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成群结队的过去一堆匪夷所思的东西,不知道前面还会不会有,沧道子的百夜沙已经不多了,我们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好像没什么动静了,秦淮才继续试探着往前走,我屏住呼吸,总觉得前面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我们沿着洞穴一直往前走,洞穴往里越来越开阔,周围似乎没在出现什么异动,但是这密道一直都是上升的,有种我们在爬山的感觉,而且越来越陡,走了一会我腿肚子都软了,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厅,隐隐的怎么感觉大厅里好像站了好多人,我赶紧低声跟秦淮说:“那大厅里好像有人影——”
秦淮恩了一声,紧握天谴,我们走进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都是雕像,那些雕像围绕成一个比较大的圈,雕刻的都是一个男人,面目表情都一样,我顺着这雕像走了一圈,感觉有点像再看一个简易的动画,走完以后,我顿时瞠目结舌,这一圈大概有十个这男人相同的雕像,动作,面目表情神态都是完全一致的,唯有一点不一样就是脑袋,一开始头本来跟正常人一样大,后来越来越大,最后脑袋顶端天灵盖的地方竟然打开了,而且越打越大,我在最后一副雕像的时候甚至能看到他脑子里面的东西,就跟平时看到大脑模型几乎完全一致,我上去摸了摸雕像,应该是铜质的,我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怕这雕像里面再藏了一句尸体什么的,这种事我们还真的没少经历,但是雕像里面好像是实心的,全身上下自成一体,应该不会藏什么尸体。
十个铜雕像围成了一个圈,面朝我们,背对圈的中心,在圈里面立着一个鼎,只能暂时叫它鼎,因为我不确定这东西到底什么,在中间也立了一个人头形的东西,而且人脑上空是打开的,可以用来放香什么的,“这……人头鼎还真别致……”我朝着秦淮说道。
沧道子转了一圈,说:“小秦秦,老夫怎么感觉这里并不像墓葬啊,你们看这是个铜人,如果老夫没猜测,这应该是一个民族对于人头的崇拜,他们觉得这十个铜人应该是修行的十个过程,在修行之中越是悟得真谛,你的头脑就会越充实,最后头脑大开,成为第十个铜人的样子,当然这应该是某种夸张的比喻,他们真正信奉的应该是充满智慧的大脑,当头脑里满是智慧的时候就好像与宇宙之间没有阻隔,所以大脑都是打开的。”
我立马忍不出喷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洞吗?看来古代人就有脑洞的崇拜了,其实我们已经out了,凌熠辰老说我脑洞大,看来我的修行已经使得自己的大脑跟宇宙没有阻隔了,“那您为什么说这里不是墓葬?”我歪着头问道。
“因为在墓葬之中不会出现这种祭祀的鼎。”秦淮插了一句说道,“古人讲究入土而安,这墓主人将墓葬选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更设计了重重机关来保护,目的就是不打扰他的安眠,但是如果这里设计了祭祀之物,他的子孙族人就要常来这里,那时候还怎么清净?”
“师傅,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个祭祀用的祭坛吗?某个族的祭坛,这祭坛也太隐蔽了吧?”我一脸诧异的问道,朝着那人头鼎里面看去,这鼎并不是特别高,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出乎预料,这里面竟然装的是清水,这水清澈的让我觉得心都很宁静,只是刚刚又是风暴,又是蜘蛛和耗子的,难道没有一个经过了这个鼎?这水怎么会这么清澈。
我低头本来想照照自己的发型,刚刚被风吹的都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往水里看自己的时候,我吓的大喊了一声,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秦淮赶紧上前,我吞吞吐吐的指着那鼎说:“那里面有个无脸怪,吓死我了……”
沧道子和秦淮都上前看了半天,秦淮的脸微变,似乎也有些震惊,转过头来问我,“这就是你看见的无脸怪?”
听他这语气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我刚刚明明在鼎里看到一张满是头发的脸,连个五官都没有,我到秦淮身后试探着一照,立马觉得毛骨悚然,这鼎里印出三张无脸怪,趁着秦淮在我身边,我也不是那么害怕,仔细一看,咦?这三个捂脸怪怎么这么眼熟,而且其中有一个无脸怪还没头发,看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这水里面的三个倒影正是我们三个啊,稀奇的是水中倒影出的不是正脸,而是我们的后脑勺,这鼎是怎么做到映出是我们后脑勺的影像的?我一脸诧异。
秦淮指着这鼎说:“你看,这鼎是青铜打造,铜鼎周围刻着的这花纹都是咒语,铜鼎之上有一面镜子,跟这人头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阵法,无需阵灵,便可映出如此奇怪的成像。”
我朝着秦淮的说的地方抬头一看,果然在我们头上有个类似镜子的东西,只不过也是铜镜,并不是现代那种玻璃的镜子,我上下看了一下人头鼎身的符咒,好像并不认识,也不是古五国文,我转头问秦淮,“师傅,这是什么咒语啊?怎么还想不是古五国文?”
秦淮一直抬着头,目光停留在镜子上,淡淡的回答道:“是满文,这祭坛估计跟萨满教有关,跟咱们上次在哈尔滨看见伪装你父亲那家地下发现的差不多,那个是女真族的墓葬,这里应该是萨满教的某个祭坛,设计的如此隐秘,看来不是一般的祭坛那么简单。”
“不是说是墓葬吗?那个张元也说这里是墓葬,如果只是祭坛的话,应该不会放什么明器,也不会有什么宝贝可以先给天皇了。”我诧异的问道。
沧道子摇摇头,“那未必,如果是祭坛就需要信奉什么东西,如果他们信奉的恰巧是一具尸体呢?那这里不就变相成为墓葬了吗?看这架势,这里面应该邪性的很。”我顿时一脸黑线,这个古代萨满信奉的还真特别,那么多好东西他信奉尸体干嘛吧。
秦淮在这里走了几圈,没发现什么机关或者秘密,我们准备继续往前走,穿过这个大厅,密道又开始变的狭窄,密道周围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壁画,都是古代人生活的片段,这壁画颜色极为丰富,我大致了瞄了两眼,秦淮猜的应该不错,这里是萨满教的祭坛,除了一些游牧民族的生活片段,还有一些祭祀的画面,他们穿的衣服应该就是少数民族特有的。
只不过走了几步,有一副壁画吸引了我,画的是几个人将一副棺材抬进了祭坛之内,应该是里面的主祭坛,我们还没看到,这棺材里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睁着眼睛,面目表情非常开心,甚至笑的有点诡异,几个人将女人置于祭坛中央后,然后三拜九叩,又在下面画了奇怪的阵法,举办了相当盛大的仪式,桌子上的贡品几乎都快成满汉全席了。
下一幅是这些人退了出去,这女人在棺材里依然保持着微笑,我以为她是寿终正寝,所以一直保持微笑,但是从画中看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十分年轻,第三幅是这些人又回到了这里,这女人仍然安稳的躺在棺材里,不同的是女人的脑袋跟之前看到第十个铜人一样,脑袋的天灵盖竟然打开了,他们从那女人的脑袋里好像取出了什么东西,而至始至终,那女人都仍然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