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承殿内,昀帝放下奏折,双目看着眼前沉着脸的李景宴。
李景宴从进宫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一直板着脸,又魂游出神,一句话他需重复个好几次,李景宴才能听到。kanδんu5.ζa
“皇叔今日可是遇到什么事?”
昀帝干咳两声,不禁问。
他看到李景宴这般,自是有些好奇什么难事情能让李景宴出神成这样。
李景宴回过神,不过一瞬便恢复原本模样,凤眸落在昀帝身上,对于他的提问,李景宴直接忽略。
他是遇到了事,但…
这种情感上的事昀帝可帮不了他。
“南方旱灾,朝廷诸位大臣都各司其职无法胜任,但有些闲职却是可以去处理此事,放着他们在京城也是碍眼,倒不如让他们去做些贡献。”
李景宴莞尔,眼眸如只老狐狸般泛起光芒缓缓道。
昀帝挑眉,双目紧盯李景宴。
“请皇叔指点。”
昀帝王开口,虚心请教。
“吴德能最近不是挺闲的?便让他去好了。”
李景宴听得昀帝询问,继续道。
昀帝眉头紧蹙,有些为难:“这…”
“怎么?”
李景宴挑眉,身上泛起冷意,不悦问。
他可没忘记那吴德能的妹妹吴氏是如何坑燕喻的。
吴氏暂且算他半个岳母,而他与燕喻的婚期快要来临,吴氏到时要出席,暂时可出不得事。
但他也不是个仁慈大度的人,这一口恶气,不管怎么着也得出了。
吴氏暂且动不得,那只能她那位哥哥来代替。
“海公公。”
昀帝王喊道,一旁的海公公点头,哎了声。
“拟旨。”
昀帝抿嘴,咬牙开口。
手紧握成拳,似在忍耐什么。
看来他这皇叔是想将他身边可以信的人都调遣走啊。
不一会儿,海公公领着拟好的圣旨缓缓退下,心里很是纳闷这吴家是如何得罪李景宴。
这旱灾起了容易,但想治可比什么都难。
吴德能去了,恐怕一年半载回不来,而那地方气候与条件哪能跟京城这富庶地方比,吴德能去了也只是受罪。
直到海公公退下后,昀帝才回过神来,双目紧盯着李景宴。
“皇叔,如今北方水灾,南方旱灾,您如何看?”
昀帝开口,请教。
李景宴瞥向昀帝,那双凤眸不过一看,就好像知悉昀帝心里所想般。
“云国是富庶,但却不是每个地方都是如此,旱灾、水灾是年年都有,这是不可避免的。”
“与皇上心里所想的的,不同。”
李景宴眯眼,认真道。
望着那双如深潭般冰冷的眼,昀帝心里一惊,沉默了。
“这国是否昌盛又或者是衰败,可不是只看天象,这旱灾、水灾也不能意味着会有大事发生。”
李景宴继续道。
他是看着李昀长大的,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想说近来天灾连连,可是意味着要出什么大事。
“是,朕谨记。”
昀帝拱手,回答。
“你是帝王,若连自己都丢了信心,又何谈治国。”
李景宴提醒,昀帝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诧异地看着李景宴。
“皇叔说的是,是朕杞人忧天了。”
昀帝点头。
“还有一事,上次那刘域拿来的符皇上也看见了,虽他说是云游的道士去了齐国给他的,但若仔细看便能看出那是刚画上去不久的,刘域来云国之前,定是见了什么人、”
“这刘域赖在云国不走,皇上要多加注意才是。”
李景宴叮嘱,当然,他不认为昀帝没察觉到什么。
只是有些事要让他知道才好。
“皇叔这话的意思是…那符是真的?”
昀帝愣住,不禁问。
“是真是假,皇上稍稍一想便能想出来。”
“本王还有些事,便不打扰皇上。”
李景宴没与昀帝说太多,若事事都要他挑明,那这个皇帝也白当了。
说罢,李景宴转身离开。
他今日到这来,只是因方才失了神,瞎乱逛逛到龙承殿来,所以才听昀帝道了一堆。
他这会儿可要烦自己的事,这国事还是暂且让昀帝自己烦着,刘域一事也让他自己想着。
如今国事可比不上他自己的事重要。
方才他只是见了在不远处那小身影很像燕喻,所以才跟着去了御花园。
谁曾想,燕喻是巴不得将名字倒过来写。
她怎就不相信他喜欢她呢?他明明表现得那么明显。
正当李景宴想着时,一道穿着淡黄色衣的熟悉身影映入李景宴眼中。
只见李晓手上抱着几本书,抱着书就跟抱着金银珠宝般开心,还时不时数着手上书籍的数量。
在看到李晓那一刹那,李景宴眸泛起精光。
李晓没别的本事,但他玩的花,这一张嘴又会哄人,还在青楼中也是出了名的。
就是不靠他这身份,光是他这张嘴便能将那些姑娘们哄得高高兴兴。
若是问他的话,说不定…
李景宴心里做着斗争,犹豫着是要问李晓还是不问。
毕竟他是个长辈,该比小辈更有经验,要做好榜样才是。
若是问小辈这种问题,也不知会不会被取笑。
但,这关乎终生大事,若是询问了能讨得燕喻欢心,就是被耻笑了也值,何况李晓胆子小,只要他吓一吓,李晓也不敢笑他。
李景宴想着时,脚已迈开一步往李晓身旁走去。
李晓走在路上,哼着曲子,今日的脸色比之前被榨干的他要好些。
李晓抬头,在看到眼前那紫色暗纹衣还未见得眼前之人的脸时,李晓立即停下脚步,僵硬地转身,迈开腿想开溜。
他怕了,怕他皇叔再给他塞二十四个妾。
“敢走,本王打断你狗腿,让你再也蹦跶不了。”
李景宴沉着脸,森冷开口。
一句话将李晓吓得哆嗦,李晓侧头,朝着李景宴嘿嘿笑着:“皇叔,好…好久不见。”www.kanδhu五.la
“本王很可怕?”
听得李晓语气中充满颤音,李景宴蹙眉,冷声问。
“不,不可怕,皇叔和蔼慈祥,和蔼慈祥。”
李晓疯狂摇头,回答。
李景宴一听,脸更黑了。
和蔼慈祥?
这小兔崽子是说他老?
李景宴迈开步子朝着李晓逼近,吓得李晓直摇头。
只见逼近的李景宴抬起手,李晓在见那只粗粝大手时,闭上了眼,误以为那只手是想抽他巴掌。
但等了许久,迟迟等不到疼意,耳边反传来李景宴别扭的声音。
“本王问你,如何讨姑娘喜欢。”
李景宴干咳两声,不好意思问。
毕竟他还是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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