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我们终于联系上那位叫朱塞柏的客人了,哦不不,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亲人。”
看到小乔后,她的同事急忙拉过她,惋惜地说道:“真和我们猜的一样,哎!”
“怎怎么了?”小乔忐忑地问道。
朱塞柏,也就是朱庇特,每晚都和她在梦里缠绵悱恻,现在,突然听到同事讲起关于他的事情,小乔还有些半明半昧,似乎,还未从那些春梦里醒来。
“电话是他的一位亲人接的,他说朱塞柏出意外去世了。哎”同事叹气道。
“什么?”
小乔大惊,双手不禁微微颤抖。
“那幅画还在你那里吧?对方让我们把那幅画寄还回去?”同事又道。
“啊?在在的。”
小乔点点头,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梦中情人居然已经死了。
“这是对方的地址,你赶紧给他们寄回去吧,对方催得有些急,说那幅画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什么的。”
同事将写着邮寄地址的便签纸递给了小乔。
“好的。”
小乔点点头,颤悠悠地接过那张便签纸。
“小乔,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同事靠近小乔时,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目也有些混沌。
“嗯,有些感冒。”
小乔轻轻地点了点头,感觉那张便签纸拿在手里分外沉重。
怎么就死了?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同事关切道。
“不用了,我现在就回去,把那幅画寄还给朱朱塞柏的家人。”
小乔摇摇头,拿过包后,就颤颤巍巍地跑出了办公室。
“这是怎么了?”
见小乔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同事挠了挠头,略显疑惑。
“原来原来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回到家后,小乔直接冲进了书房里,轻抚着那幅画,双眼已被泪水打湿。
用手背擦干眼泪后,小乔将那幅画取了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舍不得你呜呜呜”
尽管不舍,但小乔还是将那幅画小心翼翼地打包好,邮寄回了意大利
“榕城?呵!他居然去了榕城。”
挂了航空公司的电话后,李李克看向李管家,问道:“你觉得朱庇特为什么会选择去榕城?是因为我们吗?”
“应该是,估计是朱塞柏无意中说漏嘴的,将我们去榕城找小渊和沙迦的事情告诉了他。”李管家推测道。
“为什么要跟随我们的步伐?既然逃出去了,不是该逃得远远的吗?”
李李克握着那部手机,面露不解。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若不是榕城那边打来电话,我们肯定也猜不到他会去榕城。”李管家说道。
“呵呵!”
李李克笑了笑,说道:“这个朱庇特呀,果然是他们当中最聪明的一个。”
“那现在怎么办?”李管家问道。
“我已经让那边的工作人员把那幅画给寄回来了,等拿到画再说吧。”
“那幅画还在?”李管家面露惊讶。
“工作人员说他们在代为保管,至于还是不是那幅画,只有看到后才知道。”
“伽罗那边呢?有消息了吗?”李李克突然问道。
“暂时还没有。”
李管家摇了摇头,眉头微皱。
此时,一辆越野车正从康城开往雅市,驾车者乃一名金发碧眼的欧洲男子,他戴着一副皮手套,全神贯注地看向前方,但心绪却瞟向远方。
“这位施主很面善呀!”
当伽罗在南无寺内寻找线索的时候,一名和尚上前,笑着与他问好。
“师傅,您好!”
伽罗礼貌地向那名和尚鞠了个躬。
“我们似乎见过?”
那名和尚打量着伽罗,有些半明半昧。
“您见到的应该是我的弟弟吧?”伽罗凝眉问道。
看来,沙迦他们确实来过这里。
“嗯应该是。”
和尚点点头,说道:“你们很像,但又不太像。”
“呵呵!我弟弟的性情有些浮躁。”伽罗含笑道。
“兴许吧”
和尚仔细打量着伽罗,若有所思。
其实,他对沙迦的印象并不深,只是因为他是外国人,所以多留意了一下。
同沙迦相比,和尚反而觉得,伽罗的气质更为突出些,让人过目难忘。
初看伽罗,感觉他温和沉稳,好似一个和善的外国游客,但聊上几句后,和尚便感觉,在伽罗平静无波的外表下,实则暗藏汹涌,好似安若平静的水面下藏着一个怪兽,随时会浊浪排空一般。
“师傅?师傅?”
见和尚望着自己出神发呆,伽罗提高嗓门,又唤了两声。
“嗯?”
“抱歉,施主刚刚说什么?”
和尚随即收敛心绪,歉然地向伽罗行了个合十礼。
“我想问问,我弟弟来这儿的时候是独自前来的,还是跟朋友一块儿来的。我和他失去了联系,正在寻找他的下落。”伽罗说道。
“唔”
和尚凝眉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似乎是与一对中国情侣同行而至的。”
“中国情侣?”伽罗凝眉。
从之前的搜寻中,伽罗得知,李子渊似乎带着一名少女,但那名少女是谁,与李子渊的关系又如何,却不得而知。
李子渊似乎不想那名少女的身份暴露,一直将她藏着掖着,以至于,他查了好久,才查出这条讯息。
“似乎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和尚说道。
“那名中国男子可是长这样?”
伽罗拿出手机,将李子渊的照片翻了出来,让和尚确认。
“嗯好像是他。”
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和尚才点了点头。
“那名少女长啥样?您有印象吗?”伽罗又问道。
“唔很年轻,很娇小,很白净其他就不太清楚了,你弟弟的朋友一直搂着她,没看清长相。”和尚回忆道。
“那之后呢?他们来拜过佛后就直接离开了吗?”
“离开了,不过,你弟弟的朋友又单独回来了,似乎是来与另外一位朋友汇合?”
“另外名朋友?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伽罗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也是一位中国男子,看起来与你弟弟的朋友同龄。”
“那他长啥样?麻烦师傅再回忆一下,我看看是否也认识。”
“抱歉施主,老衲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只知道他的身材很高挑,很挺拔。”
“那他们离开南无寺后,前往的方向是哪里?可是往山上走的?”
“嗯。”
和尚点点头,指向南
无寺后面的那座山,说道:“他们开车离去的方向,应该就是那座山。”
“谢谢您,师傅。”
伽罗向他鞠了一个躬,就准备离去了。
“对了!”
和尚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那位高个子的年轻人似乎带着一幅画。”
“画?”伽罗再次凝眉。
“嗯,因为包裹得很严实,我也没看清是什么画,只是路过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画’这个字,我就猜想着,那名年轻男子拿的可能是一幅画。”
“再次感谢!”
又向和尚鞠了一个躬,伽罗才转身离去了。
“施主!”
待伽罗行出几米远后,和尚再次将他叫住。
“师傅请讲?”
伽罗随即回头,朝和尚点了点头。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嗯?”
伽罗一脸懵逼。
“施主,人本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矣!望施主记住老衲这句话。”
语毕,又向伽罗行了个合十礼,便笑着离去了。
“什么鬼?”
伽罗挠了挠头,越发懵逼。
“中国的佛都喜欢说绕口令吗?”
回到车里后,伽罗没有立刻发出,而是回想着和尚说的那些话,“一名少女,一名年轻男子,一幅画李子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把沙迦拉上。”
莫非他起了养鹰去之心,想背着李李克另立门户?
好大的胆子!
好蠢的行为!
“一定要小心点,这幅画很贵重的。”
寄画的时候,小乔反复提醒。
“女士,请放心,我们是专业的国际物流公司。”对方承诺道。
“嗯,多谢!”
办完手续后,小乔一步一回头地缓缓离去,显得分外不舍。
“没有了这幅画,你晚上还会来我的梦里吗?朱庇特。”
回到家后,小乔抚摸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墙壁,心绪复杂。
“我没想到,你已经过世了,希望你走得安详。”
夜里,小乔一夜无梦,既没有出现朱庇特,也没有出现周公。
“果然没了那幅画,你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次日醒来,小乔黯然失色,感觉自己的生活突然变得灰白,不再有光彩。
为了让自己早些恢复,她便答应了家里安排的各种相亲。
第二年,小乔在经历了各种奇葩的相亲约会后,终于同一位做陶艺的艺术家结婚了。
“太太,这是您掉的钱包和护照吗?”
婚后,小乔很快和自己的丈夫买了一套别墅,并将现在这套房子卖了出去。
就在工人将小乔卧室的双人床拆散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躺在床下钱包和护照。
“钱包和护照?”
小乔凝眉,接过了工人递来的这两样东西,并翻开了护照。
“朱朱塞柏!”
“啪!”
当看到护照上的照片之后,小乔的手一抖,护照应声落地。
“太太,怎么了?”
工人疑惑地捡起了那本护照,递还给小乔。
“没没事,谢谢你。”
小乔颤抖着手接过那本护照,并努力地挤出了一抹笑颜。
原来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