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所以萧宸夜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他对什么起疑,便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慕容雪听闻此话,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塑一般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他这是怀疑我了吗?
虽说确实有这样的一个可能,但慕容雪很快便从自己的世界里面反应了过来。
她微微的顿了顿,随后这才从容不迫的开口道。
“怀王与侯爷积怨已深,这是大家本就知道的事情,在说了此事,原先到底是如何咱们也清楚,再怎么样,奴家也不想侯爷出事,自然会警醒几分。”
她清楚至极,萧宸夜也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说法罢了。
若是他真的怀疑自己,当初就不可能会时时刻刻的把自己带在身边。
萧宸夜听到了这话以后,倒也并未说些别什么,只是缓缓转眸望向了长风。
“那几个人的情况到底如何?”
长风这才立马开口解释了起来。
“昨日经过夫……姑娘的医治以后,眼下这几个人确实是都清醒过来了,只不过是身体还有些虚弱,我已然按着姑娘开的药方子,在今日清晨又给她们为了一道药。”
即便是现在让他叫夫人,却还是有些叫不出口。
慕容雪道也不会在意那么多的细节,当她听到了这话,眼眸便不由得放亮。
“带我去看看他们。”
长风自是不可能会拒绝,随后这才立马轻轻颔首。
萧宸夜倒也不可能会一个人待在书房之中,随后便紧紧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这几个人被长风安置在了一处,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经过的小杂屋之中。
带他们来到这里时,确实也没什么人注意。
等长风轻轻地推开门,慕容雪这才从这其中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她抬起手来轻轻的扇了扇鼻间传来了的一股浓浓药味,随后这才朝着这几人缓缓的走过去。
仔细一瞧这几个人确实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是面色苍白,身体也极为瘦弱,想来身体中的毒素还没有褪干净。
长风很快便把门给关上了,萧宸夜也缓缓的站在了一旁,一字不发。
而就在此时,慕容雪这才仔细地开始诊起来了他们的脉搏。
过了片刻,她紧紧皱着的眉头也终于在这个时候消散了一些。
随后她这才对着大家开口道:“他们已经好了很多了,估计再过上几个时辰,应该就能够开口说话了。”
话音刚落,长风便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眉头一皱,随后便微微的蹲了下来。
见他突然如此,慕容雪的心也不由得跳得快了一些,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随后她也立马找找长风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仔细一看发现那其中一个人的身上似乎带着些许的血迹。
只不过并不明显,非常的轻微,而且还是在他的袖口上。
长风指了指就出一丁点的血迹,皱着眉头开口道。
“在考场的时候咱们应该没有打出血吧,只不过是毒素发作而已。”
听闻此话,慕容雪自然是开始仔细的回忆了起来。
想了半天,她确实也没有想到到底有什么时候是出了血的。
所以此刻她倒也是轻轻点头道。
“确实是如此,而且昨日我似乎也未曾发现啊,毕竟这可是在袖口之上,我在诊脉的时候多多少少也会注意一下的。”
既然如此那这血液,又到底是从何而来?
就单单他一个人的身上有,其他人的身上几乎都没有,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吧。
昨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两个人突然一个极为严肃的模样,萧宸夜也把一直背着的手放了下来,随后这才上前一步,仔细的朝着他们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确有此事。
“昨日是谁守着他们的?”
长风有些惘然地开口道:“是属下。”
还未等旁人说话,他又再次开口道。
“可是属下昨日夜里从未离开过,也未见有什么人靠近,里面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打斗声。”
这倒是让大家觉得越来越奇怪了。
萧宸夜并未说话,只是围着这个小杂屋仔细地看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从这其中能够找到什么关键的信息。
可整个小杂屋之中,除了一扇紧紧被关闭的窗户以外,也只有刚刚他们进出的这一扇门。
按理来说他们是不可能会逃出去的。
而且昨日他们还中毒颇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又怎么可能会自己出去呢?
几人对此都是感到非常的讶异,根本不知此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些许的疑惑。
见着他们如此,慕容雪又怎么可能会放松警惕。
她也一直都在仔细的观察着。
可大家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此刻他们的心中倒也出现了些许的无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慕容雪这才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眸之中绽放出了光亮。
“你们看这里!”
随后大家便纷纷朝着她所指的那一处杂草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在这其中看到了些许的血迹。
倒是非常的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现得了。
“这到底是如何?”
长风也不由得自言自语开口说出来了这样的一番话。
此事极为蹊跷。
“昨日我未曾听见里面有任何的动静,难道是有人突然清醒过来?”
可当他开口说出了这话以后,便不由得轻轻摇摇头,否决自己刚才所说出来的这个想法。
“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人醒过来了,肯定会发出动静的,这样一来的话我也肯定会听得到。”
仔细一想,他这话说的确实不错。
慕容雪看着这堆杂草,又看了看上面的这个窗户,随后她便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你说他们是不是想要逃出去啊?不然的话,这杂草堆怎么就刚好在这个窗户的下面。”
不得不说确实是有这样的一个可能性。
当慕容雪说出了这话以后,所有的思路似乎此刻在脑海之中渐渐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