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异能界那些死死遵守异能之主遗愿的老古董们,北堂优便觉愤怒不已。
如今,作为北堂少主的北堂浩然喜欢之人竟然也是凡是之人,更让高傲不已的北堂家愤怒不已。
“他失忆了?”司徒静何其聪慧。
北堂优沉默,便是默认。
“我若是不如你所愿呢?”她讥讽一笑,“就算死,我就算拼命,也不会死在你手上。至于他的喜欢——不好意思,如果他当真忘记了我,我也不会纠缠.你们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不过,既然是我曾经爱过的他,我定是要当着他的面,听他亲口拒绝我。”
“你失忆了?”北堂优惊讶。
司徒静并无隐瞒打算,点头,“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危害到你们司徒家。”虽是这般说着,女人却没有放松,依旧防备姿态。
她竖起双手,挡在胸前,更加谨慎。
北堂优笑了笑:“你很识相!”顿了顿,“如果你这次能躲过我的追杀,那么以后我便不会主动追杀你,如何?”
“好!”
说完,便冲上前去,秦淮有心想拉,终究是慢了速度。
“司徒静,你不要冲动!”秦淮很焦急。
这么一个新加入异能协会不久的女人,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是异能界之人的对手?
“不用担心!你先离开这里,去找池姐!”女人爽朗干练之声,乘着风浪,闯进男人的耳膜。
眼见司徒静单方面被打的局面,秦淮思所再三,权衡利弊之下,隐身。
“你那个协会朋友真不怎么样!”北堂优哧笑一声,“如此薄情寡义,竟然那就这么放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和我对抗。我说——”他一手挡住女人的短刀,环住其细腰,“要不你忘了北堂浩然,当我的女人。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做梦!”司徒静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那自称是她男朋友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的男人,但却明白面前的男人让她不喜。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北堂优长叹一口气,“如此,我便只能杀了你了。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呢。”
右手紧紧禁锢女人的细腰,左手却化为坚韧刀刃,快速刺向男人的心脏之处。
如此尤物,死了,实在可惜。
只不过——身为人子,他有不得已的理由。
“刺啦”声响,男人顿住,松开女人,用力向后一挥,传来一道重物撞击树干的声音。片刻之后,那重物显现人形,赫然是本应离去的秦淮。
“你究竟在干什么?”
司徒静愤怒不已。
北堂优亦是愤怒,上前,准备彻底结果了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弱小男子。
他终究是小看了协会异子的胆量。
他面露狰狞笑容,走进抱腹翻滚的男人。
“想不到你倒是有几分胆量,不过,你还是太笨了,以为一刀就能杀了我?”他面不改色地抽出紧紧插在后背之上的短刀,毫不在意地将其丢到地上。
右手化为尖锥形状,狠狠刺向面色惨白之人。
“你——不过一个小小凡世之人,竟敢伤害我,那么你便用生命的代价为你的愚蠢买单吧。”
“秦淮!”司徒静大吼,“快躲开!”
面白男人苦笑一声,“没有力气了,躲不开了。”
他也不知一向理智的自己为何会变得这般不冲动,即便司徒静死掉,那和他什么关系?
可想到无意中女人不要命地行走在生死边缘,在那么短时间内将自己逼至最厉害的地步。
她的苦,她的泪,她的委屈,他看到,感受到,不知不觉中,便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这个新晋异子身上。
司徒静,一个和乔小池拥有一部分相同品质的人:为了目标,可以不计较任何付出。
但又和乔小池不同。
司徒静不苟言笑,如非必要时候,不会说话,却拥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她坚强,从不说内心的悲伤,挣扎,甚至在收了重伤之后,也不愿找治疗系异能人治伤。天赐良缘,她竟开发出第二异能,治疗系异能。
在他看来,这是上天对她的褒奖。
这般美丽的女子,应当过上幸福,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她却每日行走在悲痛边缘。
他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一个叫做司徒浩然,不,北堂浩然的人。
心慌的感觉不觉涌上心头,他这才意识到:她是他的劫难,过不去的劫难。
“你快走!”他伸出带血的右手,想要去触碰女人的脸蛋。
半途之中,放下,他眸色灰暗,他哪里来的资格去触碰她?
司徒静快速上前,欲阻止,可对方下手的速度更快。
一丝鲜血滴落在脸,秦淮双眼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惊恐中带着慌乱神色的男人。北堂优立刻收了手,捂着受伤的左手,神速跳离开来。
速度之快,就好似有什么恶魔在身后追赶她一般。
司徒静和秦淮齐齐转眸,看向不远大树。
枝桠上,一身黑衣的暗羽左右肩各扛着一男一女,赫然是昏死过去的肖晨和乔小池。
大地震动一声,暗羽跳下,将肖晨扔到地上,将乔小池缓缓放下,甚是怜惜地放至司徒静眼前,“快救她。”
还未来得及生出劫后余生大喜的司徒静和秦淮:……
看了看以歪扭姿势趴在地上的肖晨,暗叹一口气:这差别待遇真是大!
即便二人早已心中有数,此时更加确定暗羽对待乔小池的与众不同。
曾经,司徒静试探性地问过乔小池:“暗羽喜欢你?”
“也许是吧——”她是女人,第六感一向很准。
“你也喜欢他?”乔小池脸大红,赶忙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对着天上明月大叫,面红心跳:“怎么可能?你说笑话的样子真逗。”
司徒静轻笑不语。
乔小池更加心慌:“你难道不知道古人的思想,一妻多夫是多么常见的事情啊。假如他以后给我整出个无数小三出来怎么办?”
她的情绪低沉下去,嘟哝不止:“再说了,他是我大爷,我可不敢喜欢他……”
有了猜测,司徒静不再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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