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悲惨的一个chun节,两个人用十块钱吃了顿早饭,没钱吃午饭了,一直饿到天黑。
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夏威蹲在马路旁边抽着垃圾桶里捡的烟头,一双眸子在夜色中闪烁泪光,突然觉得有和哥哥的日子真饱暖。
柏为屿直翻白眼:我想吃东西。
夏威在垃圾桶里一阵翻找,扒出半个汉堡,很慷慨地递给他,吃吧。
柏为屿抽嘴角:不,不客气,还是你吃吧。
于是夏威就吃掉了,吃完觉得不够饱,便打算到人多的地方去cos残疾人讨饭,被柏为屿拉住劝道:你现在好歹是机关公务员,看在段和的份上,别这么丢人。
段家兄弟俩从魏教授那得知夏威和柏为屿流落街头的消息,段和很平静,淡然说:哦,没关系,夏威饿不死的。
段杀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立即动身离家往回赶,唯恐迟一步柏为屿就会饿死在街头。
而那两个人凄凄然窝在天桥下相依为命,又熬过一天,大年初四晚上,段杀回来后在魏教授的口头指引下,第一时间找到柏为屿,柏为屿由于宁死不吃垃圾,眼看快不行了。
段杀是真的真的想笑,但看到柏为屿的惨样,觉得笑出来太不厚道!他怜悯地丢给夏威两百块钱,然后把饿得人事不省的柏为屿抱回家了。
柏为屿被灌下几勺温热的白稀饭,逐渐恢复知觉,段杀用湿毛巾把他满脸的黑色火药粉抹gan净,叹道:你能少出一点洋相吗?
魏师兄实在太恶毒了柏为屿蔫蔫地拉着段杀的手,嘟囔:稀饭给我。
不给,段杀捏住他的手腕丢开,饿久了不能吃太快,让你自己吃还了得?
柏为屿张嘴:啊
段杀往他嘴里塞一勺稀饭,他咕噜吞下,又张嘴:啊
段杀拍拍他的脑袋,慢腾腾地说:吃一口缓一分钟。
柏为屿龇牙:人渣,你要饿死我啊?
夏威手上有两百块,可以不用吃垃圾了。他用公厕水龙头洗了个澡,把自己弄得稍微整洁一点,找个开锁师傅打开家门,就此宅在家里等他的阿纳达同学回来。
白左寒这些年越发懒惰,现在除了接受市政府规划的城雕工程,别的工程一概拒绝。这年还没有过完,一项防洪堤外围的景观立雕工程又飘飘然而至,下学期学校安排的课时一大摞,白左寒忙不过来,寻思着上一上立雕课,基础浮雕就jiao给他的开门弟子陈诚实好了。
有个打下手的学生还真是好用啊!白左寒想的美极了,给陈诚实打个电话,问:诚实啊,年后美展的创作jiao了没有?
陈诚实战战兢兢地回答,没。
是没jiao还是没做完?
没做完
没做完慢慢做,截稿还有一个多月呢。白左寒丝毫不动气,柔声问:我记得你搞了两个作品,一个参加油画类一个参加雕塑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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