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军舰起航离开,凌戕爵能没能和君歌实现他的约会计划。
抬手捏了捏眉间,凌戕爵将最后一份文件放到一边,这才抬眼瞧向站在一旁等了许久的妮可和林岩,“说吧,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们两人一定要这会来和我说。”
两人在众人的眼里可都不是这种能够长时间等待的人,一个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她的那个实验室里,另一个则是恨不得将时间掰成几份用,基本上不是在执行凌戕爵的命令途中,就是在处理各种琐事,像这种宁可浪费时间等上许久也要和上司报告的情况。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要报告的事情刻不容缓,但又却可以缓上那么些许时间。
“这是夫人的精神力报告。”
为了内容的保密性,妮可放到凌戕爵办公桌上的是一份纸质报告,上面记录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数据,凌戕爵的目光直接忽视掉这些具有学术性的数据,停留在了最下面的结果报告栏上。
精神力等级:B级。
“这是怎么回事?”凌戕爵眉头紧皱,手指摩挲着纸张上面的字样。
妮可和林岩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嘴说道:“我听林副官说,夫人原本已经突破了3S精神力,按理来说精神力等级在人的一生中是不可能下降的,更别说一下子下降到这么多。”
顿了顿声,妮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恕我直言,夫人的这个数据,还是在与您标记之后的结果,如果是在标记之前,粗略估计大约是在D级。”这个世界上,当Omega与alpha相互结合,成为命定伴侣之后,在一定程度上,精神力是能够互相影响的,具体表现在两者之间相对更差的一方,有极大的概率使得精神力等级提升。
就凌戕爵如今的精神力等级而言,君歌的精神力等级显示的却是B级,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了。
“这种现象是极为不正常的,除非夫人在这十几年里一直服用精神力抑制剂,慢慢地让精神力退化...”剩下的话,妮可没有说出口,但也足以让人知晓她想要说明的东西。
“把所有的数据都销毁掉,这件事情我不想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
“是。”
凌戕爵目光沉沉地盯着手中的纸张看了半晌,才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已经只剩下他一人的办公室,想了想,将纸张折叠好,塞进上衣口袋中,起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自从上次他与君歌进行了一次平静的交谈后,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变化,而不是表面上的那种。
军舰在星际中飞行,外面的景色一开始看还会觉得稀奇,可君歌早就在星际之中荡迹了多年,再美也会看腻,这会儿正百般无聊地托着腮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林岩友情提供的游戏机。
忽然,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她头顶碰了碰,扭头看了眼噙着笑站在她身后的凌戕爵,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今天忙完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差不多吧。”凌戕爵含糊地应着,语气中的不对劲很快就让君歌给察觉到了,她眯了眯眼,嘴角一勾,“老实交代,是不是翘班了,啧,不好好工作,还想养我,嗯?”
“我养得起。”声音一顿,凌戕爵话题一转,“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没敢问你为什么会在联邦,还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要问的事情有很多,只不过就像凌戕爵自己说的那样,不敢问,他怕君歌会觉得他在偷窥隐私,说直白点,就是他对现在两人的信任度没把握。
一番念头在脑中回转了几圈,结果他发现君歌压根就没有多在意这些东西。
“唔,其实也没什么事,当年...咳,对,当年,我是自己离开的,事情做完了,自然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直到现在,君歌一想起在自己眼中不过就是几天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十几年的距离,这感觉实在是够酸爽。
“算了,事情有点复杂,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坐下来听我慢慢讲。”
君歌拎起游戏机,起身转移至沙发上,感受着身下的柔弱,舒服地眯了眯眼,这才对已经用行动表示自己有空的凌戕爵说道:“我以前没到你们帝国主星的时候,是比勒星的人,比勒星你知道吗?”
“嗯。”凌戕爵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他不知晓一个柔弱的Omega是怎么在一个凶残暴虐的星球上活了这么久,“要是我能够早点遇见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
奇异般地从凌戕爵的眼中看懂了他的意思,君歌弯了弯嘴角,凑近对方,毫不吝啬地在对方的唇上吻了下。
“其实那段时间,我过得挺不错的,日子可要比你想的要舒适滋润的多...唔,当时接了个任务是要去主星办点事情,以你的智商,应该已经想到了我的任务是什么了吧。”
见凌戕爵点了点头,君歌继续道:“要说为什么在联邦...这就很尴尬了,我在星际里逃避追兵的时候,不小心运气大发,遇到了黑洞,然后享受了一把时空穿越,就到了联邦。”说着,她露出无奈的表情,完全不似她话中的那番自得。
“啊,说到这个,我觉得最扯的就是,不过就是在黑洞里飞了几天,一出来就被人告知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君歌看着凌戕爵眼中的神色,点头肯定了对方的想法,“没错,对于你来说咱两十几年没见了,对于我来说,却不过几个月而已。”
此时的君歌已经将自己从一个世界跑到另一个世界之中更扯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否则也不会说出“最扯”这种说法。不过,她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说不定就是在黑洞的这几天,让她的身体拔苗了不少,导致她竟然提前成年了。
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君歌基本上是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也不管自己说的那些是不是对方想知道的。在她看来,既然都已经接受了对方是自己伴侣的这一身份,更别说两人还有灵魂契约,那些有的没的她也不在乎会不会暴露自己,全都一股脑给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