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昀帝一听,开口。
一太监立即端了一盆水往前,当着众人的面在水里下了些皂角粉。
齐国的随从看向刘域,见得刘域点头,才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拿出符,往水盆内放。看書喇
这符凶,他们这些靠近的也怕死。
在符纸放入水盆内后,纸符沉入盆底,只见纸符上的烁金缓缓脱落,金色的浮沫飘在水面上,沾在水盆周围的边缘上,而纸符上的符文早不成符。
在放入水盆内时,这张符便已毁了。
“皇上,纸符上的符文已成了浮沫,这纸符已没用了。”
太监拿着镊子,将在水盆内的纸符夹起,环绕在大臣们面前,让他们看着。
大臣们见状,只觉神奇。
一张杀人的符,竟怕水,怕这几文钱便能买到的皂角粉。
这么看来,这张杀人用的符也不是那么可怕。
“使者,这一局,又是云国赢了。”
昀帝见状,眸中泛起一抹欣喜。
只要结果是他们赢了,便值得高兴。
刘域扫向左侧,在触碰到一人的视线时,又立即转头看向昀帝,弯腰:“云国人才济济,是臣输了。”
刘域咬唇,不甘心道。
虽不甘心,但事已成定局,但燕喻当着众人的面解了第一题跟第二题,无山解开了第三题。
他就是想耍赖,都耍不了。
昀帝勾唇,神色稍微松弛了几分。
刘域认输,赢的是他们。
“输给云国,不算丢脸。”
昀帝开口,龙颜大悦。
“昀帝说的是。”
刘域点头,承认。
“不过此次是两国友好切磋,友谊第一,赌注第二,使者也别太挂着输一事。”
昀帝开口,虽是说着漂亮话,但听的人都知道昀帝这话是暗中讽刺齐国。
“昀帝说的是。”
刘域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回答。
“贤王妃与无山解题有功,赏。”
昀帝转头,视线落在燕喻身上,不是称燕喻,而是称贤王妃。
“赏贤王妃黄金万两,绸缎二十匹…赏道人黄金…”
海公公那尖锐的嗓音响起,众人听着这赏赐,不由得羡慕燕喻。
燕喻愣了一会,身子一颤。
【黄,黄金万两…个十百千万,五位数!黄金!】
【发,发发发财了,这次真的发财了!】
燕喻抖着身子,瞥向身边的李景宴,他似稍稍醒了几分般,虽眼神有些迷离,但却比方才胡言乱语的模样要好些。
李景宴的脑袋往左,燕喻才觉得如释重负,连肩膀都轻松许多。
起身,端着身挺直腰板,往中间的红毯子走去。
“谢皇上赏赐。”
燕喻低头,缓缓道。
礼数周到,恭敬而有礼。
无山听得燕喻这甜而沉稳的嗓音时,不由一颤。
这,这是燕喻?
这跟在将军府时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得了黄金万两,恐怕她得日日抱着不肯松手睡觉了。
想到这,无山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似光是想象燕喻抱着黄金睡觉的模样都觉滑稽。
无山弯腰拱手:“贫道谢皇上赏赐。”
无山站燕喻身边时,燕喻才看到无山身上穿的衣服是兰花。
方才她只瞄了眼无山的衣服,只看得他穿的不是道袍,倒是没认真看过无山穿的衣服是什么图案。
看着无山这身衣服,燕喻脑海里响起方才李景宴说的话。
【蝴蝶绕兰…说的该不会是…】
燕喻心里咯噔,下意识捂紧身上穿的披风,恨不得捂得严实不透风。
毕竟…
连李景宴都能一眼看出问题,难保他人不会。
哼,就是那意思。
有些迷糊的李景宴听得蝴蝶绕兰这四字,整个人清醒了几分,心里哼了声。
蝴蝶绕兰是个故事,一个名叫蝴蝶的仙子与她所爱的男人君兰的故事。
蝴蝶破茧,修炼成人,遇得君兰,从此一见钟情,生死相随。
为了君兰,蝴蝶愿受尽世上所有的苦,尝尽所有的世间情,但她是蝴蝶所修炼成的人,与个凡人如何相守,在蝴蝶受完所有的劫难后,回去找君兰时,却只见得一座孤坟。
孤坟旁,一株兰花开的灿烂,蝴蝶最后选择了毁元神,化成蝶,相守兰花到死为止。
虽是话本子上的故事,却是可歌可泣。
从那之后,蝴蝶绕兰,后一句便是至死不渝,通常是指相恋之人…
所以,他很不喜欢燕喻这样穿。
若是让人看见,岂不是…
岂不是会令人误会无山喜欢她…
无山哪配得上她呀。
【我这衣服是吴氏给的,无山终日穿着道袍,若无人替他准备,他也不会穿这一身衣裳而是穿着道袍,也就是说…这衣服是吴氏送去的。】
那双黝黑的眸微转,旋即知道了些什么。
【原来吴氏是打这主意,想这心思呢。】
【想用这衣服来试探我与无山二人,试探我们关系有多亲密,这阵子无山一直往我院子内走,无山又知道吴氏拼命想隐藏的秘密,她是怕无山会将借命一事告诉我。】
【就是在宫宴上让人看到,旁人也只会道我们大胆,竟敢在宫宴上穿着一对的衣服,我给李景宴戴绿帽子,而后此事会传出去,越传越解释不清。】
【若是李景宴发火,直接砍了我,贤王妃这位置便又空了出来。】
【吴氏还真是好心思啊。】
燕喻心里想着,不禁觉得吴氏这计谋横竖都不亏。
【若我找吴氏说理,吴氏也只会觉是我多疑,而这是裁缝做的衣裳,她也不知此事,将这事甩得干干净净。】
“接着奏乐,接着舞。”
在无山退回昀帝身边,燕喻回了李景宴身边时,昀帝开了口。
今日的他,似心情好得很般。
当然,有的人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比如刘域。
昀帝衣袖一甩,穿着一袭粉衣的舞女们纷纷上前来,乐女奏着乐,气氛又恢复成原来热闹的模样。
仿佛没李景宴亲自喂毒人药,仿佛没符文一事般。
在燕喻退回燕喻身边时,只见那双凤眸正认真地盯着她。
看着眼前的李景宴,燕喻愣住。
【别说,醉了的李景宴比平时更好看,瞧瞧这眼神,就跟小狗一样。】
“本王没醉,本王也不是小狗。”
“本王姓李,名景宴。”
迷离的眼紧盯着燕喻,眼神之中布满认真,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燕喻心里咯噔,嘴角笑容僵硬。
【李狗币怎么回事?怎越来越能猜中我心里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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