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自得这么一闹,胡安适心烦意乱。
回到单位宿舍里,也是一脸疲态
对面床铺的小关潇洒的竖起脚躺在床上看书,得意洋洋的说道:“安适,我的离职报告已经获得批准了哦,我很快就不在这里工作了。”
胡安适早就知道小关想换地方工作了,没有任何惊讶感。见胡安适不在状态,关怀问道:“安适,丢魂了?”
胡安适愁眉苦脸的坐在自己的床边沿,无力点着头答道:“嗯,没有,林自得来找我了。”
“找你离婚?”
“我也想啊,可是离不成。”胡安适僵硬的身躯躺了下去,感慨道:“哎,见他一面,比大老板给我下达一次任务更伤神。”
小关笑着说:“你呀,当初就不听我的劝,叫你不要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现在好了,等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自己却在前一段婚姻里抽不了身,真是能给自己整事。”
“是啊,没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
“我才不是老人,我只是过来人。”小关无意瞧了一眼窗外,楼下站着一个熟悉身影,小关激动道:“安适,那个你喜欢的男人来了!在宿舍楼下等你呢。”
胡安适来到窗边一瞧,这时见到图命强心里仍旧苦恼着。
见她兴致不够高昂,小关又问道:“你没事吧?那是图命强呢,不是林自得!”
她勉强一笑,道:“就是因为他是图命强,我才更心烦呢!”
小关理解不到她的难处,只要胡安适一天不离婚,她都难以面对这个自己深爱着的人。
胡安适提着自己装满钱的包来到了楼下,图命强喜笑颜开道:“安适,我还没叫你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面对图命强,她总是保持着足够的耐心和微笑:“我有心灵感应啊!”
图命强抿嘴一笑,难掩脸上的幸福喜悦之感。
“你取好钱了吗?我陪你一起回村给开采砂石的村民发工钱吧!”
“嗯!”
胡安适淡然点着头,仍旧不在状态。
回去的路上,图命强开着自己的摩托车载着胡安适,行驶速度很慢,图命强就觉得她心事重重的,故意放慢了速度好跟她说会话。
“安适,我知道自己近来事情很多,忽略了你,你不高兴了是吗?”
胡安适总觉得自己愧对于他,反而他还认为是自己有亏于胡安适,所有的低落情绪,随着图命强一句自歉的话而被冲散。
她轻轻的抱着图命强的腰,紧贴着他的后背,答道:“当然不是,你全心投入事业,我很欣慰,男人就该这样。”
“那你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呢?”
“倒也没有不高兴。”胡安适坦白道:“之前林自得来找我了,我以为他要跟我谈离婚,就留下来跟他说了会话,结果,他还是不愿意放过我,我跟他提了上法庭诉讼离婚,他大概不能接受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告终,也记恨上了我们,现在我很担心他利用自己的职权对你手上所建的项目加以为难,这样我不是害惨了你吗?”
图命强轻松一笑:“哎,弄半天你是为这样的事不高兴呢,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害得我在这里干着急。”
“你不觉得林自得是件麻烦的事吗?”
他再次放慢了骑行速度,微微回头对她说:“在我心里,除了你不高兴,其他的事都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其他的事再麻烦,大不了就是少挣点钱,多给自己一点折腾空间的事。你不高兴了,可是要我命的事。”
“我不高兴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当然了,你是我的阳光啊,你不高兴下一场雨,这不就是要我的命嘛!”
她知晓图命强视自己如命,有他这样疼着,呵护着,胡安适更不怕林自得未来会上门找茬了。
连夜赶回村,图命强的归属之地只有胡家。
胡父胡母做好晚饭在家等着他和胡安适,两位和蔼可亲的长辈迎接着他进门,图命强受宠若惊,同时也倍感幸福。
有长辈的家,真融洽。
他跟胡父胡母及胡安适同桌吃饭,胡父备上了一瓶“二锅头”,准备与图命强小酌几杯。
“命强,今晚不回市区工地上了吧?陪叔儿喝两杯怎么样?”
向来不爱喝酒的图命强被胡父邀请喝酒自然不好拒绝,他爽快的答复道:“我乐意奉陪,叔儿,我给您倒酒。”
其乐融融的喝酒氛围,胡母忍不住也凑上热闹:“帮我也倒一杯。”
图命强唯命是从,马上又给胡母拿杯倒酒了。
三人举杯欢庆着欢乐时光,胡安适倒像极了上门媳妇。
她质疑问道:“妈,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爸喝酒吗?你怎么自己也喝上了?”
胡母高兴道:“这不命强回来了嘛,喝几杯有什么关系呢?安适,要不给你也倒上一杯?”
“不用不用,我喝‘健力宝’挺好的。”胡安适赶忙打开桌边的饮料瓶给自己杯子里倒满了饮料,就怕胡父胡母发疯给自己倒上酒了。
喝了口饮料压压惊,瞧着胡父胡母跟图命强喝酒干杯的样子,胡安适深觉不可思议,尤其是胡母,对图命强的态度完全改观了,她说道:“妈,你的改变太让我接受不了了!”
“接受不了什么呀?不要你接受,你喝你的饮料好了。”
胡母答得很自然,很随和,以至于胡安适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上门媳妇。
胡父笑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啊。”
图命强和胡安适低眉羞涩一笑,胡母却忏悔般的语气说着:“如果你们俩能结婚就好了!当初我就眼瞎把安适嫁给了林自得,没想到这个渣货走到今天还不愿跟安适离婚,害得你们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婶儿,这不怪您!顺其自然好了。”图命强侧着头凝视着胡安适说:“正好,也可以给安适时间考验考验我啊!”
胡母警觉性的反问道:“是你在考验她还是她考验你啊?别考验到最后你实在玩弄安适的感情又不结婚了呀!”
图命强吓得连忙站了起来,摇晃着双手解释道:“不不不,婶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都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小人的,而且我们…我们…其实都没有在考验谁,我怎么可能会不跟安适结婚呢?我是求之不得啊。”
“你别激动,别激动,快坐下!”胡母被他激动的情绪给逗笑了:“婶儿就是随口一说,瞧你那认真的模样!”
“你倒是随口一说,看也看得出命强对安适这份用心啊!安适,想想办法,赶紧跟林自得把离婚办了,可别耽误你跟命强做夫妻的时间了。”
“我知道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