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黄达把萧默和谢疏陵叫到眼前,给两个人讲了讲戏。今天要拍的是采花贼唐君迁偶然撞到四品官家中庶子沈京墨被罚跪祠堂,一时兴起,非要陪着沈京墨一起受罚的部分。
“疏陵,唐君迁这个角色没有那么简单,他虽然浪荡桀骜,流连美人床榻,但是并不滥情。”黄达严肃的说,“这个角色,演好了是名士风流,自有一番味道,演差了可就是下流无耻,惹人厌恶了,你要把握好其中的度。”
谢疏陵点点头,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打从看过剧本,他就知道黄达为什么要找他来演这个角色了,毕竟无论从长相上,还是一直以来的形象包装上,他都完美的契合了黄达的要求。
黄达顿了顿,看向萧默,同样认真的叮嘱:“萧默,疏陵的功底你是知道的,跟他对戏可不轻松,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正常发挥,而是超常发挥。演员的能力不应该有上限,有时候不要那么追求完美,反而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萧默默默点头,注意力却有些涣散,站在他身边的谢疏陵实在是一个很大的干扰源,尤其是那随着喉结的滚动微微晃动着的黑色项圈,更是时不时勾动着他的心神。
该死……萧默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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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虐妻一时爽
拍摄正式开始,萧默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跪在幽暗寒冷的祠堂中,眼睑微垂,面无表情,本就清淡脱俗的眉眼显得越发剔透,好似美玉雕成的人偶,虽然精美绝伦,却缺乏生气。
在剧情中,沈京墨自小丧母,多年来勤学苦读,本想成年后参与科考,出人头地,却被嫡兄陷害,诬陷其醉酒之后妄议朝政。妄议朝政之事可大可小,一旦朝廷追究,沈京墨的终生仕途都可能会断送,沈京墨在父亲面前跪下,对天发誓自己不曾有任何言行失当之处,父亲却偏信嫡兄,不肯为他正名,怒罚沈京墨跪三天祠堂,禁足三个月。
这是整部剧情中,沈京墨最心灰意冷的时候,兄长陷害,父亲不慈,他第一次真的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庭中是多么的人微言轻,多么的无足轻重,兄长的一个小小动作,就能断送他所有的希望……
寂静的祠堂中,萧默长身而跪,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在诉说着沈京墨心中的抗拒和不甘。谢疏陵从窗口轻巧的跳进屋内,视线在男人干净利落的后背线条上游移,心里暗赞一声,悄无声息的朝萧默走去。
“美人儿,不过几日,你怎么连床都没得睡了?”谢疏陵缓缓开口,他本就声线华丽,此时刻意压得低了些,平白染上几分性感的低哑,把一个“美人儿”说的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