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辰不耐烦了,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无奈的说:“应老,您有什么话能不能解释清楚?你跟秦组长明白,可是我俩不明白啊。”
应老笑了一声,说:“你俩不用着急知道,越晚知道越好,这事情不是什么好事。”说完,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们三个一眼,“老天真有意思,居然让你们三个遇到了一起,今后可真有好戏看了。”
秦淮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您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应老马上拦住他,“别着急走啊,我有一件事情很重要,现在隐调局之中龙蛇混杂,我能相信的人只有几个,我一出去目标太大,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你们办来的更好,周曦,你还记得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吸引你的那副壁画吗?”
听到他喊我名字,我先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哪个壁画?刚刚进来的壁画太多了,感觉每一个很都抽象。”我随口说道。
应老摇摇头,“这墓穴之中的壁画很诡异,虽然你感觉哪个都很抽象,但是你只会驻足在一个壁画跟前观看,所有人都是,就连我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而且驻足停下的都是那一副壁画,我也很难说清楚那画到底有什么魔力,没有任何阵法在其中,只是单纯的一幅画。”
应老这么一说,我方才回忆起来,就是刚刚那个悬崖峭壁之上满是石人的壁画,我当时站在那里好几分钟,秦淮还提醒我不要去注意这里的画,“我知道哪幅画了,我师傅说这壁画都是真实的场景。”
“没错——”应老说道,“其他的一些的场景我都在密道的分支尽头找到过,唯独这幅画我们并没有发现,但是有一天我在神游之时却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没走过的密道,我传过去之后就到了那里,我可以确定就是画中的情形,当时本来想好好看看,但是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在影响我,我不得不先回来,等我再去找的时候,那通往密道的门已经关了,我以前曾经听到过一个传言,在方壶古国之中也有一块狐狸头,隐调局进入这里的时候也四下寻找了多次,根本没找到,所以大家一直以为这是传言,我现在怀疑,那狐狸头就是在壁画所描绘之地,我进不去,但是周曦一定可以,所以希望你们能好好顺着这条线索查一查。”
我听的目瞪口呆,应老所谓的神游我在《灵昱秘法》之中曾经见过,就是让天魂脱离身体游荡,以灵体的形势游荡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但是修行没到一定境界的人万万不可以使用这种方法,因为有可能招不回自己的天魂,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们要怎么去,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耸耸肩说道。
“这就是你们的事了,话说你们三个真的不尝尝的我的醋茶吗?非常好喝。”应老朝着我们眨巴眨巴眼睛,指指我的兜说道,“那个偷听的小贼,你给我出来。”
我本来还一头雾水,后来里面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红禅,红禅嗖的说一下冒了出来,“阿弥陀佛,某人不让贫尼说话,老衲只能沉默是金。”
应老迅速的将红禅抓在手里,快的我几乎只看到一道光,我心里一惊,红禅的速度本来就很快了,很明显应老的速度更快,“周曦,红禅这东西是上古灵物,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达到极致,你们再往下的路上如果他突然有一天结成了一个蛹一定要好好保护他。”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感觉应老知道的东西好多,几乎都把我搞糊涂了。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可以说,反正我也不会回答,你们别憋坏了。”应老一脸严肃的说出刚刚的话,我一脸黑线,那我们是问还是不问啊?
“您刚才说变成这样是因为遇到了绿脸人?”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应老意味深长的回,“是啊——”好像很不愿意想起那段往事。
“您知道他到底什么来路吗?我在街上看到他很多次,每次都是一闪而过,而且好几次都在屋子里出现了他的大脚印,我还跟我们抢过鼻烟壶,”我对应老说道。
应老听我说完,显得非常诧异,“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上次我受伤以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很久,他应该是跟某种降头。”
凌熠辰点点头,说:“应该是鬼降中的一种,怨咒降,将众多惨死的冤魂固封在同一个人的身体中,最后抢夺身体的那个怨鬼最强,但是他不会完全占据这具身体,需要施降者定时施法稳固灵体,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众人沉默了一会,往下又闲聊了一些家常,然后我们便出去了,说晚上要开听证会,让我们都参加,我本来还为秦淮捏一把汗,现在看来有应老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怪不得双姐说秦淮有高层护着,应该就是他了。
从应老那里出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了三组组长黄伟炎,就是之前一直秦淮兄弟长兄弟短的那个,我对这个人印象比较深,见我们出来,赶紧迎上来,“怎么样秦淮兄弟,听证会上不会为难你吧?”
秦淮面无表情的说:“没发生的事,我怎么知道?”
那黄伟炎也不恼,见秦淮对他不咸不淡的,马上又凑到我身边,“周曦是吧,我听说你得了一个上古灵物红禅,这东西亦正亦邪,不知道对咱们有没有影响,刚刚副局长下令了,让我好好查看查看,周曦姑娘,把红禅交出来吧。”
我一听,火腾的就上来了,心想你算老几啊?我干嘛要把红禅给你,黄伟炎见我没动,赶紧转向秦淮,“怎么着,秦兄弟,这可是副局长的命令,你也不好为难兄弟吧。”
秦淮上前拉了我一把,道:“你让副局长亲自来找我。”说完,头也不回的拽着我走了,我顿时有一种霸道总裁的即视感,心里莫名的喜滋滋的,我赶紧让自己的脸显得非常严肃,其实心里都乐开了花。
凌熠辰看着黄伟炎拉的老长的脸,问:“这副局长谁啊?存心跟你过不去啊,秦老七,你在隐调局里没少得罪人啊。”
秦淮冷笑了一声,“这个副局长是最近新上任的,之前那个死于非命了,这个人只怕你们都认识,一会看到了最好不要太惊讶。”他这么一说完,我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隐调局非常大,而且人并不多,我们一直在潮湿黑暗的密道里穿行,走了一会,我总有种在执行任务的紧张感。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秦淮带我们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有一张巨大的圆桌,已经有不少人到场了,进来之前大家还有说有笑的,一见到我们大家都低声细语,还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瞥来,几个组长生硬的打个招呼,再我看来只有王蔽出自真心吧,而且我刚刚推门进来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说秦淮这回完了,最轻也是组长保不住了,听到这话我一阵强烈的气愤。
人差不多都齐了,这时候陈虎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仰着头朝着我们得意的笑,我看见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想揍他一顿,跟他一起进来的就是刚刚带我们去见应老的那个女人。
她坐在主位上,轻声说:“咱们本来要举办的听证会取消——”刚说完屋子里一片哗然,陈虎的脸未变,仍然保持着刚刚的笑意,她继续道:“今天咱们局里有一位新领导上任,来咱们见一下,周副局长——”
我转头看过去,顿时瞠目结舌,那人竟然是我弟弟周瑞,不,应该是高柏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