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病人有严重的自残行为,那天把自己手啃得都能看见骨头呢……”
他趔趄一步,“精神科在哪里?”
“b栋三楼……”
楚易行慌慌张张地跑到了精神科,到前台询问。
护士说:“病人早就失踪了……这事已经报警了……”
“失踪?”他周身散发着寒气,瞳孔骤然放大,“多久了?”
“一个星期……”
他边往外走边掏手机。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他质问张姨。
“我那天就说了,是……别人接的电话,她说她会转达。”
他挂了电话。
这事已经报警了,可监控显示,是她已经出去的。
楚易行看了一次监控,她光着脚,下了病床就跑出去了。
可门口街上没有监控,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这可是冬天啊,下着雪的冬天啊,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失踪了。
他急红了眼,到处命人找蒋舟。
医生说,病人很可能会寻短见,好几次就她都有类似的举动。
他气急,要把医院告上法庭。
于娇娇感觉事情脱离了轨道。
楚易行不是不爱蒋舟吗?为何要大费周章?
他回了公司,在众目睽睽下扼住秘书的脖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秘书一时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涨红了脸,“什么?”
他红着眼,大有一种把她活生生掐死的气势。
于娇娇赶紧上来拦着:“易行,放开!你要把她掐死了!”
楚易行松了手,秘书宛如得到呼吸的鱼,拼命喘着气。
“抱歉……我那天事太多了……给忘了……”
“你不用来上班了。”他转身就走。
于娇娇眸中闪过一丝不正常的光,忙跟在后面。
楚易行大步流星,她跟不上,眼睁睁看着车子远去。
衣袖底下的手已经死命攥紧,嘴角却弯起来。
看来,她做对了啊。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潮湿霉气一下子涌过来,让于娇娇嫌弃地皱起了眉头,扇扇面前的空气。
手上的利器在发着银光。
狭小的地方,就一张单人床,单薄的被子盖过头。
“呀。”她捏着一角,把被子掀开,露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蒋舟徒然坐起来,挤在墙角,缩成一团盯着她。
于娇娇看她这个样子,大笑出声,“你这个样子好好笑哦……”
她额头破了好几处,是她自己磕墙磕破的。
“哎,我给你一把刀吧,你这样还不如死了。”
啧啧,浪费这几天的白粥了。
她单腿跪在床的边沿,伸手拍拍她的脸,“还真的是可怜呢。”
蒋舟死命盯着她,一张脸白到几乎透明。
于娇娇站起来,拍拍裤腿。
“说实话,你挺可悲的,错就错在,你要跟我抢男人,哎,下辈子,你找人结婚可一定要擦亮眼睛。”
蒋舟听着她这番话,嘴唇莫名其妙发抖。
于娇娇摇摇头,把手里的水果刀递给她,“你自己解决吧,我就不看了。”
她转过身,得意地弯起了嘴角。
头皮一痛,她整个人磕在单人床的边角,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
于娇娇视线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