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伤心了。
杜子腾半信半疑接过酒壶,揭开壶盖,淡黄色的液体如水晶般剔透,缓缓汇流成晶莹的水波。他凑在鼻端,扑鼻一阵清香,却凉飕飕地冻着鼻子发冷。
“这是……”
“云南白药喷雾剂!”某人立刻笑眯眯地凑上脑袋,谄媚地接了话头。
“有用吗?”
杜子腾刚要倒出,被清央羽紧张地一把按住:“王上且慢,这喷雾剂寒气逼人,不可以这样,会冻伤的。”
“冻伤?”御医开出的跌打损伤药不乏良品,可冻伤的说法还是第一次,杜子腾讶然皱眉,清央羽连忙宝贝似地捧在手心。
“本王拿进去就好了,你可以走了。”杜子腾挥了挥手,撵苍蝇似的示意他离开。
某人晴天霹雳,小心肝被打击得一缩一缩。
什么叫过河拆桥,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呀,他可怜的小心脏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哎呀哎呀,要伤心死了。
“王上……”他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还不走?”
他咬碎一口小银牙,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某人悲愤欲绝地转身离开,走到一半时,杜子腾忽然提着小酒壶,饶有兴味地唤住了他,清央羽眼眸刷地一亮:“王上您改变主意了?让微臣也跟着进去,是不?哈哈哈……微臣就说了嘛,王上才没那么绝情,嘿嘿嘿……”
“这云南白药是怎么用的?”杜子腾直接打断他的话,切入正题。
嗡——
可怜的清央老爷,脑海中一根弦刷地断了,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笑脸慢半拍地僵了又僵:“王上您……”
“本王问你这药剂怎么用。”薄透的声音淡淡响起,明显不悦。
清央羽摇摇晃晃,几欲泪眼滂沱:“问我有什么用,直接问夏侯娘娘得了,她比我清楚多了。”
“有异性,没人性。”他嘀嘀咕咕,悲伤逆流成河,越想越伤心,讨厌!讨厌呀!
流光飞舞,细碎的阳光从窗棂外透入一室。
雪白的纱幔在窗前层层叠叠地飞舞着,风过时,如无数羽雪白的鸽子扑簌着翅膀,鼓起了起伏不迭的波浪,美如幻境。
天堂?
还是天使?
小费妍一张眼,周围静悄悄的,她着迷地看了一会儿,懵懵懂懂,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那疼,如绚烂的烟花在眼前此起彼伏的绽放,直痛得她忍不住哇哇大叫。
她痛得抓狂,余光一扫,恰见清央羽要进来,谁知道那家伙在外面不知道和杜子腾说了些什么,递了壶酒过去,笑容满面地转身就走。
被人抛弃的感觉顿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坏蛋胖胖!
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抛弃她?
呜呜呜……
同桌四年呀,居然把杜子腾留给她一人面对,简直是太没人性了。
她悲愤欲绝,霎时间只觉天地一片黑暗,现在只要看到杜子腾,她都忍不住(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