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有病要我说几回?”
穆简笑起来,“谁说我没有呢。药引子就是李侍卫。李侍卫给我咬咬,兴许病就好了。”
他说着就要动嘴。
李德壮一巴掌捂住他的狗嘴,将人推开。掌心却猝不及防被他舔了一下。李德壮吓得手缩回来,在穆简的身上疯狂得蹭。
日你妈!
太恶心了!
穆简哈哈大笑,强行搂着他,要他和自己一同看先前他画的那些图。李德壮臊得厉害,恼羞成怒,猛地往穆简的腿根坐。
穆简下意识地拦了一下,将人圈在怀里。
在他的耳边说话,“你刚刚想做什么?”
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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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你!
看你还猖不猖狂!
穆简在他耳边笑,“要真让你得逞了,下半辈子,你可就要过苦日子了。”
李德壮气得拿手肘去撞他,被穆简钳住了细细白白的手腕,将人整个儿都团在怀里。他黏黏乎乎得亲他,“不闹了,陪我看会书。”
李德壮偏不!
凭什么让你称心如意!
他就闹!
就动!
他报复性扭动没两下,就被穆简摁在怀里,在耳畔响起的声音,沉沉的,听起来有些莫名的危险。
“别动了。”
李德壮感觉自己就像个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顶着一张不知道是被羞红,还是气红的脸,坐在男人的怀里。
穆简拥着他,拿着朱红色的毛笔,在下面递上来的密报上圈圈划划,没看两本就觉得烦了。
笔一撂,下巴搁在李德壮的肩膀上,像个耍赖撒娇的孩子。
“真是累死人了。”
“不看了?不看了就把我放开!”
穆简立马拿起笔,“那还是看吧。”
“……”
他小狗似的闻他的脖子,“李侍卫身上香香的,我喜欢。”
“我一个臭男人,香什么香?!”
“就是香的。”穆简舔了一口。
舔得李德壮浑身都绷紧了,声音都颤抖。
“你又发神经!”
“没呀。”穆简笑嘻嘻的,“香香的,甜甜的,宫里赏的蜜饯都没李侍卫香。”
李德壮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背过去!
他知道越是搭这个人的屁话,他就越是有话要说。索性就沉默不理。
两个人就保持着拥着的姿势又看了两本密报,直到李德壮无意间在密报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这不是……”
“记得她?”
密报上提到的女孩子叫贺之芸,当初李德壮在镇子上躲藏的时候,这个女孩子觉得自己姿色过人,对他一向大胆。有一次,抛来的香囊直接砸在他的脑门上。李德壮能不记得她吗?
“我记得她不是在你的府上?”
穆简嗯了一声,一巴掌捂住了那份密报,拥着李德壮的手微微收紧,将人往怀里扣了扣,同时探头和他对视。
“既然记得,那你告诉我,她好不好看?”
李德壮想了想,从心,“挺好看的。”
穆简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喔,难怪你总是不肯喜欢我,原来是瞧上人家姑娘了?”
李德壮心累,“我没有。”
穆简眼睛一亮,欢喜得搂着他,雀跃得像是得到了特别喜欢的礼物。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一贯口是心非,喜欢我不肯承认。”
“……”
老天爷,来个人吧!
收了这个变态的神通!
穆简圈着他,继续往下说:“后院里的那些女孩子,我怕你同我呷醋,就将她们散到各重臣府第,享受荣华富贵了。李侍卫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李德壮惊讶,“你要把持朝臣?”
“不过送两个美人罢了,怎么就是把持朝臣了?”他下巴又搭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去看李德壮。
李德壮长得好看,皮肤又好,惹眼的漂亮。总是勾得人心浮动,想囫囵一口,把人吞了。
穆简压了压心火,“还不是你上次见着我留下她们不高兴了,我就想着,你既不让我留。那我便不留了。”
“……”
穆简笑着摸摸李德壮的下巴。
“李侍卫,你说,你见谁家夫君这般听娘子话的?”
李德壮被他的话给噎着了,怒目圆睁,“谁是你娘子?”
穆简笑起来,亲亲他的眼睛。
“李侍卫生起气来也这般好看,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
救命!
盛夏时节。
王府荷塘里的荷花开的极好。
别的王府的荷花,大多都养在缸里,就是种在塘里的,也只是一小簇一小簇的。但穆简这个简直夸张。
他这个王府,后头靠着个天然的水塘。站在塘边,远远看过去,一大片一大片的。
李德壮有次路过,多看了两眼,穆简第二天傍晚,就要带着他去游玩。
一叶小小的扁舟。
李德壮看着都觉得不安全。
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殿下,你这个玩意儿,真的不会翻吗?”
穆简笑起来,“不会的,我怎么舍得让你落水?”
那还真不一定。
落水了,就是湿身play
发烧了,就是发烧play
谁知道这个疯子脑子里打什么算盘?
穆简先上了船,朝他伸出手。
“真的不来吗?”
李德壮拧眉,不情不愿地上了船。
穆简一个随从都没带,自己撑着小船带着李德壮慢慢得往荷花丛里钻。船桨划动着水声。荷花淡雅的香气扑在鼻尖。又有风从水面上拂来,驱赶着夏日的炎热。叫人心旷神怡。
这才是古言里,怡然自得的生活。
李德壮不自觉地嘴角就上扬了。
“就知道你会高兴。”
李德壮身子一僵,回过头。
穆简坐在他身后一边划船,一边朝着他笑。突然他探身上来,“小心!”
李德壮一惊。
这才注意到自己回头看穆简去了,没注意到前面的荷叶。叶茎上的刺险些划在李德壮的脸上。幸好穆简拂手挡了。
他英俊好看的脸,此刻在李德壮的上方,眼里笑盈盈的。
“这要是伤了你,我又要难过好几天。”
“殿下,划船就划船。”不说骚话你能死?
穆简趁此坐在他身后,将自己刚刚握了荷叶茎的手在他面前摊开,上面有刺。
“怪疼的,你也不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