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保正、袁厚、袁俊、袁先生还有袁族长的一家又被押回了自己的家乡。而祝彪在哪里为他们准备的是一场批斗会。
这些人中有的被扣上了贪官污吏的帽子,比如袁保正和袁先生,有的被扣上了土豪劣生的帽子,比如袁厚、袁俊与袁族长,他们被押上了一个高台,台下则是本镇的百姓。这个镇子的百姓以往见了袁保正、袁族长,个个都噤若寒蝉,可是今天他们却是不同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当然只动口,不动手,他们将这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罪行,从他们掌权的哪一天开始批斗起。从赵宋统治的时候批斗起,这些人是如何鱼肉百姓仗势欺人的,当梁山统治以后他们又是如何勾结在一起弄虚作假,兼并土地,贪墨浮财,一件件一桩桩都说了出来,台下的百姓们这是第一遭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就算你袁保正袁族长以往如何的色厉内荏,今日里面对着数百人的指控、辱骂,那也只能是低着头夹着尾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做人。
这才只是个开始。
接着,这一伙人被押着,一个州一个州,一个府一个府,一个县一个县,一个镇一个镇,一个乡一个乡,一个村一个村的巡回被斗,既然祝彪是存心的要将这一伙子当做典型,那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袁族长首先选择了绝食。绝食?那是在与特区朝廷对抗。袁族长年纪原本就老了,没多久便又气又恨,一命呜呼。袁先生是个书生,哪里受过这般侮辱,自缢了。袁族长的浑家也自缢了。袁厚、袁俊还有袁保正白天里要参加耕种共田的劳动,晚上接受批斗,平日里颐指气使的惯了的袁家父子袁保正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优越感,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在祝彪眼里,这便叫做改造。
跟在袁氏后面紧跟着被批斗的就是兖州的“王三哥”与他的姐夫刘都头。
这两个人的面皮比起袁族长、袁先生来说要厚得多,好死不如赖活着。想赖活着,那就要参加公田的耕种,那就要接受巡回批斗。
这一件事情很快在梁山泊特别行政区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那些企图弄虚作假的人个个偃旗息鼓,那些与各地官员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也纷纷夹着尾巴做人。贪污?别撤了,就是拿一个百姓家的红薯,第二天也会被好事者写成告示,贴上墙去。只要上了强,那就意味着紧跟着就是一场批斗,不服?接着斗!还不服?那就一直斗到你服位置。祝彪做强盗做的惯了,杀人过去是他惯用的招数,但是他现在发现批斗比砍头管用。砍头毁灭的是**,批斗摧毁的是贪心。
砍头灭形,批斗诛心!
各地选任的官员个个都要参加学习认字,识字的多少是来年考核政绩的标准之一,这些平日里只会种地的大老粗们到了晚上再也不能自顾着做那人类最为原始的活动了,每个人都必须拿着趣÷阁墨纸砚,似那小学生一般,进到学堂里,听着先生授课,从人之初,性本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学。
当初祝彪搞起白墙铜鼎的时候,朱武公孙胜担心从今往后不敢有人再出来当官,卢俊义更是用这事警告祝彪,防止内溃。但是祝彪却相信,做官,这是每个中国人都有的梦想,只有做了官,这才算是光耀门楣,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也会前赴后继,不气不馁。
朱武公孙胜,那是善意的告诫,而卢俊义则是心存私心的警告。对于这些祝彪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没有动卢俊义,因为任何国家,任何团体,都必须有反对的声音,只要不作对,有点反对的声音,也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规制有了,那就该有配套设施。首先祝彪将由戴宗执掌的传递院改成了三个部门。
传递院不变,依旧由戴宗出任院长
另设立一个铜鼎处,由白胜出任处长。这个铜鼎处的作用说得小些,只是每个月去各地开启铜鼎,取走信件。但是铜鼎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职责,那便是反贪反腐。
时迁的本事就是翻墙入户,那刺探情报,就是时迁的拿手好戏,所以祝彪又成立了一个究探门,追究刺探内外各地敌对敌对势力的兵马调动人事更迭,只要是情报,全由究探门来处理。时迁便是究探门的门主。传递院、铜鼎处与究探门,这三个部门直接对祝彪负责。属于最简单最粗暴的间谍部门。
李瑞兰虽然一直都住在东平府,由董平照料着。其实平日里祝彪留在济州府,过去是留在梁山的日子并不比留在东平府的日子多,其实在扈三娘怀孕的时候李瑞兰早已有了身孕。这日,董平派人送信来,李瑞兰给祝彪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是祝彪这边的事情却是是放不下,各项工作才刚刚开始,他走不脱,不能去看望李瑞兰母子。他也就只能是给李瑞兰母子多派去了几个老妈子,另外给自己这个长子起了一个名字祝文毓。
其实扈三娘早已知道祝彪在外面养了一个唤作李瑞兰的女子,起初他也想质问祝彪来着,可是后来在兄长扈成的劝说下,还是放弃了,只是装作不知。无论怎么说,如今的祝彪已经不再是一个独龙岗上的纨绔子弟,而是统领一方的节度使,对于这个杀伐决断绝于一身的节度使来说要找多少女人便有多少女人,如果你扈三娘惹得她不高兴了,想换掉你,也并非不可。
当扈三娘知道李瑞兰给祝彪生了一个儿子后,心中又急又恼,如今长子不是嫡出,日后这个祝文毓便可以与自己的孩儿争夺这个主位了,怎么办?怎么办?最后还是扈成给扈三娘出了个点子,要扈三娘将那个李瑞兰请到节度使府衙来做月子。扈三娘起初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死活也不肯。扈成道:“我的傻妹子啊,那个婆娘和她的孩子都在东平府,妹子你是鞭长莫及啊,只有将她请到了济州府的节度使府衙来,那她才算是在你的掌握之中,你想怎么治她就怎么治她。另外,这样不也显得妹子你高风亮节吗?”
扈三娘一听这话,犹豫了片刻问道:“那就依了兄长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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