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艾思语从噩梦中猛然惊醒。
全身酸痛得几乎快要散了架,空荡的胃里传来强烈的饥饿感,她已经整整两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
看来,那个残暴的男人是存心要活活折磨死她!
正欲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无可奈何只得裹进被单里。
闭上双眸,那受尽凌辱的一幕犹如脱缰的野马向她狂奔而来,鼻头一紧,她只得听任泪水横流让那咸味灼烧她的双唇,体验着极度的羞辱。
二十一年来的宁静生活,就在一瞬间被那个夜叉般的男人彻底击碎。她不是个坚强的人,为什么要让她无端承受这么多苦痛。
莫风的死并非出自她本意,她从没有想过害死任何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然而,她所遭受到的惩罚是不是太过于残酷。
微微的低泣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她试图让泪水将所有的苦痛冲散,祈祷泪尽之后一切可以回到原点。
可是,越是哭泣,内心的空洞越是无边。
“羽墨,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好想你!呜呜呜。”
这时,房门开了,齐飞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进来。
“夜叉让你换好衣服出来!”说完,齐飞转身出去。
艾思语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停止了哭泣。看着床头上那条暗淡的黑色连衣裙,她紧抿着双唇,接下来究竟还要让她承受怎样的折磨。
穿好衣服,艾思语被齐飞带到灵堂。费逸寒正站在灵堂的一侧应酬回礼,一张脸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漠。
灵堂的两边整齐的站着他的手下,每个人都戴着白色的手套,胸前别着一朵白色小雏菊。
前来致哀的人络绎不绝,看得出来,全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费逸寒将这场丧礼办得如此隆重高调,看来莫风在他心里的地位确实举足轻重。
“夜叉,把她带来了!”齐飞对费逸寒说道。
“嗯!”费逸寒微眯冷眸应了一声,“让她跪在莫风的灵前。”
在齐飞的钳制下,艾思语的膝盖又一次重重地磕在冷硬的地上,这让原本就淤青的膝盖更是雪上加霜。
一个瘦小的女人身着黑裙突兀的跪在灵堂前面,单薄得犹如秋风中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前来致哀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艾思语。
艾思语紧闭着眼睛,不断地说服自己,没关系不就是跪嘛,比这痛苦一千一万倍的折磨自己都已经承受过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客到。”
“客人行礼。”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主人答礼。”
“死者已矣,节哀顺变。”
“谢谢,没想到江俊衡先生会来参加丧礼,真是意外!”费逸寒故意把江俊衡三个字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