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瞎/子,跟脑瘫患者比起来,哪个好?”铁无伤说。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瞎/子!
起码他不傻!
也就是除了眼睛看不见之外,他的相貌,身材,力量都是一流的!”四爷爷说。
“相貌,身材是一流的?他长得很帅吗?”铁无伤说。
“绝对很帅!少有的帅!我活了这么大,见过的人多了吧,还真没见过几个比他长得帅的!
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那些男明星,都没有他长得帅!”四爷爷说。
“原来长这么帅!我倒是想见见他了!
力量一流的?他的力量很大吗?”铁无伤又说。
“嗯!他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力量很大!
到底有多大呢?
据说,他只用一根手指头,是小指,便能将一袋重达一百斤的小麦给挑起来!
人家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扛麦袋子,一次只能扛一袋,几袋子扛下来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大汗的!
可他不一样,他一根手指头挑一袋,一次竟然挑两袋,
两只手嘛,一边小指上挂一袋!
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
只一人将一大卡车麦袋子给挑完了,竟是气不喘面不改色,一丝汗水都没有冒出来!
跟什么也没有干过似的!”四爷爷说。
“真的假的?人类的力气竟然有这么大?”铁无伤感到很惊讶。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力量这么大的人,所以无法相信。
“等他成为了你的妹夫,你让他用手指头挑一下麦袋子,不就知道真假了吗!”四爷爷说。
“那他的家庭条件怎么样?”铁无伤又问,觉得找个才是最重要的。
四爷爷沉吟一声,面色有些不好看,说:“你不要老盯人家的家庭条件!
家庭条件好不好,那是他父母创造出来的!跟他个人有什么关系!
最主要的是看他那个人!
人是什么?人是资本!是青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家很穷吗?”铁无伤说。
“是的!因为他的父母不在了!他刚从监狱里出来。自然家里一贫如洗!”四爷爷坦白道。
“又瞎又穷,又有前科!”铁无伤不满道。
“呵呵!你还嫌弃人家!
你也不看你家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人长两颗脑袋!
那两颗脑袋整天叽叽呱呱的爱吵架!
条件好的,谁会要你的妹妹!”四爷爷说。
“我感觉还不如那个脑瘫患者呢!
起码那个脑瘫患者在城里有房子!
我妹妹嫁过去就是城里人!”铁无伤说。
“你现在说这些不是等于放屁吗!
脑瘫患者不是已经被压在你家土屋下面了吗!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四爷爷说。
“哎!要不就说我妹妹命苦!
那脑瘫患者是我专门从城里为我妹妹带过来的!没想到被土屋给压了!
那土屋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脑瘫患者住进去的那一晚塌了!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是我妹妹的命?她不该嫁到城里?”铁无伤说。
“是啊!
你家妹妹那是什么人?
嫁到城里的那种福气,她有命消受吗?没有!
幸亏是脑瘫患者被你家的土屋给压住了!
若不压住他!强行把你/妹妹嫁到城里,就她那天注定的苦命,说不定在城里过不上几天就死了!”四爷爷说。
“嗯!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哎!那就这个瞎/子吧!不挑了!
就让她嫁给瞎/子吧!四爷爷您操着心给安排吧!”铁无伤说。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四爷爷说罢,拿了一块红色点心递过去,让铁无伤吃。
铁无伤刚接过点心,四爷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完一个电话,说:“走!去你家院子里吧!我找的压路机来了!”
于是,两个人就从四爷爷的家里出去了。
来到大街上一看,一辆很高大的压路机已经停在那里了。
他们走过去,来到压路机的旁边。
铁无伤发现压路机前面的庞大压轮比他还高。他身高一米七五。
“这么大的一个压轮,得有多重啊?”铁无伤问开压路机的司机。
司机说:“这是五吨的压轮!我这台压路机算是大家伙!”
“这么重!还不得把人给压成肉酱!”铁无伤说。
“我压人干什么!”司机诧异道。
铁无伤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赶紧说:“我是说如果!如果!”
他一边嘴上说着,一边用眼睛瞄了瞄一旁四爷爷。发现四爷爷阴沉着一张脸,正在用不好的眼神瞪他。
“没有如果!我开压路机开得好好的!开了四年了都没事,怎么会压人?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咒我呢!”开压路机的司机怒道。
“没咒你!走!去我家院子里吧!在我家院子里压压!”铁无伤说。
“你家院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这是压路的!
怎么还要跑你家院子里压?”
四爷爷并没有提前告知这位司机要压什么,只是通知他开压路机过来。
“哦,是他家的土屋塌了!然后那一堆土墙,想让你给他压实!直接当地基用了!”四爷爷对司机说。
“四叔!我这压路机这么大的块头!它能进到人家的院子里吗?
怕那院门不够大呀!
我都是把它停在我家院门外面的!”司机说。
“不用担心这个!他家根本就没有院门!”四爷爷说。
“那好吧!”
于是,司机开着庞大的压路机,机器轰鸣着,跟着两人来到了铁无伤家的院子里。
看见那低洼之处有老大一滩积水。而已倒下的土屋有一大部分浸泡在积水里。
这都下午了。浸泡在水里的土质废墟没有任何变化。
那被压在土质废墟下面的人,肯定是死了,要换一般人的话。这么久,缺氧也缺死了!
可舒致远是一般人吗?
被做了设定,武功已尽失的他,好像成为了一般人!
那他处在废墟下面到底死了没有?
如果没有死,他为什么不动呢?
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压轮重达五吨的压路机马上就要压过去了。
一旦压过去,是尸体也好,还活着也好,都给你压成肉酱了!
没有人可以在成为肉酱的状态下还能活着。
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使一个压路机司机了。他本来就是为了挣钱才买这么一个大铁家伙的,为钱而来。
主要是他没想到,在这堆土质废墟下面埋着一个人。
便将压路机调整好方向。对着那堆浸泡在积水里的土质废墟,踩着油门使庞大的压路机轰鸣过去。
且给压路机打开了震颤功能。
震得地面不住的较为剧烈的一晃一晃的。
让铁无伤不由得担心会将他家的瓦房给震塌了。
压路机钢铁巨兽般,毫不犹豫的从下面有着舒致远的土质废墟上面压了过去。
眨眼间,本堆得约有五十公分高的土质废墟,变得又低又平,非常紧实了。被异常沉重的压路机给压缩下去了四十公分。
废墟变成了结实的土壤。只有十公分高了。
然后颤/抖着的压路机又在“其实里面有人的十公分高的土壤”上来来回回的重复碾压了十几遍。
给压到了最结实的程度,压路机才停下来了。
那片地方很平了,又矮下去了一些,真的连十公分都没有了。只有高出地面六七公分的样子。
铁无伤提心吊胆的走过去,低着头睁大眼睛,很仔细的在上面找了找,并没有在上面找到让他很担心出现的血迹。
只觉得这里已经变得很坚硬。跟水泥地一样坚硬。
他问开压路机的司机:“师傅,刚才在压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司机诧异。
“就是嘭一声,把什么东西给压爆了那样的感觉!”铁无伤说。
“给压爆了的,压散了的,那不是土墙吗!那一块块的土墙!
再说我将压路机开启了振动模式!压的时候它抖得那么厉害!你说那种将什么东西给压爆了的感觉,我没有明显的感觉到!
怎么了?这底下到底埋着什么?”司机未免起了一些狐疑。
“哦。没什么!
这土屋里原来住着一窝老鼠。
我在想,这大压路机这么重,给这里压这么结实,有没有将那一窝老鼠给压爆!”铁无伤撒谎道。
“你有病吧!老鼠那么小,就算给压爆了我又怎么能感觉到!”司机说。
“好了别废话了!李师傅,给!这是你的酬劳!五百块钱!”
四爷爷走过来,将五张红色钞票塞给了压路机司机,见铁无伤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怕他话多说漏了嘴。
司机装好钱,便开着压路机走了。
听声音,压路机走远了。
四爷爷才板着一张脸冲铁无伤喝斥道:“无伤孙子!你到底怎么回事?
话那么多,人没魂了一样,就不怕说漏嘴吗!”
铁无伤心里难受极了,低头望着脚下已变得硬/邦邦的土壤,忍不住垂泪,
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结实无比的堪比水泥地硬实的平实土壤上,
说:“四爷爷!我现在特别后悔!
我真不该嫌弃致远的!真不该让他住土屋子的!
当时他提出要住我家瓦房客厅!我就应该答应让他住在客厅里的!”
“你还有脸说!那你怎么不让人家住你家瓦房的客厅里?”四爷爷没好气道。
“我那不是怕他弄脏我家的沙发吗!那套沙发在客厅里摆着,他要住客厅里的话就得睡在那套沙发上!”铁无伤说。
“一套破沙发买着才多少钱!你这家伙不厚道!
人家给了你十万块钱,你却连你家的破沙发都不让人家躺!
现在搁这儿哭开了,有屁用!不晚了吗!
他人都在下面变成肉酱融合在这层土壤里了!你这几滴眼泪掉得真假!”四爷爷说。
“早知道不让压路机压了,还不如把他的尸体刨出来,换个地方好好的埋了他!
给他起个坟头,给他烧些纸,弄些供品,好好的祭拜祭拜他!
致远兄弟,他死得太冤了!”铁无伤后悔道。流泪不已。
“行啦!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我教给你:你以后别再说这个事了!
万一让别人知道了,事发了,那可不是小事,可严重这个!
到时候他们还以为是你把那个脑瘫患者给杀害了呢!
再让安察局的人给你定一个杀人埋尸罪!”四爷爷压着嗓门警告道。
“嗯!听四爷爷的!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事儿了!”铁无伤点头道。
“对了!你家那七亩半耕田你们别种了,给我吧!”四爷爷突然说。
“啊?!”
铁无伤彻底惊呆住了。一时被打击得竟反应不过来。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那七亩半耕田可是他家的命/根子!
“不会让你们白给我的!
我会替你们把你家院子里这块地上埋有死尸的事儿给保密好!不给你们往外捅出去就是!”四爷爷面容冷冷地说。
“要是不把我家那七亩半耕田给您,您就给我捅出去了把这事儿?!”铁无伤气极道。气得肝疼。
“那可说不准!你们最好给我!我需要用来扩大我的养猪场!”四爷爷说。
“您可以租用啊!租金给您要低点儿!”铁无伤说。
“不行!我不租用!我就是要你们给我!”四爷爷态度坚决道。
“七亩半的耕田啊!
就算公家征用的话,一亩耕田还要给补偿五万五的!
四爷爷您不可能一分钱也不给我家吧!”
“对!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
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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