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月额角滑下几条黑线,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问一问,昨晚上我喷出来那颗珠子呢?”
这虚拟空间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唯一的小茅屋里也空荡荡的只有家居,连个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舞若首发】
那珠子亮晶晶的,倒是可以拿来把玩一下。
金大爷有些不高兴的道:“还以为小月儿舍不得大爷我呢,原来是关心那玩意,哼,大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丢在卧房的角落里了,你想玩就自己去找来玩吧。”
苏楚月点了点头道:“等会饭做好了,我放在前屋里,你自己去吃,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正待转过去飘走的金大爷顿住,沉默了一阵才有些无奈的道:“小月儿,你就相信大爷我一次行不行,大爷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苏楚月沉默了下,倒是没有多么丧气,只是很认真的道:“为了以防万一,我得想一想出去之后该做些什么。”
三年时间,她还可以好好利用起来,把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比如说眼下苏毅所承受的痛苦,比如说雅儿的脸,在比如说苏家村那边,张兰娘和王二叔的婚事,妮妮、小叶、小宝、小燕、小静几个孩子未来的安排,比如说她手里的产业该如何处置……
她觉得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去做,可是她只剩下三年的话,她也就只有挑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了。
金大爷心里不由得堵了下,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前世,他费尽精力,动用一切可动用的力量寻找小月儿,最后却依然没能救得了小月儿,只留给他一颗苍白染血的头颅……
蓦然间,他心里就难受沉痛起来。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该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小月儿,大爷我会尽力的。”
“谢谢你金大爷,其实能多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很开心了。”
苏楚月咧嘴笑了笑道,心中虽然有些许遗憾,却没有太过悲伤的情绪。
人总是会死的,只是早晚而已。
做好了晚饭送到前屋去,苏楚月就去了金大爷的卧房,不经意看到那颗被丢在角落里的,枣子大的透明的珠子,便走过去捡起来,无意识地拿在手中把玩着。
心中,则已经开始仔细规划起了未来三年要做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
入了夜的药王府,才算是迎来了真正的强烈冲击。
杀手、死士成堆地往药王府涌来,俨然是那些有心搅乱大周的人想用人海战术,将药王府给彻底耗死!
无论敌友,每个人都知道,眼下是击垮药王府最好的时机!
不管药王是否真的重伤将死,既然消息已经传出去,动荡的声势已经成功造就,那么若是能在这个时候真的将现任药王杀死,那么大周就将拉开动乱的序幕。
是以,冲击药王府的人数不断增加,而守护药王府的人也在增加。
正反两派,算是以药王府为战场,展开了一场生死拉锯战。
血,洒满了药王府的每个角落,尸体,铺满了偌大的药王府的地面,仙灵阁乃至药王府其他地方的大小荷塘,已经彻底被染成血红,浮满了双方的尸首。
夜色,越来越浓,就连天上悬挂的那一弯冰冷的月牙,都染上了一层血腥的红光。
宫中,御书房。
“圣上,派往药王府的刺客比白天增加了三倍,现在还在继续增加。”
禁卫军统领禀报道。
皇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轻轻抬手,带着些倦意的声音却是不怒自威的道:“王公公,传朕旨意,宣国公、太傅二人进宫觐见。”
“是。”
站在一旁的王公公应了声,踩着莲花步,飞快地走出来御书房。
“宣,国公、太傅进宫觐见!”
尖锐的公鸭嗓音朝宫外方向传出去老远。
很快,更远的地方就有人接着朝宫外方向传唤道:“宣,国公、太傅进宫觐见!”
“宣,国公、太傅进宫觐见!”
……
如此传了七八次,旨意总算是到达了宫门。
宫门口立即便有专门传唤的侍卫快马加鞭赶往国公府、太傅府将人传唤过来。
尽管没有半点耽误,老国公、太傅二人进宫到了御书房,依然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微臣秦鸿参见圣上!”
“微臣云治弛参见圣上!”
老国公和太傅二人从容跪下,不卑不亢地拜见皇帝。
“二位爱卿平身罢。”皇帝威严地摆了摆手。
待到两人起身,他便屏退左右,有些疑惑地问秦鸿道:“秦爱卿,国公为何不来?”
老国公秦鸿拱了拱手,大大方方地笑着道:“回圣上,犬子去药王府了,听闻圣上召见,微臣也甚是想念圣上,就巴巴地来了,还请圣上勿要怪罪。”
旁边那年纪和秦鸿差不多大,容貌清瘦的老者云治弛嘴角抽搐了下,嫌弃地朝秦鸿瞥了一眼。
因为想圣上就巴巴地来了?老伙计,你这是什么破借口!
皇帝额角滑下几条黑线,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咳嗽一声道:“朕今晚急召二位前来,主要是为了强制征兵之事。相信二位已经听说了药王府的事情,朕也就不多说了,此番动静实在是太大,所以之前朕与国公府、太傅府商量的事情,恐怕要提前实施了。”
云治弛斟酌了下,道:“圣上的意思是,现在就让微臣二人写文章宣扬应征大义,给百姓个心里准备?”
皇帝严肃地点头道:“朕便是这个意思,不知两位爱卿意下如何?”
“现在一切尚未准备就绪,是否会太过匆忙?”
云治弛有些迟疑,毕竟大周虽然崇尚书香文墨,文人墨客们的影响的确很大,却也需要一定的时机。
皇帝沉吟了下,并未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秦鸿问道:“秦爱卿觉得呢?”
秦鸿思量片刻道:“圣上,微臣和云太傅是一个意思。若是现在就宣扬从军大义的文章,未必是好事。”
皇帝神色不变,略微思索了下,方才问道:“秦爱卿何以这般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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