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肉滑进喉咙里,对方本能地打了个嗝。
“麻痹的你给我吃了什么?”
喉咙里感觉好不舒服,带着一股呕心的味道。
旁边一名大少很诚实地道,“一块掉在地上的肉。”
“呕——呕——”对方按住喉咙冲出去。
趴在洗手池那里作死的呕,恨不得把肠子都抠出来似的。
其他人脸色大变,有人指着何平凡,“小子,我看你是疯了吧?
敢在这里闹事?”
王一格早就按耐不住,指着对方的鼻子,“滚——”“算你狠!”
他们可不是王一格的对手,放了句狠话就要离开。
何平凡喊了句,“慢着!”
“干嘛?
难道你还想动手不成?”
一名大少怒视,暗自握起了拳头。
不过他们心里暗道,谅他也不敢。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随便拎一个家族出来都很牛比。
他一个从乡下来的**丝,能腾出多大的浪?
何平凡站起来,慢慢地踱到几名大少跟前,“既然来了,吃点东西再走,要不显得我们多不客气。”
说罢,突然伸手按住一名大少的脑袋,猛地扣在菜盆子上。
对方不住地挣扎,象只被杀了的鸡一样扑腾。
其他人慌了神,纷纷连退几步。
何平凡提起那名大少一丢,灼灼目光直比众人,“你们还要等我动手?”
几个人面相觑,何平凡抓起一只陶瓷杯子,咔嚓——生生把它捏碎了。
众人一凛,有人主动上前,“我自己来!”
端起一盆菜扣在自己脸上。
这才象话!霎时几个前来挑衅的大少脸上,身上一片油污。
刚才那名吃了红烧肉的大少去而复返,“麻毕的,老子……”推开门看到这一幕,他当时就懵了,“你们干嘛?”
几个人垂头丧气地怵在那里,“王少说菜太多了吃不完,叫我们别浪费。”
这家伙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了,何平凡身上带着一股令人胆颤的杀气,他连退几步就要走人。
“把账结了!”
你们好歹也吃过,就想这么走人?
呃——几个人喉咙里象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乖乖地把账结了,这才灰溜溜地离开包厢。
王一格舞着拳头,“真他吗的解气!宗主,我敬你一杯。”
何平凡点点头,“不能只让咱们受气,管他天王老子,谁敢过来找不自在,老子就叫他不痛快。”
包厢里其他人纷纷站起来,“何少,牛比!”
大家喝了最后一杯酒。
包厢里的人无不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何平凡,有人担心地道,“何少,他们可都是谭少的人,可别大意。”
王一格狠声道,“谭少算个屁,他不也是跟在姓殷的屁股后面混吗?”
“连殷家第一强者严丰岚都被踩死了,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啊?”
众人再次大惊,早就听说严丰岚战死在江洲,没想到是死在何平凡手里。
不免心里打起了鼓,却又有些不敢太相信,毕竟何平凡年纪不大,根本不象传说中的强者。
谭少在包厢里等了半天,突然有些火大。
不是说叫王一格过来给自己敬酒吗?
一个个影子都不见了。
正要发飙,几个人灰头土脸过来。
虽然在洗手池那边洗了一把,可模样依然很狼狈,衣服上好多油污。
“谭少!”
吃红烧肉的那位很怂地喊道。
谭少一脸不悦,“怎么啦?
被王一格欺负了?”
其中一个腆着脸,“他们包厢里有个人太嚣张了,非得让我们每个人吃盆菜再走。”
谭少两眼一翻,“是被人扣头上了吧?”
“王一格敢这么大胆?”
“走,老子给你们出了这口恶气。”
既然大家都跟他混,遇到这种事情不替他们出头,他这个老大以后怎么当?
见谭少要给大家撑腰,几个人顿时又来劲了。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走,虐死他们。”
谭少一只手吊在脖子上,带着大群人牛比哄哄的走来。
谭少有十足的把握,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王一格根本不敢动他。
他就是要看到王一格那憋屈的模样。
整人的时候,对方那种憋屈,又不敢作声的样子最爽了。
身边那群人见谭少这么硬气,一个个在心里暗爽。
呆会要好好地把脸打回去,让他们一个个怂得一比。
何平凡一群正准备离开,包厢的门直接被人踹开,“刚才谁——”话还没完,一眼看到何平凡站在那里。
谭少象被人卡住脖子了一样,下半句愣是说不上来。
“谭少,就是他!”
吃红烧肉的那位大少指着何平凡喊道。
谭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就要转身走人。
何平凡淡淡地道,“哟,这不是谭少吗?”
“这么巧。”
谭少阴着脸,“姓何的,你居然敢来京城。”
咯咯——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何平凡眉头一皱,“怎么?
你是不是还有一只手可以动,皮又痒了?”
谭少气得脸色发青,“这笔账老子迟早要讨回来。”
“来来来,给你机会。”
何平凡拖了把椅子坐下来,抱着双手。
“你不是要讨回去吗?
你倒是来呀?”
“你——”谭少捏了捏剩下的那只拳头,“你别嚣张,这里可是京城。”
背后那群跟他一起来的大少一个个懵比了,敢情谭少的那只手就是他打断的,我的吗呀!一群人开始瑟瑟发抖。
何平凡冷笑起来,“你们不是想看王一格出丑吗?
谭玉江,既然你来了,那就跟他们一样,自己挑个菜吧!”
“也省得到时有人说我们不懂礼节。”
“你敢?”
谭少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可何平凡根本不吃他这套。
“是你自己来?
还是让我动手?”
“等我动手的时候,只怕你第三条腿都难保。”
谭少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想走,可在何平凡面前哪能逃得掉?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认命。
看到何平凡越来越冷的目光,他伸手抓起碗里的剩菜往嘴里塞。
身后那群人看在眼里,一个个控制不住颤抖。
尼玛,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连谭少都敢踩。
包厢里静得可怕,只有谭少含着泪拼命往下咽的声音。
一碗剩菜吃完了,汤也喝掉。
在何平凡的喝叱下,捂着嘴拼命往洗手间方向跑。
呕——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