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主星,是少有的能够看到日升月落,感受到真正日光月光的星球之一。
只不过这日升月落的时间长短并不是十分稳定,鲜艳的花朵摇曳着身姿,在带着点冷意的阳光下慢慢地舒展出花瓣,抬起头好奇地看向站在门口发呆的人类。
这里是玫瑰区203号别墅,门前的小庭院里种植的是一些变异的月季。托尼看着君歌跟着机器人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后,就站在门口兀自发愣,在心里纠结了许久。
现在君歌不在宿舍,是她完成维金希勒吩咐的任务的最佳时机,可是她打心底里起是不愿意做这件事的,甚至有点想按照公告上所说的,去和相关负责人举报维金希勒。
但转念一想,帕尔默在主星的势力虽然比不上四大家族,可也是凌家的从属家族,不是她那么容易能够扳倒的。如果她真的去举报,说不定下一秒就传出是自己盗窃了药剂的消息。
想了想,托尼决定按照维金希勒所说的去做。君歌与她无亲无故,虽然这么做不太道德,但为了自己的自由,这点愧疚也就不算什么了。紧了紧拳头,她转身进入门内,身影看上去透着几分决断。
此时正坐在悬浮车上君歌根本就想不到,不久之前还被她夸赞过的房门,在托尼的面前毫无作用,轻而易举地就被对方进入了房间之内。
低头轻轻地抚摸着左手腕的光脑,君歌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凌戕爵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对方的这幅样子,跟在他身侧的林岩见此,欲要上前去喊君歌回神,结果被凌戕爵微微抬起的手给止住了动作。
眼珠子转了转,林岩无声地笑了,自家将军这是护短的架势。两人就这么静默着站在车门旁,其余人的军衔都没有两人的高,自然也是站在一旁等着,心中却悄悄地八卦起眼前这个奇怪的场景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君歌早就感知到周围的变动,所以当她抬起头后,淡定地下了车,并且在众人的面上扫了一圈,最后才看向凌戕爵,“你负责这件事?”在旁人耳里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落在凌戕爵的耳里,却多了几分难辨的熟稔。
他看着君歌,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一点一摇,叫君歌露出些许的疑惑,但她没有开口去问,只道:“走吧,我今天还有事,不想整天耗在这里。”说着,她便抬起脚,越过对方,自发前进了。
好在其他人都记得自己的工作,见君歌已经走了,立马就有人走到她左上侧,为其带路。然而,还没走多久,此人的位置就被林岩给顶替了,抬眼一看,却见帝国的年轻将军不知何时走到了少女的身边,微微低着头不知给少女说些什么。
“本来是我负责这件事,不过半路有人插手了。”凌戕爵给君歌解释着之前他点头又摇头的意思,“这个人你也认识,不过我不太放心,所以算是监工。”
如果这瓶药剂真的如米娅所说的那般,那帝国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这瓶药剂不会流入出帝国,甚至要控制在军部的手中。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些药剂师干的不是调配药剂的工作,而是分解。
分解出所有在他们手上的药剂的成分以及推算出其调配的方式和公式,然后再将破解出来的配方和手法拿去赚取利益。以这瓶药剂的重要性,帝国即便牺牲掉几个Omega也无所谓。
听了凌戕爵的解释,君歌斜着眸子睨了对方一眼,轻笑了一声,“不放心什么?别说不放心我,这我可不信。唔,让我猜猜看,你在担心药剂会被那个人给…”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别以为她没有发现周围的人都竖着耳朵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君歌是个聪明的姑娘,这一点凌戕爵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敏感,他不过就是提了一句,就被其抓住了重心。
的确,调查药剂下落这件事,可以说是坏差事,也可以说是好差事。坏就坏在线索实在是太少,他们又不能靠着猜测来抓人。尤其牵扯进事件中的两人还都是Omega,都是在帝国名声不低的存在,他们无法用对付其他两种属性的人的方式来对待这两位Omega。
好则好在,如果顺利找到了药剂,他们的人能够趁机获得一些药液,从而找人破解出配方和手法,为家族添加一份底牌。四大家族之间看似友好安稳,实则如同帝国与联邦一般,各自提防。
凌戕爵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君歌的说法。索性君歌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里面牵扯到的弯弯道道,其实真的想要配方和手法,完全可以问她,作为一个全程帮着米娅实验的人,她可是一分不差得都记住了所有步骤。
光是凭着这一点,她就完全没有必要去偷取药剂,因为她自己就能够做出一瓶一模一样的药剂出来。垂下眼,君歌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希望自己之前无聊的举动没有要派上场的机会。
说是审讯室,不过就是一个较大的会议厅,等君歌见到坐在最上方的那位穿着军装的人,她歪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凌戕爵,张了张嘴,无声地道:“你的消息可真快。”
此人她的确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她转过头,不看凌戕爵的反应,浅笑吟吟地瞧着坐在上方的人。在一干穿着军装,戴着各不相同军衔的军人的关注下,坐在上方的人抬起手朝君歌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的身边去。
“前几天还想着找你,结果今天就跑到这儿来了。”古擎苍轻轻皱眉,用着宠溺的语气对君歌说着,完毕,还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昵。
君歌眼见古擎苍做出这么一番动作,还有话语。自然懂得对方的意思,当即凑近身依在对方的身上,手臂靠着手臂,装似撒娇地道:“这可不能怪我,我一早醒来就有人带我来这儿来了。前几天用了许久的脑子,好不容易理清了些许东西,结果还没能好好休息,就遇上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