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感谢“骚动你也得不到”的第三次打赏,小可一定不负众望,趣÷阁耕不辍。)
宋江看着宿元景血淋淋的人头,顿时心凉了大半截。虽然他宋江自己也杀官,但是他杀官却只杀个把知府知州,最大的也就杀一个高俅的侄儿高廉。因为宋江知道不杀官是不能引起朝廷的注意,朝廷不注意你,你怎么招安?谁来招你的安?但是对于宿元景这样的大官不能杀,因为杀了这样的官就等于和朝廷翻脸了,这个脸在宋江看来,他翻不起。
晁盖今天在祝彪的蛊惑下杀了宿元景,这对宋江的招安大业来说,这是致命的打击。他看着祝彪,笑道:“杀得好,杀得好啊!”
这时,金毛犬段景住一把跪倒在宋江面前道:“宋公明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宋江赶忙将段景住扶将起来。段景住又将对祝彪说的事又说了一边,并且还道:“更有一般难堪可恨的是,曾头市的那厮还杜撰了几句言语,教市上上的小儿们都唱。”
当段景住说是要将那夜照玉狮子马送给宋江当做敬献之礼的时候,祝彪便已然瞧见了晁盖脸上的横肉抽动。这件事想来谁也不会痛快,想来梁山入伙,敬献之礼要送也得送给梁山泊的第一把交椅晁盖啊,怎么却是送给宋江呢?从这件事看来,宋江在江湖,在梁山的威信已然超过了晁盖,这让晁盖如何容得下?
晁盖问道:“那些小儿们是如何唱的?”
段景住道:“摇动铁铃,神鬼尽皆惊。铁车并铁锁,上下有尖钉。扫荡梁山清水泊,剿除晁盖上东京!生擒及时雨,活捉智多星!曾家生五虎!天下尽闻名!”
晁盖听了大怒:“曾家小子,怎敢如此这般无礼!此番我须亲自下山,不拿住这般畜生,誓不回山!”
祝彪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宋江,按照惯例宋江应该说:“哥哥乃山寨之主,岂可轻动!”然而这回宋江却是没有说。
宋江这回不安规矩出牌,那当然是有原因的。自从祝彪上山以来,打破了华州府,又杀了宿太尉,再这般下去要不了多少时日,这个祝彪便会借着晁盖的力量在梁山上呼风唤雨。必须乘着这小子的予以还没有丰满,先除掉晁盖,推倒他的靠山,那么他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宋江之所以敢动晁盖,主要的原因是他对于除掉晁盖早有谋划,现在正是动手的时候。
当下晁盖点起二十个头领:林冲、呼延灼、徐宁、穆弘、刘唐、张横、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杨雄、石秀、孙立、黄信、杜迁、宋万、燕顺、邓飞、欧鹏、杨林、白胜(人马头领调动与原著上一样),共二十一个头领,五千人马,下山征讨曾头市。宋江与吴用、祝彪、公孙胜等众头领就山下金沙滩践行。
晁盖引兵渡水去后,宋江立刻派遣戴宗下山,随时禀报军情。
在宋江的卧房中,一盏跳动的油灯下,宋江对小李广花荣道:“花荣兄弟,这一番就烦劳你走上一遭了。”
花荣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他凑近宋江道:“哥哥,这般做要不要先知会一声军师?”
“不用!”宋江断然道:“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兄弟悄悄的做了悄悄的回来。”无论怎么说,吴用与晁盖有故交,虽然倒戈归顺了自己,但是对于这种背叛旧主的人,宋江断断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花荣还是有些犹豫,道:“公明哥哥,天王终究是......”
宋江道:“贤弟,我等虽然悖逆了朝廷,落草为寇,但这些终究只是权宜之计。难道兄弟想在这山上做一辈子的强盗吗?听闻花荣贤弟新近得了一个儿子,取名花逢春。难道兄弟自己做了强盗,还想让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做强盗吗?再者说了,一旦有朝一日,官军大举来征讨,我梁山要是抵敌不住,被官军破了,那我等兄弟,以及众家兄弟的家眷,恐怕都得不得好死啊!”
花荣听了宋江的话,不仅陷入了沉思。宋江又道:“我等兄弟,只有受了朝廷的招安,一刀一枪为国家出力,才能搏个封妻荫子,青史留名。而如今我等兄弟要招安,可是晁盖却冥顽不灵,一心要与朝廷对抗到底,那能有好的结果吗?不除了晁盖,招安的大业便无法实现。兄弟不杀晁盖,那讲的是小义,而除掉了晁盖,那才是天下大义啊!”
花荣听了这话,为了自己的儿子,一咬牙道:“小弟今夜就下山!”花荣起身便走。
“且慢!”宋江恶狠狠的道:“一定要一击毙命!所以一定要在那支刻了‘史’字的箭上喂上剧毒,只要能射中他,就要他必死无疑!”
花荣拱手道:“哥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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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早就防着宋江这一手了,从晁盖下山的那一刻起,祝彪便让杜壆盯着花荣了。从花荣进宋江的卧房那一刻起,到花荣从宋江的卧房中出来,杜壆都瞧得真真切切。再然后花荣回到自己卧房之中,进去了半个时辰,又从卧房中出来,连夜下了梁山,杜壆也悄然跟了下去。
同时,祝彪又找了时迁。时迁只是个小偷小摸的蟊贼,自从上山以来就被梁山上的头领都瞧不上他。就是与他一同上梁山的杨雄石秀也不怎么再搭理他了,这趟时迁多多少少有些失落?这梁山到底是上对了,还是上错了呢?可是自从前番在东平府帮着祝彪办了一回事后,祝彪一直对时迁礼敬又加,时迁也对祝彪心存感激。
祝彪知道了花荣连夜下梁山后,他就知道宋江要做什么,于是对时迁道:“哥哥,帮我做一件事,你敢不敢?”
时迁道:“祝彪兄弟,但讲无妨。”
“帮我偷一个人。”
“祝彪兄弟,前番让我探尸,今天让我偷人,有意思,有意思,兄弟你说,让我偷谁?”
“花荣花知寨的儿子,花逢春!”
时迁听了祝彪的话一惊:“兄弟,你这是要......”
祝彪道:“哥哥放心,我祝彪家也毁了,业也毁了,而小弟的两位兄长都惨死在了官军的手里,如今梁山就是我的家,就是我的业,我祝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梁山兄弟的身家性命作想!”
“那俺就信你一回!”时迁想了想道:“偷了以后放哪里去?”
“送到山下去,小弟会事先安排下。”
“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等一切妥当以后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