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大家分手各自回家,在路上陈明之和陈礼之同时忧心忡忡的问道:“小妹,你真的有把握吗?苏娜的成绩还不错的,而且文老师是她表婶,她们又住一个村儿,人家放了学还能补课的。”
“放心啦,你妹妹我如果没有把握,是不可能接下这个挑战的,这样也好,就借着苏娜这件事,给别的同学敲打敲打,省得都觉得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对我这个班长也不服,我以后工作也不好开展。”
陈悦之原本是不打算理苏娜的挑衅的,但是看到全班人有大部分,不把她当回事,她觉得这个靶子倒是需要的。
毕竟她做出满分的卷子,这件事只有校长和老师们知道,其它人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见。
兄妹三个人正聊着今天上课的内容时,突然听见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响在了耳旁:“哟,这不是陈明之嘛,哥几个最近手头紧的很,想跟兄弟借两个钱花花……”
陈悦之抬头一看,只见眼前走来了三个人。
最前方那个青年,约摸二十来岁,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穿着洗的皱里八唧的花格子衬衫,头乱的跟鸡窝一样,浑身瘦的没有二两肉,贼眉鼠眼,小眼滴溜溜不怀好意的对着她上下打量。
而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李友和另外一个叫齐松的男同学,正是今天上午跟着上官磊一起离开学校的两个人。
陈明之和陈礼之几乎又是同时动作,将妹妹护到身后,严厉的看向李友:“李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友讨好的凑到花格子衬衫的小地痞旁边:“哥,就是这三个人早上不但欺负我,而且还骂你是王八蛋。”
“李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骂过他了,我们都不认识他。”
陈明之这样说的时候,声音里有明显的颤抖。
陈礼之的脸色也不太好,因为看见那把雪亮的刀,不停的被那个叫哥的人上下抛着玩。
哥眯了眯小眼睛,朝着陈悦之兄妹三人打量着,咧了嘴,露出一口黄牙来:“敢骂老子,活的不耐烦了,本来只是想找你们借点零花钱,但是现在老子改主意了,你们身后那妞长的还不错呀,借给哥玩几天呗。”
“你,你休想动我妹妹!”陈明之和陈礼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同时双手握拳,脸色紧张,咬着牙,朝着身后压低嗓音说道:“妹妹,一会我和你二哥上前拖住他,你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要管我们。”
“二哥,三哥!”陈悦之的眼眶莫名就湿润了,想起第一世时,竟然会认为,两个哥哥压根不在乎她,那是得有多傻呀,毕竟他们是真正一家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打着血头还连着筋呢。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陈悦之跑回去喊大人过来,到时候还不知道情况如何,那根本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
陈明之想着最多被他们打一顿吧,因此兄弟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十分默契的突然甩掉书包,哇哇大叫朝着哥冲了过去,同时朝着后面大吼:“妹妹,你快跑!”
陈悦之刚才趁着两个哥哥和流氓说话的空档,捡了许多小石子在手里,她根本不需要他们这样冒险的,那哥手上的刀,可是明晃晃的锋利,就算他是拿出来吓人的,但他们这样莽撞的冲上去,很可能会受伤的。
“你们俩给我上,这妞就留给老子吧,嘿嘿。”哥一挥手,李友和齐松立即也朝着陈明之陈礼之冲了过来。
四个人便扭打在一起了,李友和齐松是经常打架的,手里都有经验,而陈明之兄弟俩又顾及着身后的妹妹,一心二用,难免顾头难顾尾。
哥则淫笑着,手里继续抛着军刀,朝着陈悦之靠了过来。
“小妹妹,不要怕,哥哥就是喜欢你,想跟你作朋友而已。”
哥想象中女孩哭泣求饶,瑟瑟抖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眼前这个少女冷静的有点让人感觉诡异。
就在他伸出手,想要摸陈悦之脸蛋的时候,陈悦之突然往下一蹲,避过他的手,接着身手利落的反转身,一个擒拿手,居然让他全身麻软,直接被过肩摔了。
哥万万没料到自己快一米七的身高,居然被一个不到一米五的少女,给摔了个狗啃泥。
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还想再爬起来,只见那少女突然朝他微微一笑,紧接着,脸皮剧痛,一阵噼里啪啦的耳刮子声,就响在耳旁,而他的脸也变成了猪头。
哥被打的眼冒金星,陈悦之也甩了甩手停了下来,站直身体,一脚踩在哥的胸口上面,冷冷朝着前方扭打的四个人喊道:“全都给我住手!”
陈明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连裆裤事,但现在小妹暂时占了上风,他立即和陈礼之一起,将李友和齐松反摔在地,扭转了刚才一直被控制的局面。
李友惊讶的现自己所倚仗的哥,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给收拾了,顿时眼睛就咕溜溜的转了起来,第一反应,不是冲上来救哥,而是转身逃跑。
陈悦之冷笑一声,手中的小石子应声而出,巧巧打在李友的膝盖窝里,他只感觉膝盖一酸,整个人便趴在了地上,下巴都给磕破了。
陈明之眼睛大亮,好像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跑过去,将李友双手负住,给了他两耳光:“你这个畜生,你先前害我和我三弟被瓜田的主人打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带流氓过来伤害我妹妹,看我不打死你。”
齐松胆子比较小,一看哥被擒,李友逃跑又被抓,哪里还敢动弹,双手抱头蜷在那里瑟缩抖,嘴里不停哀求着让陈礼之饶他一命。
“三哥,快拉住二哥。”李友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儿,再打下去,很可能会出人命。
哥在陈悦之的脚底下哼哼唧唧,仍有些称勇道狠的样子:“臭丫头,你可知道我大哥是谁,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等着……呃……涌……痛……饶命呀……”
他放狠的话还没说全,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陈悦之脚上加重了力量,下使劲的碾着他,把他痛的脸色白,额头大滴的汗珠落下来。
“说呀,你让我等着干什么,嗯,说来听听?”
陈悦之脸上笑嘻嘻,但是脚上的力道丝毫不减,还一个劲让哥说下去,他都要痛死了,哪里还说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