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燕喻指着自己,黝黑的眼睁大,不可置信道。
“怎么?不乐意?”
见得燕喻这表情,李景宴神情微变,似有些不悦问。
“当然乐意,能为王爷您擦血迹那可是我的荣幸!”
燕喻眉眼弯弯,嘿嘿假笑道。
嘴角僵硬,一看这笑容就知道假。
【好家伙,竟然把我当丫鬟使唤。】
【擦,我给你擦,我把你衣服擦破让你果奔去!】
“王爷,伸手。”
燕喻嘴角扬起假笑式笑道,李景宴竟真乖乖地伸出手,让燕喻擦拭着衣袖。
看着燕喻这表情拍马屁心里气的牙痒痒的模样,李景宴唇角勾起一笑,刚刚的阴霾消散了几分。
凤眸中映着燕喻的一举一动,只见她伸手抓起他衣袖,使劲儿擦着,似真要将他的衣服擦破般,认真又努力。
【这衣服质量怎这么好?】
燕喻看着衣袖,神色复杂。
虽心里想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止,擦完了衣袖,又擦拭着李景宴的肩。
“王爷,能替我找个人吗?”
燕喻骤然想到什么般,抬头,开口。
这一抬头,李景宴那张俊俏而妖冶般的脸比往日扩大了几倍映入眼中。
不管近距离看还是远看,这张脸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可以说是完美。
燕喻看了好一会,咳咳两声,挪开视线。
提臀,从李景宴身边挪开了些。
“一个姓陈的道士,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穿的邋遢,国字脸,披头散发,额头上有一块棕色的胎记,那双眼一看就知与平常人不同。”
燕喻回忆着陈长寿的模样。
具体叫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听到柳如生叫他陈道长。
既做事滴水不露,恐怕柳如生也只是知道对方姓什么,不知对方叫什么。
她没自己势力,对方又知道隐匿自己踪迹找不出位置,若是她自己找,如同大海捞针。
但若有李景宴帮忙,简单许多。
要说最明显的特征,那便是那双眼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
“好。”
李景宴轻启唇,一口应下。
“王爷难道不好奇我要找那人作何?”
见李景宴答应得那么爽快,燕喻有些好奇问。
【李狗币是那种别人一开口便答应之人吗?】
燕喻心里不禁怀疑。
望着燕喻那双如天上明月般亮着的眼,李景宴看呆。
他想起来先前为何会替燕喻擦拭身上的血迹了。
那是因为觉得她干净,不该被那些脏东西污染。
奇怪,他怎会那样觉得?
“王爷,王爷?”
燕喻凑近李景宴身边,在李景宴面前挥着手,李景宴回过神来,头一低,便见燕喻那张黑不溜秋的脸,嘴角旁还特意点了痣,就跟个媒婆似地。
靠太近了…
李景宴收回视线,故作镇定冷声回答。
“与暗尸有关。”
“王爷聪明!今日我去柳府给柳如烟看病,那老道士…”
燕喻拍手,夸道,又滔滔不绝地说起今日在柳府内发生的事。
当然,隐藏了她看得到鬼魂一事。
只是,燕喻不知…
自己的老底早被身边之人扒拉干净了,一丝不苟的那种。
听得燕喻叽叽喳喳跟只麻雀似地,向来不喜吵闹的李景宴却没打断,认真听燕喻说。
“王爷你说,柳如烟是图那老道士什么啊?”
燕喻蹙眉,很是不解。
那老道士的年纪都能当柳如烟的爷爷了,但看柳如烟的魂紧跟着老道士,就知她的喜欢是发自真心的。
“自是图一片真心。”
李景宴呵笑一声,认真回答。
一个姑娘家被千夫所指都不供出那男人是谁,除了真心之外,还能是什么。
燕喻诧异看着李景宴,着实没想到会从李景宴嘴里听到这句话。
“当然,为了一个只是想利用你,也并不爱你之人而付出真心,是傻子行为。”
李景宴补充道。
这种人到最后下场往往都会很惨,因为太傻了。
若是他,绝对绝对不会如此。
燕喻点头,很是赞同。
“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燕喻余光瞥向李景宴,壮大胆子道。
“问。”
李景宴开口。
“王爷娶我的目的是什么?虽我与王爷是互帮互助,王爷可护我平安,但我好像对王爷来说没任何作用,若王爷是想牵制住燕家,大可选择燕阳或燕月,娶个嫡女都比我这庶出好。”wΑp.kanshu伍.lα
燕喻认真问,唯独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也一直想问。
李景宴的凤眸落在正一脸纳闷的燕喻身上,细细思索。
因你能替我化劫…
然,在李景宴开口时,话却变成了:“因你顺眼。”
四字,让燕喻一愣。
粗粝的手缓缓抬起,抚着燕喻的脸,在触碰那张黑不溜秋的脸时,李景宴眸弯成月牙儿,心如小鹿般乱撞着。
好像越看越顺眼了。
燕喻身僵硬,瞳孔微睁,连同大脑也一片空白。
李景宴的声音宛如摄人心魂的曲般,字字入她耳中。kanδんu5.ζa
【顺眼?李狗币说我顺眼?】
李景宴视线落在她嘴角的痣上,手摩挲着,最后手一拔,将燕喻嘴角旁的痣拔掉。
李景宴看着沾在手上的痣,不禁挑眉,只觉稀奇。
这假玩意儿做的还挺逼真的。
“哎哟!嘶!”
在李景宴拔掉痣那一刻还伴随着燕喻那杀猪般的叫声,燕喻捂着嘴角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上一秒还说我顺眼,下一秒拔了我的发财痣,李狗币上一世是女人吧!变脸比翻书还快!】
“王爷,这可是我斥巨资买来的发财痣!”
燕喻看着‘惨死’的发财痣,心疼道。
【这么一颗小小的痣要一两银子呢,每次戴着我都小心翼翼的地,我的痣,我的财都没了。】
哭声好大,大得李景宴听着都觉得燕喻可怜。
“贴着这玩意儿就能发财,那各个都是富商了,哪还有穷苦老百姓。”
李景宴将痣塞到燕喻手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明明最大的财便在你面前。”
李景宴瞥了眼燕喻,富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奈何…
燕喻正捣鼓着她那发财痣,压根没将李景宴说的话听进耳中。
李景宴见状,无奈轻叹。
他好歹是云国第一大贪官,他府内的财,多不胜数。
这事,整个云国的百姓都知道,她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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