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三人的目光,豪气云天的秦菲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更多精彩请访问】
还没来得及出声反悔,苏楚月已经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转而得逞一笑,而后眸色一凝,垂眸看向布防图,那双充满认真之色的双眸闪动间,整张布防图便被完整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从整体到细节,分毫不差。
“小菲,我已经记下了,不信你可以随便抽查。”
苏楚月抬起视线,笑得格外狡黠,将铺在桌上的布防图随手一收,伸手塞到了秦菲手里。
秦菲目瞪口呆:“……”
这才一晃眼,小月竟然就把这么复杂的图给记了下来,骗鬼呢?!
秦菲心中一万个不相信。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布防图看了眼,问道:“入口第一个岔路口右数第三条岔道进去,然后拐入岔道内的第二个入口,从通道直走到底遇到一个岔道,有几条岔路?”
苏楚月笑着道:“不算进去时的通道,一共有四条岔道,并且只有右数第二条岔道相对安全一些,其他三条岔道都是机关重重,普通人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秦菲傻眼了一瞬。
但回过神后,她还是不服气,又问道:“刚才不走第二个入口,走第一个入口……”
“那是一条必死之路,就算是我们几个进去了,也是九死一生的结果。”
苏楚月笑盈盈地把话接了过来,那随口说说的语气,仿佛布防图就在她眼前摆着一样,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和时间去回想。
被截了话的秦菲:“……”
苏楚月颇有些得意地笑着道:“小菲,快叫姐姐,大家刚才可都听见了的,愿赌服输,不可以耍赖。”
“……姐姐。”
秦菲憋了半天,终究是万般不情愿地喊了一声。
苏楚月却是乐开了花,飞快地应了下来道:“好妹妹,真乖,以后不管平穷富贵,姐姐都罩着你!”
秦菲恹恹的不吭声。
明明她比小月大几个月,本来就是姐姐,她干嘛要答应跟她堵?
丫的,她刚才肯定是脑抽了!
龙昊天适时地将话题拉回正轨,问道:“无盐,这布防图是要销毁还是另有他用,为何要记下来?爷越来越搞不懂你的想法了。”
萧墨挑眉看向龙昊天,勾唇一笑道:“月儿的想法你不需懂,我懂就行了。”
“停!你们两都给我闭嘴!”
苏楚月立即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阻止了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对话。
这两个家伙,一天不杠上个几次就不自在还是怎么地?
眼下这是在说很严肃的正事儿好吗?这种情况下,这两个家伙也能对上几句嘴,真不知道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坏习惯!
某人已经忘了,她刚才还跟秦菲打赌来着……
萧墨和龙昊天互相瞪了对方一眼,识趣地闭了嘴,苏楚月扫了两人一眼,道:“现在说布防图的事!这布防图,我打算毁了。”
“毁了?为什么要毁了?”秦菲第一个提出疑问。
苏楚月笑了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这上面的内容……我会将之修改得面目全非,所以到时候,这张布防图只能拿来看看,不能作为探路的参考。”
秦菲一头雾水,道:“小月,我越来越不懂了。”
这时候,夏闵丰微笑着开了口道:“秦小姐,苏姑娘是想用这张布防图把敌人带沟里去,就这么简单。”
秦菲恍然明白过来,道:“你们这样简直太坏了!不过,我就喜欢你们这么坏!”
这一席话,顿时把大家都逗笑了。
随后,大家就今后几日的事情做了商量和详细的安排,力求分工合作到位。
直到深夜,一行人才离开了茶楼。
夏闵丰告辞离开,苏楚月、萧墨、秦菲、龙昊天四人则回了里正家。
第二天,秦菲忽然病倒,高烧不断。
萧墨给开了药,很快就把高烧给退下去了,但却给出了明确的诊断之言,说因为秦菲的病是连日来赶路的缘故,积劳成疾,需要好好休息几天才能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苏楚月开始寸步不离地照顾秦菲。
萧墨和龙昊天两人则在这段时间里,去龙须山走了几趟,将上山的路都探熟了。
各方势力,也在这几天相继抵达了太和镇,潜伏在太和镇周围。
夏闵丰拿着苏楚月给的信物,不动声色地跟皇帝派来的人接了头,将苏楚月的计划跟对方透露了些许,又仔细说了一些细节问题,力求到时候不出纰漏。
这期间,发生的最令人关注的事情,莫过于那副布防图失而复得。
找回了丢失布防图,苏楚月几人都松了口气,当然,这松了口气的原因,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秦菲生病后第五天傍晚。
房间里,坐在床榻上的秦菲皱眉喝完了今天的药,将药碗递给苏楚月,擦了擦嘴道:“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小月,我们明天就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
虽然萧公子开的药不难喝,还有调养身体,美容养颜的功效,可天天这么喝药也不是个事儿啊!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冒险了!
苏楚月接过药碗,随手放在了里正手里端着的托盘上,笑看着她道:“好吧,过会儿我让阿墨过来给你再瞧一瞧,要是没问题了,我们就明天早上出发,要是没痊愈,就在休息两天,布防图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放在了隐秘的地方,那偷盗图纸的人也已经处理了。”
这几日,秦菲的药都是里正负责送过来的,至于目的么,她不用想也知道……
秦菲一脸忧心忡忡的道:“可是小月,布防图丢失了整整半天时间,万一被人拓印了下来,岂不是糟了?”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怎么才半天时间啊?
这么快就把布防图给拿回来了,万一那小贼没来得及拓印下来,岂不是浪费他们辛辛苦苦制造出来的“机会”?
苏楚月一语双关地笑着道:“放心,我办的事,基本不会出现差池。”
站在旁边的里正闻言,看似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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