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适应了一会儿说:“我押来的人你关在哪里了,赶快带我去见她,我有事情要跟她说。”
牢头点头哈腰道:“原来太守大人是来找乐子的,您放心这人一根汗毛都没有少,保证您带回去玩的开心!”
“啪!”曹操一巴掌扇在牢头的脸上,竟然说自己是来找乐子的,这不是变相的污蔑自己么。
牢头捂着脸颊说道:“哎呦!大人我错了,您看我这张臭嘴,真是该打!”
曹仁拔出剑说道:“你小子以后说话注意点,要是再让我听见这等话,我第一个就宰了你,赶紧带路!”
曹操拦下曹仁说道:“子孝你在外面守着就行了,你把身上的被给牢头。”
“诺!”曹仁将绑好的被褥给了牢头,牢头结过被褥后带着曹操下了地牢。
此时曹茗正蜷着身子坐在草垫上,虽然狱婆给她和洛雯媛换到了单间,但是仍旧无法避免寒气的侵袭。
“这也太冷了!”曹茗由于常年习武的原因,体格要比一般女子好太多了,但就是这样也抗不住地牢的寒冷。
洛雯媛打着哆嗦道:“其实我有一个好主意,就是我们两个抱着睡,只要妹妹不嫌弃我脏就行。”
“抱着......这可能不太合适吧?”曹茗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这是要把我隐藏已久的内心给掏出来,不行我得守住自己的意志,师父您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别犯错误。
洛雯媛感到奇怪道:“这能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现在脸色都那么红了,再冻下去生大病就死定了。”
曹茗咽了咽口水,心道也许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祖在上弟子去也。
“咣当!”千钧一之际牢门突然间被打开了,曹茗的动作也随之定格,不过这身体已经是贴在对方的身上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曹操一头雾水地看着曹茗和洛雯媛,主要是两人的姿势有点暧昧了,就算别人不想起疑心都难。
洛雯媛见状吓得直哆嗦:“见过太守大人,我是看这位妹妹冻得脸色青,所以才提出抱着取暖这个方法。”
曹茗也跟着解释道:“确实是洛姐姐说的那样,我刚才全身冷头晕目眩,时间长了恐怕就要冻死了。”
曹操仔细打量几眼洛雯媛道:“我对你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你不是那个反对丈夫纳妾的女人么,怎么会跟茗儿关在一起!”
曹茗听完曹操的话后气愤道:“没想到洛姐姐进监狱的事情,还真的是你给判下的,她只是出言反对而已,你却判了她重刑,你这么做跟那些昏官有什么差别?”
“够了!”曹操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作为权倾一方的太守和军阀,几乎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曹茗显然不准备停下来:“你身为东郡城的太守,不去开导这些有家庭矛盾的夫妻,反而却为了维护对男子有益的狗屁律法,把这么多无辜的女人送进监狱,这男人当到你这份上真是失败!”
曹操的脸色变得紫,手中的剑也已经出了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别怪我不顾情面!”
“妹妹你别说了,你不要命了吗?”洛雯媛拉住了曹茗的手臂,示意对方别再触怒曹操了。
曹茗深吸一口气说:“我只是想听太守大人的想法,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您给的,如果认为我的话没有道理,可以随时动手取我的性命。”
曹操拿剑尖指着曹茗说:“你羞辱我不要紧,但这律法是大汉的基石,岂是你想改就能改的,除非是皇上下旨改变律法。”
曹茗觉得曹操的话十分好笑:“皇上?现在的天子还在国贼手中,而你的太守之位也是那袁绍给的,你其实根本就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你的内心就是为自己而活,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嗤!”曹茗的眼前闪过一丝银光,紧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一种无力感开始蔓延起来。
“当啷!”牢内回荡着铁剑跌落在地的声音,曹操的手开始颤抖不已,整个人仿佛像见到了鬼一般。
洛雯媛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而旁边的牢头则将被褥扔在地上,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
“杀人了!”这时周围大牢内的女犯们,纷纷大声地尖叫起来,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对不起茗儿,我不是有意的!”缓过神来的曹操意识到犯了大错,连忙上前扶住了快要倒下的曹茗。
“你真......真是我亲爹,我是你......你拣来的吧?”曹茗摸了下自己的腹部,结果抬起手仔细一看,手心上面全是鲜血。
曹操扶着曹茗躺在草垫上,随后对牢头吼道:“你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大夫!”
牢头被曹操这么一吼,终于是回过神了:“太守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请最好的大夫来!”
大牢内再一次的回归于平静,女犯们也都自觉地安静起来,生怕曹操一怒之下将她们杀了。
洛雯媛这时候撕下衣服的边角,用来止住曹茗伤口流出的血,虽然看上去效果不太明显,但是也延缓了血液的流出。
曹操稍微松了口气说:“茗儿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你为什么非要说出这样的话?”
曹茗苦笑一下说:“世间万物都遵循着平衡规律,就像我们人类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你如果让一方的权力大于另一方,那社会必然会变得不稳定起来,时间长了就会引民变,我的话是希望你能站在更高的层次去思考问题,还是说你只甘心于当一个太守?”
听到这曹操的眼泪终于是止不住了:“爹......爹有时候觉得你是耍性子,其实那是你在提醒爹不要犯错,看来我真的没资格当你的父亲。”
曹茗摇了摇头:“这并不是父亲的错,女儿自小在道观习武长大,多少会受到道家思想的熏陶,所以我们的认知才会不同,其实论才能父亲胜我四倍有余。”
曹茗的话并非是拍曹操马屁,曹操确实是三国时期少有的全才,无论政治、军事、文学和书法都是行家,当然他的毛病也是非常的多,毕竟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人。
曹茗忽然感觉到身心有些疲惫:“父亲,你还是别看着我了,我现在想安静的睡会儿觉,你把被给我盖上吧。”
“茗儿别说话了,再坚持一会儿,大夫马上就来了!”曹操一直搓着曹茗的手,希望她能保持清醒一点。
“太守大人,大夫来了!”牢头突然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背着箱子的老者。
老者见到曹操之后行了礼,曹操质问牢头道:“这最近的医馆离此地也有段距离,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莫不是你随便拉个人回来糊弄我?”
牢头突然下跪道:“太守大人饶命啊!这老头是小的在附近的屋子内找到的,他说自己是云游四海的名医,所以小的才带他回来的。”
曹操恨不得把这牢头给砍了,但是曹茗的伤可耽搁不得,也只能让这老头先试着来了,若是这个老头真的没办法医治,那自己只能骑马去医馆了。
曹操半信半疑道:“这位云游四方的大夫,我家小女腹部上被刺了一剑,你有把握治好我女儿的病?”
老者笑着说道:“大人莫不是信不过老夫,老夫既然敢领命来,那就有信心替治好您女儿的病。”
曹操起身为老者腾了地方:“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人若是让你医出问题来,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曹茗瞪了曹操一眼说:“人家是给我医病,你在这什么号令,去牢门外面待着去!”
“我......行我出去!”曹操自道自己理亏,一时间没了脾气,只好带着牢头去外面等着。
等曹操出去以后,曹茗忍着疼对老者说道:“大夫你有针线之类的么,最好把我的伤口缝上。”
老者查看了下曹茗的伤口说:“看不出来姑娘还略微懂些医术,你这伤口虽然没有贯穿,但是也是非常严重的,想必已经伤及内里,如果不快医治恐怕就来不及了。”
曹茗的目光一黯道:“看来我的穿越之旅要结束了,这个时代受重伤跟死没区别,除非是扁鹊和华佗再临人间。”
老者一脸疑惑地看着曹茗说:“姑娘为何出此言论,这扁鹊虽然已经故去几百年,但是老夫还是活得好好的呀?”
“你是华佗?”若不是曹茗身受重伤,估计整个人都能跳起来,这算是天无绝人之路么。
华佗笑着点头道:“老夫确实是华佗,姑娘前一阵还带领士兵修过老夫的住所,这次帮姑娘治伤也算是还愿了。”
华佗说完从药箱中取出一个葫芦:“老夫治疗外伤前都会给病人喝这种药,只是待会儿姑娘恐怕会失去意识,还请姑娘不要害怕。”