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虫鸣鸟叫,衬得房间里越发静谧安逸。(舞若首发)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只听得到纸张翻动的声音,时不时响起清浅的提笔搁笔的声音,一些都是那么美好宁静。
正当此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王礼,赶紧给老子出来!”
听到这颇为熟悉的腔调,苏楚月从书中回过神来,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头道:“真是烦人,刚想到一点什么东西,被这声音给打断,一下子就忘记了。”
萧墨抬起了深邃的眼眸,清冷而漠然地朝院门方向看了一眼,一缕森寒一闪而逝。
不过,只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看向身旁气鼓鼓的俏丽少女,眸子里早已经褪去冷漠冰寒,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沉醉的纵容宠溺。
他好看的唇瓣含着笑意,温柔地安慰道:“别着急,在房里呆了一下午,我们出去走走,透透气,或许一会儿就想起来了。”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啦。”
苏楚月有些丧气地点了点头,把翻译好的纸张夹在书中,合起书本放在一旁,就和萧墨一起出了房间。
苏楚月之所以这么郁闷,当然是有原因的,不得不承认,这甲骨文书很有一番门道!
这几天她连续翻译了好几页,虽然每一页都没几句是读得懂的,但读得懂的字句中却流露出一种信息,那就是这本书很了不起,它从一般大夫不敢想的方向,独辟蹊径的阐述了人体穴位医理。
对于传说中极为神秘的金针刺穴,苏楚月可是一直都很感兴趣的。
可惜在她前世的记忆中,中华五千年医理虽然流传深远,影响极大,却将金针刺穴这种瑰宝般的独门辅助医术给遗失了,对于中医界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只是中医界的大人物们虽然很遗憾,却也无能为力,哪怕是将人体穴位图研究了个透彻,对这种真正深奥而博大精深的医术,依旧始终只能摸到一点皮毛。
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夕阳的光晕,格外的明丽动人。
两人刚走出来,就听到被雷三面无表情拦在门口的王德大声喊道:“王礼,你个野种,赶紧滚出来见老子!还有你,你干什么拦住我,我是王礼那杂种的大哥,等会王礼出来,小心我让他收拾你!”
面对王德的威胁,身材高大的雷三连眼珠子都懒得动一下。
王德一阵恼火,在镇上,他也是见过不少人家有下人,对雷三的身份自然有所猜测,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恼恨,迄今为止,还没见过那个庄户人家请下人的,而且根据他无数年混迹赌坊的见识,他深刻的明白,眼前这个下人很强大!
他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来,眼底不觉流露出猥琐下流的光芒。
王礼这个野种都能得到张兰的青睐,他为什么不能?张兰家有银子有田地,早已经成为这远河镇附近之人眼中的地主家,可这个张兰不过是个死了男人,空虚寂寞的寡妇,那个野种恰好又是个正当壮年的鳏夫,两个人之间,还不就是那点龌龊事的关系?
他要是能把张兰搞到手,要得到点银子和地契那还不简单,嘿嘿……
还别说,自从他那没用的婆娘死后,他也好久没享受那事儿了,这时想到张兰那端庄大方的模样,想象着她躺上床后的荡-妇模样,他呼吸都沉重了几分,某些地方竟然起了反应。
“你要收拾谁?”苏楚月不悦地瞪着王德,清澈的眸子里全是不欢迎之色。
对这个曾经卖了王礼一家抵债的,嗜赌成性的王德,她实在不喜得狠,如果说王远勇让她觉得不耐烦,那么这个王德,她就是彻彻底底的厌恶。
她可不是那种善良的小百花,要是她稍微嗜杀一点,这王德指不定早就离奇死亡了。
九月的夕阳光辉带着有些灼烫的余热,在苏楚月身上裹了一层橘红的光晕,给她本就秀丽可人的容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艳。
萧墨垂眸瞧见了,深邃温柔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惊艳,继而柔色更浓了几分。
乍一眼看到苏楚月,王德也为她的美丽眯了眼,有种兽血沸腾的感觉,某个地方的反应越发明显了,几乎撑起了小帐篷,也没在意旁边的萧墨,一脸痞子样,笑得有些猥琐的道:“小丫头,赶紧去给伯伯把王礼叫出来,就说他大哥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苏楚月一脸欠奉的道:“王二叔不在我家。”
她并未注意到王德身体的变化,毕竟她没有盯着别人某些部位看的癖好,倒是察觉出着王德眼神有些不对。
萧墨无感敏锐,早就察觉到王德的异常,眸色霎时一片冰寒,仿若寒冬腊月。
王德根本没在意萧墨,此时又开始某种幻想了,眼底那种猥-亵光芒就越发明显起来,上下打量着苏楚月道:“小丫头,你可不要骗伯伯,那杂种没在家,除了会来你家还会去哪儿?不会是他这会儿正和你娘打得火热,舍不得出来吧?既然这样,小丫头,你来陪伯伯一会儿呗?”
苏楚月被盯得很不舒服,听到这一席话,哪还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当即便震怒了。
她这是真的愤怒,并不是因为王德对她出言不逊,而是他居然如此污蔑对她疼爱有加的张兰娘,这简直不可饶恕!即便是当初被逐出苏家村是李二婶子,最重也只是说张兰行为不检点,却从未说这般龌龊恶毒的话。
“王德,你敢污蔑我娘?”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是格外冰冷,冰冷得,仿佛一只不带丝毫感情的野兽。
即便是雷三和站在房门外的云二两人,在听到这声音的瞬间,背脊上都是立即窜上了一股凉气,心中都有些毛发。
只有杀过人的才知道,此时的苏楚月身上,有一种极为可怕的煞气。
两人见过苏楚月认真的时候,却绝对没有这股煞气!
煞气,其实并非什么神秘莫测的东西,而是从血腥中才能磨砺出的一种气势。不过它虽然不神秘,但却必须要杀人才会拥有,一般上过沙场的将士们,身上大都会或多或少带着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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