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被拖入战斗,不得脱身,片刻功夫,便险象环生。
一旁有人惊呼:
“不好了,三个人气息牵引,现在都无法脱身,这可怎么好?”
“现在需要有人抗住三人攻击,然后压制住三人,避免他们被自己的力量反伤,可可这样的人,现在没有呀,便是我们一起上也不行。”
“快去慈航禅院请那里的高手,他们一定可以的。”
“来不及了,他们几个,最多半炷香的时间,就会有人油尽灯枯。”
白衣佛子听了周围的人话,上前一步。
这一步,缩地成寸,跨入战团当中。
“砰!”
“砰!”
“砰!”
三声闷响。
打斗中的三人,一人一掌,正好打在白衣佛子的身上。
在场的观众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三个人的功力何等高强,这样汇集三人力量的掌打在身上,妖兽也打死了,何况一个人呢?
白衣佛子闭目。
他身上有圣洁的光。
“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
白衣佛子口念佛号,面露痛苦表情。
三个人的力量在白衣佛子体内流窜,却没有相遇,最终慢慢消散。
“去吧。”
白衣佛子一震身子,三个人便向后退了数步,虽然损耗的大量的力量,可三个人都没有受伤。
刘奇喘着粗气:“大师好本事。”
白衣佛子面露微笑:“将军谬赞了。”
另外两人也上前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白衣佛子仍然不居功自傲,只是劝诫两人,希望化解他们的矛盾。
这两人死里逃生,倒也有一番思量,虽然没有当场握手言和,不过也都对彼此露出了善意。
随后,刘奇带着白衣佛子往将军府内而去。
白衣佛子一路走过,见这将军府甚大,然而布置简陋,比之一般的商贾人家还不如,唯一的有点,大概是收拾的很干净。
“这言无法果然是节俭之人。”
白衣佛子对言无法的评价上了一个台阶。
两人复又行了数百步,转过拐角后,就来到一处房舍,上面挂着牌子,写着“正国斋”三字。
“这里是我们议事办公的地方,大师稍等一下。”
刘奇交代一句,掀开门帘就进屋去了。
这一掀,白衣佛子恰好就看清楚了里面的场景。
这里虽然叫斋,但其中极为空旷,没有任何生活的布置,都是一张桌子连着一张桌子,一个个官吏在其中,或坐着办公,或交谈讨论。
刘奇走到一个桌子前,对坐着的人道:“外面有一位大师,修为高深,来投大将军,辛苦甄兄弟去安排一下。”
姓甄的男子没有怠慢,赶忙就往里跑去,在那里有一道楼梯,显然是这里还有二楼。
片刻功夫,男子转回,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汉子。
这汉子一身黑衣,头发随意的扎着,身上看不到一样贵重的物品。
但汉子一出来,那一股令人想要跪拜的压力就扑面而来。
白衣佛子一见这个场面,就知道来人正是他的目标——言无法。
言无法出门,抱拳:“小可言无法,见过大师,果然是修为高深的有道之人。”
白衣佛子见言无法如此礼贤下士,更加尊敬:“贫道见过大将军。”
白衣佛子此刻的打扮是西方教的,然而口中却称呼贫道,这表露了他的身份。
原来在西方教众,有两种称呼:
一种是贫道,乃是准提、接引两位圣人传下的道统,还自认是出身道门;
另一种则是贫僧,这些人乃是过去、现在、未来佛的传承,代表着西方教独立于道宗。
言无法自然也知道这些掌故,惊讶道:“竟然是圣人的传承,失礼,失礼。”
于是,言无法拉着白衣佛子的手,进入正国斋。
这时候,白衣佛子才将这里看的通透。
这里根本不是用来住人的,这里就是一间巨大的办公室,言无法手下的政务、军事、律法、财务都在这里办事,一个桌子就承载着一项或者几项的工作。
言无法的势力,任何一个地方、环节出了问题,在这里都可以立刻得到解决,而且速率极快。
也正因为如此,言无法军队吞并一个地方后,可以快速消化那里。
白衣佛子到了二楼,发现这里跟一楼并无二致,只是桌子上叠加的文件更多,而且办事人员都有法力在身,不是凡人,其中有几个,竟然有金身之象。
两人穿过二楼,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里是言无法日常办公的场所。
走入其中,白衣佛子看到了一个书架,上面全是佛经,以慈航道人的经文最多。
关上门,言无法请白衣佛子坐,又亲自给奉茶,两人便开始论道。
这一论,便是半日功夫,直到日头西斜,门外之人慢慢离开,诺大一个正国斋,只剩两人。
白衣佛子这才说出第一句正常的话:“我是九姑娘派来的。”
言无法笑了。
白衣佛子问道:“大将军何故发笑?”
言无法道:“我本以为我装的就很像了,没想到你比我装的还像,若不是你提到九姑娘,这辈子我都发现不了,你居然不是西方教的人。”
白衣佛子摇摇头:“我信西方教,但我不信圣人,不信佛陀,不信菩萨,不信比丘,我只信我自己。”
言无法没有追问白衣佛子的事情,而是问道:“九姑娘让你来做什么?”
白衣佛子道:“大战将至,我来帮你,送更多的西方教之人,上封神榜。”
言无法一听这话,立刻起身,自一旁的柜子上,拿下一卷竹简。
此竹简之上,竟然有阐教印记,法力挥之不去,乃是大能书写,流传出去,不论竹简上是什么,都可以用来当小门派的镇派之宝。
“这是何物?”
白衣佛子感受到此物不凡,因此开口发问。
言无法道:“这是战书,昨日刚刚送来,我思虑了一夜,没有想好,是否要应战。”
白衣佛子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参谋?”
“不。”言无法笑道:“是你来了,我就敢应战了?”
白衣佛子反而一愣:
“你连我有什么本事都不知道,就敢贸然开战?”
言无法道:“我不需要知道你的本事,但我知道你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