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握住的手猛地一抖,怎么都控制不住,君崇更加用力的握住,然后紧紧抱着我。。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君崇,你早就发现麒麟簪不见了对吗?”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君崇应了一声,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别担心,上次不也是失去过,最后还不是回来了?所以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
要没有从苏翼口中亲耳听到那个诅咒,或许我会因为这话而消除顾虑,毕竟麒麟簪上次遗失,最后也是回来了。
再不然不是还有沧柠吗?他是麒麟王,要找到金麒麟会很容易。
可现在的我总是觉得心慌,就好像有些东西是彻底失去了,即便有心去找,也不可能再次回来。
“或许回来的时候已经断了。”
脑海里闪过的声音,让我一惊,扎了起来,“谁,谁在说话?”
“安心,你怎么了?”君崇低头看我,“并没有人在说话。”
我仔细聆听,发现真的没有,或者刚才的只是我自己心底的声音?
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我们回到香华楼,君崇没有去冥王宫,一回到香华楼就找慕言,问容止的事。
“怎么还没消息?”
慕言一抖,继续禀告,“冥‘穴’现在外面魔人拥护,周围的居民都能逃得逃,不能逃得也都死了。魔人占据冥‘穴’一半,封死了入口,我的人进不去,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但候在外面的人说并没有看到容止出来,所以应当还在里面。”
“容止现在行踪不明?”
见慕言点头,我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似乎出了魔界之后,这种感觉就没断过,随着麒麟簪的失踪是越发强烈。
容止受了伤,又生死不明,也难怪君崇会生气了,毕竟容止对他而言是不能失去的朋友和下属。
“君睿那边动静如何?”
“和尊上预料的一样,冥王知道通道是尊上打开的,但对外并没有说是您,依旧派人到处对抗魔界进攻,表面上并没有任何异常。”
君崇吹了吹茶叶,淡淡应道,“嗯。”
慕言微微皱起眉,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慕言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在得到君崇的同意后,慕言紧了紧‘交’握在腰前的手。
“先前七守护者之一的雅真据说被魔界长老袭击致死,但根据我的调查,雅真是被吸魂而死的。死的那一晚,她并不在外界抗敌,有人看到她回了冥王宫。而那几日冥王对外传言,在闭关修炼。所以我大胆的猜测,或许并不是魔王魔力变弱,那可能只是一个假象,让我们以为恶念对冥王已经毫无影响,其实不然。”
慕言在说话的时候,君崇正在喝茶,慕言说完停下,他的茶依旧继续在喝。对他来讲,君睿不管做错什么,都是自己的亲大哥。
别看君崇冷冷的,但他对于有些东西的执念很深,就好比如我,好比如与君睿之间的兄弟情谊,否则他大可以霸占着冥王之位不放,我想以他的为人,君睿那时候的陷害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
但最后君崇还是妥协了,说是为了我,但我清楚,有一半也是为了君睿,他想守护那份兄弟情谊,所以放手退位。
慕言见他不说话,咬了咬牙,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左手,又说,“昨日有消息传来,七守护者容振晚饭后是直接入帐篷休息的,最多半盏茶的时间去寻他,已经死了。房内很整洁,并无外界入侵的痕迹。就算是魔界所为,能够打得过容振的也仅在少数,而且不动声‘色’的就把容振杀了,这种事让人很匪夷所思,所以一度造成了冥界居民的恐慌。”
“但就算是君睿所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杀了自己的部下,就会制造成魔界人所为,那你的消息上有没有得到类似的情报,比如在雅真和容振消失的地方残留魔界的气息?”
我分析着慕言的话,她这么说肯定不是随意说说,定是做了调查才敢对君崇说这番话。
慕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雅真和容振的死,两人身处都没有任何气息,所以这才让人更加奇怪。我只希望自己多虑了。如今祈祤已经藏身冥界,魔界又占据冥‘穴’主力位置,若冥界再没有攻破的举措,让祈祤一旦和魔王见面,放出魔王,后果不堪设想。”
相对于君崇的淡定喝茶,慕言非常焦急,冥界现在乌烟瘴气,整一个萧条之样,魔界嚣张不断,最高执掌者的冥王只是做着表面的抗敌。
而君崇除了请出金衣死神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举措,还是打开通道的罪魁祸首。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对慕言说,“慕言,你先去下去吧!他刚把我从魔界救回来,有些伤了元气,有些事晚点说好吗?”
慕言眼底藏有不甘,但也没敢发泄出来,朝着君崇福了福身就关‘门’离开了。我看着君崇手中早已凉去的那杯茶,走过去一把拿了过来。
“君崇,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冥界一味退缩,让魔界在头上撒野,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君崇嘴角一勾,冲我一笑,却没有讲话,将我搂着往卧室走去。
他直接带我去了无虚之地,樱‘花’树的‘花’瓣飘在我的手心里,君崇拉着我的手朝樱‘花’树后面的池子走去。
“安心,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记得。”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立,“这是我获得新生的地方。”
“安心,我守护冥界这么久,是绝不能让任何一方侵犯冥界的。人类有句老话叫,鱼和熊掌不可皆得。守护冥界我就必须放弃一方。”
他看着蓝‘色’的池水,我也盯着,能看到他漆黑的瞳孔透着蓝‘色’的水直‘射’我的眼底,到达心扉。
“你知道,我的另一方是你。”
我没有说话,静静听着他的话,突然间觉得能这样听到他说话也是一种奢侈。
“我也说过,就算背弃天下,我也不能放弃你。即便我死,我也想让你好好活着。哪怕不惜一切毁去你的记忆。”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猛地一愣,下一秒就被君崇狠狠的推进了池水中,蓝‘色’池水溅了一地。
“君崇,你——”
“安心,好好活着,享受这世间的美好。”
君崇深邃的眼神浓郁的让人瞧不见底,更分不清那抹突然乍现的情绪是种怎样的走向,他一开始都还好好地,怎么回到香华楼,就像变了一个人?
突来的莫名行为,更是让我‘摸’不到头脑。
“君崇,你要做什么?”
“留在这里,直到大战结束,然后好好活着。”
他只丢下这么一句话,毅然转身离去,我看着那道孤傲的背影,逐渐变得模糊,用力眨了眨眼,才看到又再次变得清晰起来,可又一会儿,重新变为模糊。
是我眼睛不好,还是君崇的身体出了问题?
可不管我怎样的呐喊,他都没有回头,明明是及腰的池水,我却怎么都攀爬不上去,是彻底被封死在这不大的池子里。
他以前离开,总会说,等我回来。仅是简单的四个字,却也是为了让我放心。
可是这次什么都没说,一个字都没有,就像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君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小幽说过我可以帮你,为什么不用我的力量?”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君崇离开的地方赫然躺着一个金‘色’的东西,只有一个半,但也足够看清楚是什么了。
麒麟簪断了。
断的毫无预兆,断的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君崇突然地转变,很突兀,让人接受不了。
我甚至不知道它何时出现在这里,又何时出现在君崇手里的。
他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说着安慰我的话?
但是,太多的疑问都掩盖不了麒麟簪断裂的事实,加上君崇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说是为了我好,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诅咒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苏翼的执念到底有多么可怕?
我和君崇之间真的会因此走到尽头吗?他真的不要我了?
“因为你只有这一世可活,一旦死了,魂魄将彻底消散。还因为君崇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夺回。更因为麒麟簪断了。”
一道笑声,君睿一身黑红‘色’长袍,头戴金冠,负手而立在樱‘花’树下,缓步朝这里走来。
那三个因为,每一个都沉重的打击在我的心头,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不信!”我双手砰的一甩,溅起水‘花’,“君睿,你真的执‘迷’不悟吗?被魔王侵蚀这么多年,依旧不能放开吗?”
“执念这东西远比任何东西可怕,它反映的就是心。只要有心,都逃不了执念。你也好,君崇也好,我、苏翼还有苏洵,都是如此。”
君睿周身萦绕着黑‘色’的气流,整个人看起来危险的可怕,好像随时都会出击。此时不过是如笑面虎般的掩藏。
“所以你宁愿被魔王恶念吞噬,葬送整个冥界,也不肯化解执念?既然如此,那为何封印君崇的身体,还要给他这么多的上古兽?”
“你以为我是在帮他吗?”君睿冷笑,眯起了眼,伸手撩开被风吹起的几缕发丝。
“安心,你太天真了。我这么做就是想给你们希望,然后接受真正的绝望。你不知道当我亲手在他面前毁去他‘肉’身的时候,他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我们君家身体一直和灵魂相连,只要魂魄不死,躯体就会活着。但是若躯体毁灭,魂魄将会受到地狱之火的煎熬,虽然不会死,但那滋味绝对不好受,而且他也如你相信的那样,觉得我是在帮他。天知道,看到他那万年不化的脸上出现震惊的模样时,我有多么的开心。他毁了苏翼,我要你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