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得很顺利，Tonlay与方挽歌通电话之后答应明日按时来拍摄广告，听到能和方挽歌见面，Tonlay很是兴奋，期待着能和她多呆一会。
方挽歌将这个消息告诉米雷的时候，米雷微微吃惊，却也更疑惑。
“挽歌，你和Tonlay以前就很要好吗？”米雷试探着问道，一开始只以为方挽歌和纪家的关系匪浅，才能得到这些地位福利，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这样，她的来历并不简单。
“雷你做服装这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方挽歌微微笑着，看清米雷眼里的试探，“来自意大利的Wango在服装业的影响程度可是远远高于黑桃A公司的，而这来自意大利米兰的顶尖品牌是属于在意大利发展的方氏集团的。”
“方氏？！”米雷瞪大眼，“你是……方氏的继承人？！可是据我所知，方氏现在的总裁是年轻有为的……”
“方氏自然是我哥的。”方挽歌很满意米雷此刻的表情和反应。“我从来不插手方氏的事情，只是偶尔陪我哥去拍摄一些广告，见过Tonlay几次，有点投缘。”
“原来如此……”米雷总算想明白了，不仅仅是纪家的撑腰，还有方氏作为后盾，那么她和纪初尧的关系，身上的Wango，都不奇怪了。一切顺理成章。
“不过还希望，”方挽歌抬头看米雷的眼睛，微微露出一丝凌厉，“雷能帮我保守秘密，毕竟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呆下去。”
至少，在弄清真相以前，她不想把方家的任何人搅进来。
“既然挽歌你不想让大家知道你的身份，我自然不会公开。”米雷说着，眼里却各种情绪交杂，方挽歌的身份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方挽歌这个人，究竟还能不能作为他的心腹。
慕容芊听到Tonlay要来拍摄的时候狠狠吃了一惊。
“谁说服她的？”慕容芊问自己的助理，助理只好告诉了她是米雷的助理，方小姐解决了这个问题。
“她还有这本事？！”慕容芊又气又妒，“不过是依靠了纪家的关系罢了，这种不属于我们圈子里的人，只会被当做小丑。她愿意傻傻做事，就让她做好了！”慕容芊冷冷哼了一声，心里却想着方挽歌身败名裂的情景。就像当年，林媛被她用手段拉下水一样。
“是的，是的……”助理贴着笑容，附和道。
“既然Tonlay是这次拍摄的重点，那我们就去拍摄现场吧。”慕容芊深吸了一口气，为了闵冬凡，为了在黑桃A的地位，这口气，她就先忍下了。
慕容芊带着助理来到拍摄现场的时候，Tonlay和工作人员已经早早到了工作场地，慕容芊赶紧仰起笑容迎过去。
“Tonlay小姐，好久不见了。”慕容芊用流利的英文主动问着好。
“是的，慕容小姐。”Tonlay的声音却带着冷漠，“别来无恙。”
“Tonlay小姐，我是这次拍摄的负责人之一，不如以后Tonlay的拍摄工作都由我来安排吧。”慕容芊询问着，想给自己拉回一点脸面，方挽歌喊来的人，就让她占了，给方挽歌一点颜色看看。
而Tonlay却扭过去了头不再看慕容芊，也不发一言。
Tonlay的经纪人只好对慕容芊说道，“对不起，慕容小姐。这次Tonlay的工作只想让方挽歌方小姐负责，别人一律不予考虑。”
听到此话，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慕容芊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万分。
“Tonlay小姐……”慕容芊正要发作，米雷纪初尧一行人却走了进来。
“Song！”Tonlay一看见方挽歌走进来，便兴奋起来，直接越过慕容芊，也不搭理她，就走到了方挽歌面前。“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Tanlay，我也是。”方挽歌笑着，两人拥抱了一下。
“你哥一直不让你出席Wango的工作，不让你做代言人，现在怎么让你到黑桃A发展了？”Tonlay问着心里的疑惑，拉着方挽歌到一边。
“我哥可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方挽歌眨眨眼，调皮笑着。
纪初尧没见过方挽歌这样的表情，原来只有见了熟人，她才会微微放下自己的戒备。
不过……
纪初尧的视线停留在Toblay放在方挽歌腰际的手，Tonlay似乎对方挽歌太热情了点？！
“咳咳。”纪初尧走到方挽歌的身边，干咳两声，“方挽歌，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是闲聊时间。”
“要你管。”方挽歌瞪过去一眼。
听得懂中文的Tonlay看了看纪初尧，用英文问方挽歌，“Song，这是你的上司吗？”
“算吧。”方挽歌有点无力地回答，现在还真的是比纪初尧低一个级别的地位……
“这位先生。”Tonlay对着纪初尧说着，“我来此拍摄，只想让Song来负责我的工作。所以，我和Song之间的谈话是完全有必要的。”
虽然Tonlay说的是英语，纪初尧也是听懂了，却莫名怒火中烧。
“但是她是我的未婚妻！”纪初尧揽过方挽歌，趾高气扬地用流利的英文回敬道。
“未婚妻？！”Tonlay惊讶地捂住嘴巴，看向方挽歌。
“这时候开这样的玩笑不太好，纪先生！”方挽歌甩掉纪初尧的胳膊，脸色一片铁青。
“Song……”Tonlay看见方挽歌的脸色不大好，拍了拍方挽歌的肩膀。
方挽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我才没有开玩笑。”纪初尧眼神暗了暗，“我迟早会让你心甘情愿进纪家的门的。”
虽然对她确实开始有点好感了，但是这还不够作为他娶她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老妈吧，他老妈喜欢的，他都不会拒绝。
“Tonlay，我们到一边去。”方挽歌不再搭理纪初尧，和Tonlay到一边去。
而身后一直注视着方挽歌的慕容芊，在闵冬凡来了之后才收回眼光。
面貌，举止确实带着三年前那个女孩的神韵，虽然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但是她心里开始隐隐约约不安，方挽歌的出现，似乎和那个女孩一样，会有着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方挽歌，苏晚鸽。
挽歌，晚鸽。
是巧合，还是必然？
慕容芊觉得脚底开始发凉。
林媛的话，说对了。她回来了。
可是她明明已经死了！
“芊芊？！”闵冬凡见到慕容芊的脸色苍白，喊了一声。
“嗯？！”慕容芊收回思绪，见到闵冬凡，立马转换了脸色，“冬凡，你来了。Tonlay已经到了，很快就能进行拍摄了。”
“好。”闵冬凡见慕容芊恢复了常态，点点头，冷漠坚硬的脸庞，扭到一边，扫到方挽歌的背影，恍惚了一下。
相似的感觉，却也带着不一样。
三年后长大以后的她，应该也是这样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