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跑到哪里了?”宋清圆看到前方的白泷霜,眼睛顿时一亮,用力地挥舞着手臂。
白泷霜冲宋清圆点了点头,他依旧是芝兰玉树,风华绝代的模样,只要他站在那里,那就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大师兄,你去哪里了?”宋清圆还有好多问题想要询问,例如白泷霜他为什么没有进入游戏,为什么第二天才出现?
宋清圆这种完全不见外的模样,白泷霜非常受用。他的眼睛轻弯,微微一笑,如同雨后的阳光惹人心醉,引来了不少路人的驻足。
宋清圆明显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没有不高兴,心里反而隐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a得意。她的三个师兄当真都是人中龙凤,身为他们的师妹,她的心里也是引以为豪的呀。
这是她的大师兄啊,就是这么棒。
白泷霜在宋清圆的头上揉了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我家慢慢说。”
“咦?大师兄,你在这里还有房子?”宋清圆很是诧异,大师兄他这次应该也是第一次下山吧,他动作这么快,都有自己的房子了?
“对啊,一间小房子,正好看看你喜不喜欢?”白泷霜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宋清圆她也不能一直就住在老二崔克那里吧,而且他的心中有一个更隐秘的想法,如果宋清圆她能够接受和崔克住在一起,那是不是和自己住在一起也可以呢。
宋清圆本来想要说她喜不喜欢不要紧,要紧的是白泷霜自己喜欢才行。但后来转而一想,要是白泷霜他不喜欢,他也不可能买这个房子啊。于是,最后,宋清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欢欢喜喜地跟着白泷霜去看他的新家了。
白泷霜的这套房子真的很漂亮,不是很大,但是很别致,大大的落地窗,坐在沙发上就能眺望蓝色的湖面,扑面而来的水汽令空气愈加清新。
“大师兄,你这里真的是太漂亮了。”宋清圆真的是非常喜欢这里,眼睛里也透露着惊喜,尤其是湖里的水气,抹平了她的疲惫与不安。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来住?”白泷霜发出了邀请,而这也正是他的小心思。
宋清圆想也没有想,立刻就摇了摇头拒绝了白泷霜的好意,“这就不要了。”
白泷霜本来向上的唇角立刻就沉了下来,声音也透露着一股清冷,“怎么?你可以和崔克住,就不能和我一起住吗?还是说,你嫌弃大师兄的房子太小?”
“不,不,不是这样的。”这一次,宋清圆的脑子转得很快,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以解围的说法,“其实,我也想要买一套房子,就在这里。”是的,白泷霜的行为可以说是给了宋清圆一个启发,她也有钱啊,她也可以自己买一套房子住啊,不一定非要借住在师兄的家里。
谁知,白泷霜却打断了她的美梦,“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宋清圆下意识地问道。
“那是因为这里的五套房子都是我的。”
?!宋清圆震惊地望着白泷霜,大师兄真是不出手是不出手,一出手那就是大手笔啊。
白泷霜见宋清圆不同意,他转而又提醒道,“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套。”
“那师兄你卖给我一套?”宋清圆试探地说道。她又不是没有钱,不能白要自家师兄的东西。
又推拒了几次,见宋清圆这么坚持,白泷霜最终同意了她的想法,将隔壁的一套房子卖给了她。
有了自己的家,宋清圆的心情好了许多。心里懊悔,原来竟然还有这种操作,怎么她就没有早就想到呢,要是早想到,她早就有自己的房子了了。在自己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舒服啊。
白泷霜见到宋清圆高高兴兴的模样,他自己的心情不由自主地也就好了起来,“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进游戏吗?其实,在进入游戏之前,我发现有人在偷看,就追了过去。”
“是谁?”宋清圆也不乐了,心里可以说是冷飕飕的,心更是一下子沉到了底部,当时竟然有人在偷看他们,而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浮游。”
这是宋清圆再一次听到浮游这个名字了。她的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追问道:“那大师兄你追上他了吗?”浮游,共工的大臣之一。
“没有,让他跑了。”说起这件事,白泷霜心中就有抑郁,这浮游也太滑不溜手了。
既然提起了浮游,宋清圆也连忙说起了无限游戏中的事,说了为什么树人高中三个月会死了那么多人,失踪的陈可馨也死了,变形了的博宜,猜测游戏中的事情说不准会和浮游有关。
“好的,我知道了。”白泷霜揉了揉宋清圆的脑袋顶上的发旋,温和地道谢,“真是辛苦你了。”
被大师兄夸奖,宋清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这没什么,没什么。
“那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山上?”说在的,在大师兄的眼皮子底下,当真是如芒在背,一点儿小动作也不敢做。
大师兄能够早点儿回山上,这不仅是宋清圆的心愿,也是其他两位师兄的心愿。
“怎么?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白泷霜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冷了一度,“还是说,你觉得我碍事了?妨碍你和那只鸟谈恋爱了?”
宋清圆连忙陪笑道:“哪儿有啊,我们是舍不得大师兄走那么早。”她说完还仔细揉了揉眼睛,刚才她好像看到自家大师兄眼睛变成了竖瞳,现在看过去却是正常的,想来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在山下多待一阵子了。”看到宋清圆心戚戚然的模样,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和你那两个师兄关系好,不过你可不要学他们,多将精力放在修行上才是正经。”
宋清圆如同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修行的事情,她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
对于她来说,浪费时间,那就等同于浪费生命。
白泷霜又说道:“我还需要你继续在树人高中一段时间。”
这一次,白泷霜还没有说完,就被宋清圆激动地给打断了,“为什么?不是任务已经完成了吗?我为什么还要留在学校里?”她明明已经有山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本来是可以不用去学校的。
“我怀疑浮游还会潜入树人高中。在下山前,师父就和我说了,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山下作恶,我们需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共同对付他们。我和师父分析,他们很可能要寻找的就是传说中的鸿蒙紫气。”树人高中很可能会有鸿蒙紫气的线索,而这也是他让宋清圆留在学校的原因。
“鸿蒙紫气……”宋清圆嘴中喃喃着,鸿蒙紫气的故事她是知道,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不过也对,既然仙。魔、妖都存在,那么鸿蒙紫气会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相传天地初始,有九道鸿蒙紫气,其中八道已经选择了自己的主人,最后一道鸿蒙紫气躲在从前的洪荒,不知所踪。
“其实,这鸿蒙紫气应该还和执行者有一定的关系。”和宋清圆相比,白泷霜要知道的更多一些。
在许久之前,地球上的灵气变得匮乏,在众多大能的联手下,很多仙、妖、魔都前往了新的大千世界。那里灵气充足,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但他们很快发现没有剩余的道鸿蒙紫气,新的世界就不能完整。而若有了这道鸿蒙紫气,不仅能补充新的大千世界的规则,而且获得者的修为有可能会更进一步。
于是,仙、妖、魔都开始寻找着这道鸿蒙紫气,圣人、仙人碍于规则,不能擅自离开新的大千世界,但是妖、魔可就不管这么多了,他们甚至寻找各种办法来到从前的洪荒,也就是现在的地球寻找那最后一道鸿蒙紫气。
伴随着他们的到来,其他异兽也趁机从规则的漏洞中溜了出来。而这一现象也就催生了——执行者这个职业。
执行者遵照仙人的指令,通关所谓的无限游戏将这些四散在各地的异兽抓回大千世界,仙人则会给执行者相应的奖励。至于强大的妖、魔寻找鸿蒙紫气一事,采用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毕竟他们无法下界,补全大千世界的天道规则,那就要靠他们了。
另外,九为极数,因此,执行者不管怎样轮换,一共也就只有九人。
原来是这样……但很快,宋清圆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大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因为,我是你的大师兄啊。”白泷霜慢条斯理,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这种话从别人的嘴中说出来那就是糊弄人话,但是从白泷霜的口中说出来,那可信度就要高了许多。
宋清圆了然地点了点头,的确,在她的心里,大师兄本来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会知道她所不知道的事,这也是正常的。
“凤环说的帮助改善你身体的事情,我觉得可行。”白泷霜也是非常关心宋清圆的身体的。
听到白泷霜突然提到凤环,宋清圆立刻就坐直了身子,脸上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白泷霜自然是发现了宋清圆的异常,但他没有挑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凤环他不是个值得相交的鸟,凤凰一族生性高傲,他们看重的永远都是族群以及自己所谓的面子。朋友、爱人,那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
这是要用完就扔的节奏吗?宋清圆的心中默默想着。这不大好吧……
“听话,好吗?”白泷霜也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眼神哀伤但又坚定,“清圆,我这是为你好。凤环他真的不是什么好货色。”
“大师兄,你在伤心吗?”白泷霜眼睛中的悲伤浓重,宋清圆下意识地就要去触摸他的眼睛。
“答应我,清圆!尽可能地离他远远的!”白泷霜加重了声音,攥着她手腕的手甚至在微微发抖。
宋清圆有些害怕,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师兄,在她的心中,大师兄一直是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种,现在他脆弱悲伤的模样她真的是想也不敢想。
见宋清圆答应,白泷霜这才移开了目光。宋清圆浑身不自在,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还发短信询问了另外两个师兄,看大师兄是不是曾经受过什么刺激。但是她,都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时光如流水,躺下再一睁眼就已经周一了。一想到周一还要去上课,宋清圆就不由地一阵叹气。到底是逃不了要去上课的命啊。
宋清圆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发现同桌魏时阳竟然没有睡觉,反而低垂着头,双眼发直,也不占地在想什么。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但等到上课铃响,却进来了一位新老师。对方说是原来的班主任康老师家中有事,她要请长假暂时不能回来了。
下了学,宋清圆本来想要回家,却被魏时阳给拦住了,他神色焦急却又带着恐慌,“大师,康老师她不是有事儿,她是不幸遇害了!”
“你看见了?”宋清圆停下了脚步,看向魏时。
“是的,我看见了,那天我在小巷明明看到她的头被打破,鲜血流了一地,被她丈夫装到了麻袋里。”说着,魏时阳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也太真实了,他这两天一闭眼就会做噩梦,几乎没怎么睡。
出了命案,可是不归她管啊。宋清圆轻皱起眉头,给他指出了条明路,“既然出了人命,那你就该报警才对。”
“我报了啊。”魏时阳咽了下口水,“我第一时间就报警了,可是,可是……”
宋清圆停下了脚步,因为魏时阳脸上的恐惧不是作假的。
魏时阳的声音虽轻,但从中透露出的恐惧却无法掩饰,身子竟然在微微发抖,“他们去调查的时候,康老师她还好端端地坐在家里呢。”
“可是,我明明看见她已经死了啊!”魏时阳抓着自己的头发,头皮发麻,嘴唇不停地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