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又做了什么?我将她当姐姐,将所有的事都与她说,她却转头将所有的事告诉了你,仗着自己长得与我有几分相似,假冒成我,骗了谢郎,又骗了我。”
燕月一字一字道,字里行间都是对燕阳带着恨意。
而那时,她却什么都不知道,是燕阳告诉她,她与谢郎的事被娘知道,娘正生气着,给她出了主意,让她与谢郎远走高飞,她答应了。
那一段时间,是燕阳在给她传话,而她却为了逃离燕府的事做准备,无暇顾及其他,亦没发现异常。
她一连等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与她的谢郎约定的日子,但等来的是吴氏带着两位嬷嬷堵在她门外,按压住她的手脚,一碗药灌入她嘴里。
她有身孕一事,只有燕阳知道,她今日要与谢郎远走高飞的事,也只有燕阳知道。
不难猜,吴氏是从哪得到消息的。
她在经历了长达七日的修养后,在反复挣扎与纠结之中,最后还是选择了燕家,所以她妥协了,也原谅了吴氏的所作所为,她亦知自己这燕家二小姐做出与人苟且一事,若传出去,会对吴家与燕家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她没想,她妥协后收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她的谢郎在她小产那日,她的谢郎因下毒毒死燕家丫鬟而被拉入天牢中,在她小产后的第二天,她的谢郎被定罪,斩首示众。
那时她才知谢郎那落了地的头颅在刑场上暴晒了三日,腐臭得连苍蝇都不愿靠近,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路人替他收了尸。
而谢郎被斩首的原因,是因见色起意,喜欢上了她的贴身丫鬟,因得不到而因爱生恨,下毒,毒死了她的贴身丫鬟,一打听,才知是燕家二小姐亲自目睹一切。
而当时,她还被那两嬷嬷按着,被吴氏灌药,又去哪目睹一切。
不是她,那便是与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燕阳。
一般定罪后也要缓个半月一月才会斩首示众,但才被抓一日便直接定了罪,这第二日直接斩首,就好像急切想掩盖些什么,想让什么秘密从这世上消失般。
不难猜,背后是谁在暗箱操作,是谁在搞鬼。
而她的谢郎,到死都不知那骗了他的人是燕阳,不是她!
“曾经我以为,这世上有人长得与自己一样,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我有别人所没有的,但后来啊,我恨不得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从这世上消失!”
燕月厉声厉色道,怨恨道。
那怨恨由内而外散发,光是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知她恨,恨透了。
若不是她们杀了她的谢郎,她何至于会这般恨她们,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
如今燕阳被发配边疆,也算替谢郎报仇了。
燕月说着,步步逼近吴氏,吴氏往后退开两步,眼露恐惧。
她以为,只要将当时知此事的人都抹灭掉,此事便不会有人再提及。
但没想,记在深处,印象最深的是燕月自己。
这两年来,她一直在隐藏着,就是为了等今日。
“燕阳也是蠢,当初用这法子害了人,这两年过的够舒坦,竟也忘了,这一招当年她用过,竟是一点防备都没。”
燕月看着吴氏害怕的模样,愉悦道。
吴氏害怕,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吴氏手抓着身后的桌子,颤抖着,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乖巧得让他放心的女儿。
“我与你姐姐是为你好,那谢阳就是个穷书生,哪配得上你,你就是被他骗了,被他迷惑,才会有了他孩子。”
“娘所做的,都是为你大好前程,你是将军府二小姐,你嫁给那个穷书生,你便只能一辈子吃糟糠,穿棉衣,娘哪舍得你这般受苦!”
吴氏心虚道。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招了谢阳入府当了燕阳与燕月的教书先生,谁曾想,一个穷书生竟花言巧语地骗了她的女儿,竟令的她女儿对他死心塌地!
燕月听得这话,就像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捧腹大笑,连眼泪都不自觉地从眼角冒出来。
“为我好?呵,你为的不过是自己的面子,怕被人知道你所教出来的女儿竟与人私通,还怀了别人的孩子?说什么为我大好前程,不过是因我这样貌漂亮,将来能嫁给那些大官,为你吴家谋得前程。”
燕月咄咄道,揭穿吴氏心里所想。
“你口口声声说将我当成女儿,可在你眼中,哪里正眼看过我,又哪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燕阳身上,因为她会哭,会闹,而我…却只能当着个成熟稳重的二小姐,当一个与燕阳性格截然相反的二小姐!”
燕月继续道。
她不得不变得成熟稳重,若她与燕阳一样,与吴氏撒娇、哭诉的话,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燕阳的影子,活在暗处,见不得光明,只能当燕阳的替身。
样貌改变不了,那便只能改变性格,让人从性格上区分二人。
“娘从未…”
吴氏刚开口,但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一般,让她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看着燕月的眼神时,那宛若跌入深潭一般冷得叫人寒颤,只要看着她这双眼,便说不了谎,只要看着她这双眼,心里所想便被洞察了一般。
从未这样想过,不过是六字,但她却是说不出口,因为连她自己都心虚了。
“你看,连你自己都说不出口。”
燕月浅笑,似知道吴氏想说什么般。
“你,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吴氏抬头,吞了吞口水,看着原形毕露的燕月宛若看着个恶鬼一般,叫她害怕。
她捉摸不透燕月心里所想。
“想做什么?自然是以牙还牙呀。”
“不过,娘你的报应早已报在身上,而燕阳发配边疆,也是距死不远,我这仇,算是报了。”
燕月莞尔,心里松了口气,舒畅道。
对她来说,看着吴氏死是便宜吴氏了。
她要看着吴氏每日都活在担惊受怕中,这才有趣。
吴氏惊恐地看着燕月,心跳骤然加速,双目紧盯燕月,看着燕月从容的模样,吴氏毛骨悚然。
“今日贤王提及伍氏时,爹的神情与态度一看就知不对劲,爹甚至还拦着两人大婚,逼问贤王,娘…你说照着爹的性子,爹会善罢甘休吗?”
燕月轻蠕唇,轻描淡写问。
吴氏心骤然一凉,燕承是个老顽固,又倔强,这事人尽皆知。
他若想知道的事,一定会去弄个清楚。
“若我猜得没错,爹现在该在偏院,那伍蝶儿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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