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颜子惜挣扎了一下,无法动弹,继而哀怨的大笑:“没想到圣尊对我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也感兴趣!圣尊是想再将我绑起来,还是吊起来,或者是……”
云千墨狂肆的吻一点点顿住,抬眸,看着一脸讥诮冷笑的颜子惜。是的,他曾经是说过,他不屑她的身体,不屑再碰她!可是,这个世界上,似乎除了她,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感兴趣!
“圣尊不觉得这具身体很脏吗?那两名魔教弟子,还有这百名男宠呐!”看着云千墨眸底的那抹伤痛,颜子惜的心中有着一丝丝的快感。
“两名魔教弟子?”拧眉轻喃了一句,“你什么意思?”这些男宠,他知道,除了哥舒,没有人真正碰过她!那她口中的两名魔教弟子,是什么意思……
“圣尊把这具身子送给那么多人糟蹋,居然还会……呵呵呵……”再次好笑的笑出声来!
“梅落尘已经和死人无异,哥舒也同样得死!”狠狠咬牙,“凡是动过你的男人都得死!”
提到梅落尘,颜子惜的心再次猛然沉了一下。凝眸,看着身上的云千墨,哀怨眸子里再次充满的怨恨!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他,梅落尘根本不会落得如今的境地!再其次嘲讽的勾唇:“这些男人,也包括你吗?”
“惜儿……”云千墨难得的一声轻唤,“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是上天注定的,我们即便是仇恨,也得绑在一起!知道吗?”趋身,再次将怀里的柔弱娇躯压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心,已经不由他自己掌控。他不可能放弃她,这一生都不可能!除非,他真的死去!
“云千墨,你放开我!放开!”颜子惜终于忍不住,奋力的挣扎。他对她的占有,于她而言,就是羞辱!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他甚至喜欢看见她这般挣扎。至少,这样的她,说明她还是颜子惜!
一手控制住她又打又抓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掰开她的双腿,身体顺势便挤进了她的两腿之间,任由那两条修长莹润的玉腿在半空中又踢又蹬。低头,唇堵住颜子惜恨恨叫嚷的口。手探索着,找准她的柔软,一挺身,就欲攻进去……
自从把她送出魔教,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砰过她!对于她的身体,他永远那般渴望。或许,只有她的身体,才可以解决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圣尊,影月谷传来消息,侍剑醒了!侍剑吃了尊长研制的解药,终于醒过来了!他要求见您,嚷着要马上见您!”云千墨正欲袭入的分身,还没有真正进入,外面便传来一名魔教弟子禀报的声音。
云千墨暗恼,忍不住对着外面大吼一声:“知道了!先滚开!”
颜子惜见状,趁势猛然一推,居然将云千墨整个儿给推在了床榻之下,抓起一旁的衣衫就欲往外面奔去。
刚刚奔出几步,整个身体突然失重。她被云千墨直接扛了起来,再次扔在了床榻上。双臂撑着她的身体两边,那欲望勃发的坚挺依旧抵在她的大腿边缘。
“你还是那样笨!”云千墨升起的那股怒火,在看着她惊慌的模样时,心中居然浮出一丝愉悦,“行了,既然你现在不想要,就等着本尊晚上再来!你的心不在了,我会让你的身体眷恋上我的!”或许,就像他的身体眷恋她一样!
颜子惜惊慌的脸色一点点恢复平静,再次露出一抹冷然的笑:“自然,只要是男人,我的身体都会眷念!”
“你……”刚刚的那丝愉悦瞬间消失,捏了捏拳头,强忍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将衣衫套好,抬步离开。
侍剑足足睡了一个多月才醒过来,他急着见他,定然是有重要的事。而且,他心底的疑惑,更想立刻得到解决!
云千墨刚刚离开,一抹如风轻盈的身影便闪进了室内。碧潭般的眸子看见颜子惜赤裸的身体时,不禁怔了一下。悦耳动听的声音略显酸涩道:“怎么,这么快就将你吃了吗?”
颜子惜抬眸,丝丝哀伤的眸子里掠过愕然:“哥舒,你怎么……”
“都是被你这小妖精给搅和的!行了,幸好圣尊离开,我还以为没有机会了呢!”没有再称颜子惜“主人”,而是“小妖精”!只是,“小妖精”这三个字并没有侮辱的语气,在他的口中,反倒显得有些暧昧亲切。
“什么机会?”颜子惜还没有彻底明白,顺手抓住一旁的衣衫就欲套上。
哥舒将手中准备好的一套黑色袍衫往颜子惜身上一扔,嫣红的唇瓣一勾:“直接穿这套就行了!”
颜子惜拿过那套黑色袍衫,这正是魔教弟子穿的那种衣袍,只是不太大,好像特意改过一般。“你这是要带我出去吗?”
“这还用问吗?赶快穿上!”哥舒显得有些急了,“我们这些男宠,正被他们蒙着眼睛带出魔教!我是打晕了送我的那两个,偷偷溜回来的。你赶快穿上,然后押着我出去不就行了!”
“呵,你真聪明!”颜子惜不经意的轻笑,将那袍衫套在身上,便跟着哥舒出了石室,然后向那些正被带出魔教的“大队伍”赶去,跟在了最后面。最后面的一个,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影月谷。
云千墨刚刚奔进谷中,一抹白色身影便跪在了面前。不用猜,也知道是侍剑!
“侍剑,快起来!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还是先进屋里躺着去!”云千墨躬身,欲扶起侍剑。
“主子,侍剑无能,被敌人控制了整整四年了,到现在才醒过来!请主子责罚!”侍剑跪在地上,望着云千墨的眼中全是自责与愧疚,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木讷空洞。
“起来吧!我怎么能责罚你呢?”要不是侍剑让他喝酒,并想借着摄魂草来中控制他,他也不会发现他的异常。只能说明,他之前对他的关注还不够。
“要不是侍剑无能,当年也不会被轻易制住,云阙楼的所有兄弟,也不会遭人暗算!”侍剑不愿起来,头再次低了下去,恍若根本无脸见云千墨一般。
当年,云阙楼……
云千墨也蹲下了身,冷冽的眸光细细的打量着侍剑此刻的每一个表情:“侍剑,你知道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子……”悲痛的语气,沉声道,“当年,主子要侍剑跟着夫人,保护夫人的安全!后来我们遇见了醉魂居的人,我与醉魂居的人打起来,梅花宫的弟子出现,援手相助。夫人要跟着梅花宫弟子回梅花宫,主子有言在先,所以我拦住夫人不让她去。可是,紫衣姑娘却突然出现,趁我不注意点了我的穴道。后来,她声称云阙楼所有弟子都中了奇毒,要夫人赶回来安慰你!为了让夫人相信,紫衣姑娘给了夫人一瓶迷药。她向夫人证明那迷药并非有毒,就用我试药。但是,我试药之后就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千墨双手有些颤抖的抓住侍剑的双臂,不无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说,紫衣给你吃了药,是紫衣让惜儿回的云阙楼……”
他的记忆再次回到了颜子惜连夜赶回来的那晚。他一直怀疑她为什么会那样急着赶回来,原来是因为紫衣!可那时,云阙楼分明没事,紫衣却说云阙楼的所有弟子都中了奇毒,莫非她知道云阙楼弟子会中毒!还有,颜子惜回来,反常的询问云阙楼的那些弟子。她不过是因为紫衣的那句话,反而让她误会,是他有意骗她回去!
紫衣……紫衣!可是紫衣又为何要这样做?她根本就不可能下毒害云阙楼的弟子!从小到大,她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皇宫里照顾娘亲,但云阙楼依然等同于她的家,她怎么可能……
还有,紫衣飞鸽传书的那封信又如何解释?
“是的。后来,我一直就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迷离状态之中,直到现在醒来,我才知道,是太子借用摄魂草控制了我!他让我来此,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主子您,梅花宫主要成亲。他想让你们两败俱伤,然后再来对付你……”
云千墨想起了侍剑突然出现在魔教的那一天,还有锦云凌将他堵在梅花宫出来的山谷中。只是,他并没有锦云凌想的那般糊涂,与梅落尘杀个两败俱伤!
“第二件事,就是伺机杀了您,有机会控制你更好!还有,他还想控制夫人!主子,都是侍剑无能,主子就惩罚侍剑吧!”话毕,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你被锦云凌控制,你的那一剑并未真正刺进我的后背!你被他控制了,但是,你的心还是最终向着我的!要不是你内心的抗拒,我又怎么可能轻易识破,将你打晕呢?”云千墨再次扶起侍剑,声音有些干哑,微颤,“侍剑,如果……我说云阙楼的所有弟子都是夫人下毒害死的,你信吗?”
侍剑愕然抬头,看着云千墨冰蓝色瞳眸里那深深的悲痛,以及那抹隐隐的惶恐,摇头:“不会的,夫人根本不可能!夫人那般善良,对待敌人都没有一点狠心,怎么可能对云阙楼的弟子下毒呢?”
侍剑的话让云千墨的脑子瞬间清晰!就连侍剑都不曾怀疑颜子惜,可是他却认定了那样的事实。就因为他当时气糊涂了吗?还是,他根本无法接受颜子惜的丝毫背叛!
“但是,她向我的茶里下药,这又怎么解释?”再次道。此刻的他,心一点点紧绷,甚至有些害怕事实的真相。他宁愿永远这样错下去,永远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他还可以自我欺骗一下!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在开始剧烈的颤抖……
侍剑的脸上同样露出不可置信的诧异,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但如果颜子惜真的给云千墨下药的话,那就只有一种:“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毒药!或许,那药正是紫衣姑娘给她的那瓶所谓的‘迷药’。”
这句话一出口,云千墨颀长的身形“砰”的一下跌在了地上。是的,他想起了颜子惜当时的表情,她惊愕诧异的神情,丝毫也不亚于她!还有他看见那满脸是血的侍女,看见他被推入悬崖,她眼中的悲伤是那么的清晰……
他怎么连侍剑都不如?可笑自己当时还一遍遍的对她宣称,他爱她,他会好好的待他一辈子。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因为她要离开他,因为她说她爱上了梅落尘,就把所有的一切错误都不经思考的强加给了她!他这叫什么爱?
冰凉的泪水从眼中滑落,是自责,是无尽的后悔!
这几年来,他一直活在折磨痛苦之中,他都做了些什么?
就因为一个“恨”字,他一直折磨的女人,其实就是自己一直深爱的女人!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不敢正视自己的爱。把这样的爱,生生扭曲成了恨!
曾经的一幕幕,快速的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看得最多的,在他脑子里留下映像最深的,就是颜子惜的脸上的泪水……
“惜儿,惜儿……”脑海里浮现出颜子惜的那一张张泪水滚落的脸,猛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奔那间石室。他要对她说对不起,要她请求她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