何日方了?”

玄渡默然,隔了半晌,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段誉策马走近,听到二人下半截的说话,喟然吟道:“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鸟鸢啄人肠,冲飞上挂枯枝树。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器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萧峰赞道:“‘乃知兵器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贤弟,你作得好诗。”段誉道:“这不是我作的,是唐朝大诗人李白的诗篇。”

萧峰道:“我在此地之时,常听族人唱一首歌。”当即高声而唱:“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他中气充沛,歌声远远传了出去,但歌中充满了哀伤凄凉之意。

段誉点头道:“这是匈奴的歌。当年汉武帝大伐匈奴,抢夺了大片地方,匈奴人惨伤困苦,想不到这歌直传到今日。”萧峰道:“我契丹祖先,和当时匈奴人一般苦楚。”

玄渡叹了口气,说道:“只有普天下的帝王将军们都信奉佛法,以慈悲为怀,那时才不会再有征战杀伐的惨事。”萧峰道:“可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有这等太平世界。”

一行人续向西行,眼见东南北三方都有火光,昼夜不息,辽军一路烧杀而来,群雄心下均感愤怒,不住叫骂,要和辽军决一死战。

范骅道:“辽军越追越近,咱们终于将退无可退,依兄弟之见,咱们不如四下分散,教辽军不知向哪里去追才是。”

吴长风大声道:“那不是认输了?范司马,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胜也好,败也好,咱们总得与辽狗拚个你死我活。”

正说之间,突然飕的一声,一枝羽箭从东南角上射将过来,一名丐帮弟子中箭倒地。跟着山后一队辽兵大声呐喊,扑了出来。原来这队辽兵马不停蹄的从山道来攻,越过了断后的群豪。这一支突袭的辽军约有五百余人。吴长风大叫:“杀啊!”当先冲了过去。群雄蓄愤已久,无不奋勇争先。群雄人数既较之小队辽军为多,武艺又远为高强,大呼酣战声中,砍瓜切菜般围杀辽兵,只半个小时辰,将五百余名辽军杀得干干净净。有十余名契丹武士攀山越岭逃走,也都被中原群豪中轻功高明之士,追上去一一杀死。

群豪打了一个胜仗,欢呼呐喊,人心大振。范骅却悄悄对玄渡、虚生、段誉等人说道:“咱们所歼的只是辽军一小队,这一仗既接上了,第二批辽军跟着便来。咱们快向西退!”

话声未了,只听得东边轰隆隆、轰隆隆之声大作。群豪一齐转头向东望去,但见尘土飞起,如乌云般遮住了半边天。霎时之间,群豪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但听得轰隆隆、轰隆隆闷雷般的声音远远响着。显着大队辽军奔驰而来,从这声音中听来,不知有多少万人马。江湖上的凶杀斗殴,群豪见得多了,但如此大军驰驱,却是闻所未闻,比之南京城外的接战,这一次辽军的规模又不知强大了多少倍。各人虽然都是胆气豪壮之辈,陡然间遇到这般天地为之变色的军威,却也忍不住心惊肉跳,满手冷汗。

范骅叫道:“众位兄弟,敌人势大,枉死无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今日暂且避让,乘机再行反击。”当下群豪纷纷上马,向西急驰,但听得那轰隆隆的声音,在身后老是响个不停。

这一晚各人不再歇宿,眼见离雁门关渐渐远了。群豪催骑而行,知道只要一进雁门关,扼险而守,敌军虽众,破关便极不容易。一路上马匹纷纷倒毙,有的展开轻功步行,有的便两人一骑。行到天明,离雁门关已不过十余里地,众人都放下了心,下马牵缰,缓缓而行,好让牲口回力。但身后轰隆隆、轰隆隆的万马奔腾之声,却也更加响了。

萧峰走下岭来,来到山侧,猛然间看到一块大岩,心中一凛:“当年玄慈方丈、汪帮主等率领中原豪杰,伏击我爹爹,杀死了我母亲和不少契丹武士,便是如此。”一侧头,只见一片山壁上斧凿的印痕宛然可见,正是玄慈将萧远山所留字迹削去之处。

萧峰缓缓回头,见到石壁旁一株花树,耳中似乎听到了阿泊当年躲在身后的声音:“乔大爷,你再打下去,这座山峰也要给你击倒了。”

他一呆,阿朱情致殷殷的几句话,清清楚楚的在他脑海呼响起:“我在这里已等了你五日五夜,我只怕你不能来。你……你果然来了,谢谢老天爷保祜,你终于安好无恙。”

萧峰热泪盈眶,走到树旁,伸手摩挲树干,见那树比之当日与阿朱相会时已高了不少。一时间伤心欲绝,浑忘了身外之事。

忽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姊夫,快退!快退!”阿紫奔近身来,拉住萧峰衣袖。

萧峰一抬头,远远望出去,只见东面、北面、南面三方,辽军长矛的矛头犹如树林般刺向天空,竟然已经合围。萧峰点了点头,道:“好,咱们退入雁门关再说。”

这时群豪都已聚在雁门关前。萧峰和阿紫并骑来到关口,关门却兀自紧闭。关门上一名宋军军官站在城头,朗声说道:“奉镇守雁门关指挥使张将军将令:尔等既是中原百姓,原可入关,但不知是否勾结辽军的奸细,因此各人抛下军器,待我军一一搜检。身上如不藏军器者,张将军开恩,放尔等进关。”

此言一出,群豪登时大哗。有的说:“我等千里奔驰,奋力抵抗辽兵,怎可怀疑我等是奸细?”有的道:“我们携带军器,是为了相助将军抗辽。倘若失去了趁手兵器,如何和辽军打仗?”更有性子粗暴之人叫骂起来:“他妈的,不放我们进关么?大伙儿攻进去!”

玄渡急忙制止,向那军官道:“相烦禀报张将军知道:我们都是忠义为国的大宋百姓。敌军转眼即至,再要搜检什么,耽误了时刻,那时再开关,便危险了。”

那军官已听到人丛中的叫骂之声,又见许多人穿着奇形怪状的衣饰,不类中土人士,说道:“老和尚,你说你们都是中土良民,我瞧有许多不是中国人吧?好!我就网开一面,大宋良民可以进关,不是大宋子民,可不得进关。”

群豪面面相觑,无不愤怒。段誉的部属是大理国臣民,虚竹的部属更是各族人氏都有,或西域、或西夏、或吐蕃、或高丽,倘若只有大宋臣民方得进关,那么大理国、灵鹫宫两路人马,大部份都不能进去了。

玄渡说道:“将军明鉴:我们这里有许多同伴,有的是大理人,有的是西夏人,都跟我们联手,和辽兵为敌,都是朋友,何分是宋人不宋人?”这次段誉率部北上,更守秘密,决不泄漏是一国之世子的身份,以防宋朝大臣起心加害,或掳之作为人质,兼之大理与辽国相隔虽远,却也不愿公然与之对敌,是以玄渡并不提及关下有大理国极重要的人物。

那军官怫然道:“雁门关乃大宋北门锁钥,是何等要紧的所在?辽兵大队人马转眼就即攻到,我若随便开关,给辽兵乘机冲了进来,这天大的祸事,有谁能够担当?”

吴长风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你少罗唆几句,早些开了关,岂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那军官怒道:“你这老叫化,本官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余地?”他右手一场,城垛上登时出现了千余名弓箭手,弯弓搭箭,对准了城下。那军官喝快快退开,若再在这里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我可要放箭了。”“只怕是你在下令之前便已经人头落地了。”一个官兵模样的人突然拿出腰刀逼住那官员的脖子,而手持弓箭的士兵在这官员说话前依然放下手中的弓箭。这些人原来是凌宇安派**的间隙。

城门大开众人安然进入关内,城墙上的守城关也只能干瞪眼睛。

只见辽军限于山势,东西两路渐渐收缩,都从正面压境而来。但除了马蹄声、铁甲声、大风吹旗声外,却无半点人声喧哗,的是军纪严整的精锐之师。一队队辽军逼关为阵,驰到弩箭将及之处,便即退住。一眼望去,东西北三方旌旗招展,实不知有多少人马。

萧峰朗声道:“众位请各在原地稍候,不可出关,待在下与辽帝分说。”不等段誉、阿紫等劝止,已单骑纵马而出。他双手高举过顶,示意手中并无兵刃弓箭,大声叫道:“大辽国皇帝陛下,萧峰有几句话跟你说,请你出来。”说这几句话时,鼓足了内力,声音远远传了出去。辽军十余万将士没一个不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人人变色。

过得半晌,猛听得辽军阵中鼓角声大作,千军万马如波浪般向两侧分开,八面金黄色大旗迎风招展,八名骑士执着驰出阵来。八面黄旗之后,一队队长矛手、刀斧手、弓箭手、盾牌手疾奔而前,分列两旁,接着是十名锦袍铁甲的大将簇拥着耶律洪基出阵。

辽军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四野,山谷鸣响。

关上宋军见到敌人如此军威,无不凛然。

耶律洪基右手宝刀高高举起,辽军立时肃静,除了偶有战马嘶鸣之外,更无半点声息。耶律洪基放下宝刀,大声笑道:“萧大王,你说要引辽军入关,怎么开门还不大开?”

此言一出,关上通译便传给镇守雁门关指挥使张将军听了。关上宋军立时大噪,指着萧峰指手划脚的大骂。

萧峰知道耶律洪基这话是行使反间计,要使宋兵不在开关放自己入内,心中微微一酸,当即跳下马来,走上几步,说道:“陛下,萧峰有负厚恩,重劳御驾亲临,死罪,死罪。”

刚说了这几句话,突然两个人影从旁掠过,当真如闪电一般,猛向耶律洪基欺了过去,正是虚竹和段誉。他二人眼见萧峰神情不对,知道今日之事,唯有擒住辽帝作为要胁,才能保持萧峰周全,一打手势,便分从左右抢去。

耶律洪基出阵之时,原已防到萧峰重施当年在阵上擒杀楚王父子的故技,早有戒备。亲军指挥使一声吆喝,三百名盾牌手立时聚拢,三百面盾牌犹如一堵城墙,挡在辽帝面前。长矛手、刀斧手又密密层层的排在盾牌之前。

这时虚竹既得天山童姥的真传,又尽窥灵鹫宫石壁上武学的秘奥,武功之高,实已到了随心所欲、无往而不利的地步;而段誉在得到鸠摩智的毕生修为、炼化莽牯朱蛤后,内力之强之烈,亦是震古铄今,他那“凌波微步”外加凌宇传授的“九野神功”施展开来,辽军将士如何阻拦得住?

段誉东一幌、西一斜,便如游鱼一般,从长矛手、刀斧手相距不逾一尺的缝隙之中硬生生的挤将过去。众辽兵挺长矛攒刺,非但伤不到段誉,反因相互挤得太近,兵刃多半招呼在自己人身上。

虚竹双手连伸,抓住辽兵的胸口背心,不住掷出阵来,一面向耶律洪基靠近。两员大将纵马冲上,双枪齐至,向虚竹胸腹刺来。虚竹忽然跃起,双足分落二交枪头。两员辽将齐声大喝,拌动枪杆,要将虚竹身子身子震落。虚竹乘着双枪抖动之势,飞身跃起,半空中便向洪基头顶扑落。

一如游鱼之滑,一如飞鸟之捷,两人双双攻到,耶律洪基大惊,提起宝刀,疾向身在半空的虚竹砍去。

虚竹左手手掌一探,已搭住他宝刀刀背,乘势滑落,手掌翻处,抓住了他右腕。便在此时,段誉也从人丛中钻将出来,以飞天之姿抓住了耶律洪基左肩。两人齐声喝道:“走罢!”将耶律洪基魁伟的身子从马背上提落,转身急奔。

四下里辽将辽兵眼见皇帝落入敌手,大惊狂呼,一时都没了主意。几十名亲兵奋不顾身的扑上来想救皇帝,都被虚竹、段誉飞足踢开。

二人擒住辽帝,心中大喜,突见萧峰飞身赶来,齐声叫道:“大哥!”哪知萧峰双掌骤发,呼呼两声,分袭二人。二人都是大吃一惊,眼见掌力袭来,犹如排山倒海般,只得举掌挡架,砰砰两声,四掌相撞,掌风激荡,萧峰向前一冲,已乘势将耶律洪基拉了过去。

这时辽军和中土群豪分从南北涌上,一边想抢回皇帝,一边要作萧峰、虚竹、段誉三人的接应。

萧峰大声叫道:“谁都别动,我自有话向大辽皇帝说。”辽军和群豪登时停了脚步,双手都怕伤到自己人,只远远呐喊,不敢冲杀上前,更不敢放箭。

虚竹和段誉也退开三分,分站耶律洪基身后,防他逃回阵中,并阻契丹高手前来相救。

这时耶律洪基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心想:“这萧峰的性子甚是刚烈,我将他囚于狮笼之中,折辱得他好生厉害。此刻既落在他手中,他定要尽情报复,再也涉及饶了性命了。”却听萧峰道:“陛下,这两位是我的结义兄弟,不会伤害于,你可放心。”耶律洪基哼了一声,回头向虚竹看了一眼,又向段誉看了一眼。

段誉道:“k我这个二弟虚竹子,乃灵鹫宫主人,三弟是大理段公子。臣向曾向陛下说起过。”耶律洪基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了得。”

萧峰道:“我们立时便放陛下回阵,只是想求陛下赏赐。”

耶律洪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天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啊,是了,萧峰已然回心转意,求我封他三人为官。”登时满面笑容,说道:“你们有何求恳,我自是无有不允。”他本来语音发颤,这两句话中却又有了皇帝的尊严。

萧峰道:“陛下已是我两个兄弟的俘虏,照咱们契丹人的规矩,陛下须得以彩物自赎才是。”耶律洪基眉头微皱,问道:“要什么?”萧峰道:“微臣斗胆代两个兄弟开口,只是要陛下金口一诺。”洪基哈哈一笑,说道:“普天之下,我当真拿不出的物事却也不多,你尽管狮子大开口便了。”

萧峰道:“是要陛下答允立即退步,终陛下一生,不许辽军一兵一卒越过宋辽疆界。”

段誉一听,登时大喜,心想:“辽军不逾宋辽边界,便不能插翅来犯我大理了。”忙道:“正是,你答应了这句话,我们立即放你回去。”转念一想:“擒到辽帝,二哥出力比我更多,却不知他有何求?”向虚竹道:“二哥,你要契丹皇帝什么东西赎身?”虚竹摇了摇头,道:“我也只要这一句话。”

耶律洪基脸色甚是阴森,沉声道:“你们胆敢胁迫于我?我若不允呢?”

萧峰朗声道:“那么臣便和陛下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咱二人当年结义,也曾有过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耶律洪基一凛,寻思:“这萧峰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向来说话一是一,二是二,我若不答允,只怕要真的出手向我冒犯。死于这莽夫之手,那可大大的不值得。”当下哈哈一笑,朗声道:“以我耶律洪基一命,换得宋辽两国数十年平安。好兄弟,你可把我的性命瞧得挺重哪!”

萧峰道:“陛下乃大辽之主。普天之下,岂有比陛下更贵重的?”

耶律洪基又是一笑,道:“如此说来,当年女真人向我要黄金三十车、白银三百车、骏马三千匹,眼界忒也浅了?”萧峰略一躬身,不再答话。

耶律洪基回过头来,只见手下将士最近的也在百步之外,无论如何不能救自己脱险,权衡轻重,世上更无比性命更贵重的事物,当即从箭壶中抽出一枝雕翎狼牙箭,双手一弯,拍的一声,折为两段,投在地下,说道:“答允你了。”

萧峰躬身道:“多谢陛下。”

耶律洪基转过头来,举步欲行,却见虚竹和段誉四目炯炯的望着自己,并无让路之意,回头再向萧峰瞧去,见他也默不作声,登时会意,知他三人是怕自己食言,当即拔出宝刀,高举过顶,大声说道:“大辽三军听令。”

辽军中鼓声擂起,一通鼓罢,立时止歇。

耶律洪基说道:“大军北归,南征之举作罢。”他顿了一顿,又道:“于我一生之中,不许我大辽国一兵一卒,侵犯大宋边界。”说罢,宝刀一落,辽军中又擂起鼓来。

萧峰躬身道:“恭送陛下回阵。”

虚竹和段誉往两旁一站,绕到萧峰身后。

耶律洪基又惊又喜,又是羞惭,虽急欲身离险地,却不愿在萧峰和辽军之前示弱,当下强自镇静,缓步走回阵去。

辽军中数十名亲兵飞骑驰出,抢来迎接。耶律洪基初时脚步尚缓,但禁不住越走越快,只觉双腿无力,几欲跌倒,双手发颤,额头汗水更是涔涔而下。待得侍卫驰到身前,滚鞍下马而将坐骑牵到他身前,耶律洪基已是全身发软,左脚踏入脚镫,却翻不上鞍去。两名侍卫扶住他后腰,用力一托,耶律洪基这才上马。

众辽兵见皇帝无恙归来,大声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雁门关上的宋军、关下的群豪听到辽帝下令退兵,并说终他一生不许辽军一兵一卒犯界,也是欢声雷动。众人均知契丹人虽然凶残好杀,但向来极是守信,与大宋之间有何交往,极少背约食言,何况辽帝在两军阵前亲口颁令,倘若日后反悔,大辽举国上下都要瞧他不起,他这皇帝之位都怕坐不安稳。

耶律洪基脸色阴郁,心想我这次为萧峰这厮所胁,许下如此重大诺言,方得脱身以归,实是丢尽了颜面,大损大辽国威。可是从辽军将士欢呼万岁之声中听来,众军拥戴之情却又似乎出自至诚。他眼光从众士卒脸上缓缓掠过,只见一个个容光焕发,欣悦之情见于颜色。

众士卒想到即刻便可班师,回家与父母妻儿团聚,既无万里征战之苦,又无葬身异域之险,自是大喜过望。契丹人虽然骁勇善战,但兵凶战危,谁都难保一定不死,今日得能免去这场战祸,除了少数在征战中升官发财的悍将之外,尽皆欢喜。

耶律洪基心中一凛:“原来我这些士卒也不想去攻打南朝,我若挥军南征,也却未必便能一战而克。”转念又想:“那些女真蛮子大是可恶,留在契丹背后,实是心腹大患。我派兵去将这些蛮子扫荡了再说。”当即举起宝刀,高声说道:“北院大王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班师南京!”

军中皮鼓号角响起,传下御旨,但听得欢呼之声,从近处越传越远。

耶律洪基回过头来,只见萧峰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当地。耶律洪基冷笑一声,朗声道:“萧大王,你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萧峰大声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拾起地下的两截断箭,内功运处,双臂一回,噗的一声,**了自己的心口。

耶律洪基“啊”的一声惊叫,纵马上前几步,但随即又勒马停步。

虚竹和段誉只吓得魂飞魄散,双双抢近,齐叫:“大哥,大哥!”待到近前才发现萧峰手中的刀竟然化为万段碎片。萧峰亦是错愕不已。

就在此时众人又听闻到城中那个给人如与春风的声音“萧大侠有多大的事值得你以死明智?须知此刻你的性命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你就这样死了,你将如何面对那些近日为了就你死在大辽的仁人志士?”众人但见高空中缓缓落下一身着寒冰长袍(热血江湖里的披风,没见过的可以百度一下)一头白发的俊雅年轻人。

“妹夫你来了,快快劝劝大哥!”段誉见到如此遭雷劈式登场的凌宇,如获救星激动的喊叫道。关内关外的众人除了吃惊还是吃惊,外行人吃惊于凌宇那拉风的出场方式,和他另类却吸引眼球的打扮。而内行人则是震惊于凌宇那深不可测的内力和出神入化的轻功。

“阁下是慕容公子?”萧峰忘记自杀了,被凌宇的出场方式也给弄呆了。“北萧峰、南慕容。在下就是萧大侠昔日那个不耻起名的南慕容!”凌宇淡然一笑缓缓答道。一时间萧峰有点蒙,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自杀还是说些自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的话。

“姐夫,姐夫你刚刚要做什么?你答应姐姐要照顾阿紫一辈子的,难道你抛弃阿紫了吗?”飞下城墙赶来的阿紫扑到萧峰怀里。萧峰叹息一声喃喃自语“萧峰有家不能归,有国不能报,又是那不忠不义之人,还有何面目生存在这世上!”

“不错,你确实该死!”凌宇微微一笑接过话题,不理会众人吃惊的表情。又言“雁门关前,当着天下英豪,傲对十万辽军,萧大侠力擒辽主耶律洪基,逼其定下终身和平盟约,保全了众江湖豪杰的性命和两国平民的和平。你是英雄。然后,你自杀了。你得死,可谓重于泰山。你的死,惊天地撼日月。有天下众英豪和十几万大军作为你之死的见证人,也算死的轰轰烈烈。天下英雄中,也只有你萧峰才当得起如此之厚遇。

不过你死的理由却不可以不忠不义,因为这对于为你死去的那些仁人志士太过不公平,他们以死相救的人怎么可以是不忠之人。你的一句自己不忠让多少人蒙受冤屈。

不忠呵呵敢问萧大侠何为不忠?难道紧紧因为违背所谓的君主就是不忠吗?难道身为臣子你就一定要听言君主的话才算是忠吗?那么你的皇兄叫你杀进天下人,你便杀进天下人那才是忠了吗?萧大侠不会也信奉什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诸如之类的话吧。”凌宇这一番话在宋朝而言可谓是惊天动地、惊世骇俗、惊见骇闻、惊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惊的士兵百姓人无不目瞪口呆,倒是江湖莽汉皆是觉得凌宇说的好,说的叫人痛快。

“还有不义,你自己愿意承认自己不义,而死去的江湖豪杰却不允许你如此妄自菲薄。你那里不义,单单因为有负你这个高高皇帝义兄吗?你可有想过你的两个不顾安慰前来就你的义弟和中原武林人士,如果你死了你知道你会寒了多少人的心;如果你死了,那些为了救你死去的兄弟姐妹将是死的多么冤屈;如果你死了,阿紫谁来照顾,昔日你对阿朱的陈诺谁来实现;如果你死了你叫少林的萧老伯如何处之?如果你死了你才是真正的不义。昔日那个人耻于与我慕容复其名的大好男儿萧峰,今日那里去了?”凌宇一番激愤言语说的萧峰双眼空洞,想到阿朱,爹爹以及前来救助自己的众武林人士,萧峰突然意识到自己仿佛真的没有死的资格。

“你说你有家不能归,敢问那里是你的家,南院大王府第?哼哼~堂堂大好男儿何必违心屈居不属于自己地方,天下之大那里不可安家。你说有国不能报,敢问那里是你的国家,你是契丹人没错,可养你的是南宋。你可知养恩大于生恩的道理,说你是契丹人没错,说你是南宋人却也未尝不可。身份尴尬你两部相帮就是,何必把自己逼上绝路。”

众人细细品味凌宇的一番话,虽然觉得有些话语未免过激,却也确实是那个道理,段誉虚竹见凌宇措辞严厉,不好出演插语,也只能怔怔的看着陷入迷茫的萧峰。凌宇不再理会一旁沉默不语的萧峰,转过身对着耶律洪基朗声言“辽国皇帝你位高权重,不满萧大侠所作所为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却要告诉你,你不必因此悻悻而归,如果你真的南下征宋,我定不允你,你却不必怀疑我的能力,我单凭在场的千于众武林人士便有一万种方法灭你十万大军。不信?呵呵!你看我手中为何物。”说着凌宇拿出一个黑球子,向远处抛去,但闻一声惊天巨响,一个直径十米的大坑出现的众人眼中“敢问你这十万人,能承受我几球?”望着目瞪口呆的耶律洪基凌宇淡然一笑继续道“这倒是其次,我有一种香药,专门吸引毒蜂,你这十万大军如若被那百万毒蜂困扰,敢问你能报有几人存活。我能制造病毒、例如天花、疟疾……等等只要我向你契丹投放任何一种病毒,敢问你契丹人可还有本事南征。还有……”凌宇恶毒的说了是好多种可以轻而易举叫契丹灭族的方法,听得包括己方众人在内皆是冷汗连连,更不用说耶律洪基。此时的耶律洪基当真是万分无力,凌宇的话虽然有夸大之嫌,却也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击败自己的大军,最后只能叹息南宋有此人,契丹恐怕永无出头之日。随后耶律洪基神情复杂的看了萧峰一眼,率大军班师回朝。

众人见辽军撤退皆欣喜万分。毕竟从凌宇的一番话中,众人皆知道契丹不再可怕,大宋将不再岌岌可危。凌宇这个“玉面妖圣”的名声也由此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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